“快看,快看,那是谁?!”杜修元惊叫一声,急急推醒身边正在打盹的二人。
胡不归睁开眼来,迷迷糊糊的瞅了几眼风沙中行来的那人,顿时倒抽了口凉气。
几个人面面相觑!
林晚荣大步走了过来,笑着招手道:“早啊,几位大哥,吃饭了吗?咦,你们眼圈怎么是黑的?要注意多休息啊!”
休息个屁,要不是我们给你把风,你早被徐小姐给生劈了,还问我为何眼圈发黑,那能是白的吗?
几个人上上下下的打量,对他真是无语惊叹,玉伽和她的三箭连环一样,天下无敌啊!
林晚荣蓦然一惊,急退几步:“高大哥,你眼睛往哪瞅呢?”
老高嘿嘿道:“兄弟,这些都是月牙儿的杰作吗!啧啧,精彩绝伦啊,哇哈哈!”
几个人放声大笑,林晚荣老脸一红,他夜路走多了自然也不怕鬼,干笑几声道:“哪里,哪里,我和大可汗只是商量一下两国未来的走向,精彩是精彩,不过也很辛苦啊,彻夜都未睡觉呢!”
你的辛苦,我们都能理解!三位老哥纵声嬉闹,还是杜修元良心好些,笑了一阵,小心翼翼的回头看了眼:“将军,你还是快去看看徐军师吧,她一夜都未走出帐篷!”
说起徐芷晴,林晚荣顿时头大了。那胡人女子的真性情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只是这一切都落在女军师眼里,要说她不吃醋,打死都不会有人信!
见林将军垂着头为难的模样,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好吱声。
徐军师的帐篷紧挨着他的毡房,昨日沐浴过的木桶还放在外面,水冷花残,没有一丝热气。小心翼翼的在帐外听了半天,没闻见一丝的声响,也不知她还在不在里面。
“徐小姐,徐小姐!”壮着胆子喊了几声,屋里安静之极,没有人回答。
轻轻拂起帘子,只见那简易的床上,躺着一道修长的身影,全身都裹在被中,纹丝不动。
他偷步走过去,凑到床边,腆着老脸轻唤道:“徐军师——”
“徐小姐——”
“芷儿——”
“宝贝——”
“不许你叫!”遇上他的厚脸皮攻势,徐小姐终于动了一下,气恼的甩开被子,侧身对着他,愤怒的冷哼了声。
“哦,那我去叫别人了!”
“哗啦!”被子枕头连同着刀鞘,一起飞了过来。徐小姐翻身而起,双眸红肿,睁大了眼睛狠狠瞪着他,像是要吃了他一般!
林晚荣低下头,趁势抱住了她的身子,偷声道:“你不是说月牙儿可怜,叫我对她好一点的么?”
“我叫你对她好一点,可没叫你与她无媒苟合!”徐芷晴愤怒的扭住他胳膊,泪珠簌簌:“你,你们竟还当着我的面——狗男女,奸夫淫妇,无媒苟合,不知廉耻,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她一连骂了几声,手上却是越来越使劲,在他臂膀上狠狠拧着。林晚荣龇牙咧嘴,抱住她身子,笑道:“既然徐小姐憎恨无媒苟合,那我和你是有媒的,总可以了吧!”
徐芷晴脸染红霞,怒道:“你浑身都是那女人的味道,不要碰我!”
“哦!”他悻悻应了声,缓缓放开手,垂下头去,满脸的悲哀,可怜之极。
他那楚楚可怜模样,却是更惹徐小姐着恼,她含着热泪,狠狠一口咬在他胳膊上:“叫你不碰你就不碰?你有这么听话?你这死人,真是气死我了!”
女人那,还真是惹不得!林晚荣哈哈大笑,将她身子拥入怀中,低头在那香唇上吻了下,得意道:“徐小姐、芷儿、乖乖宝贝,你愿不愿意做我老婆?”
这种肉麻的话,也只有他才能说的出了。徐小姐秀脸通红,顿有种被捏住了七寸的感觉。遇上这种厚脸皮的人,讲道理纯属多余!
“你这些话儿,与那美丽的胡人可汗也说过了吧?”徐芷晴羞喜中,又有股说不出的酸味。
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徐芷晴望了他几眼,忍不住轻哼了声,取过身侧的几个水囊,将那清水倒在手掌中,狠狠往他脸上抹去。
“瞧她干的好事!这咬的不疼么?你可怎么见人?!”徐小姐在他脸上拍了几下,又是心疼,又是气恼。
“别浪费水啊!”林晚荣被她搓的脸上的皮都要刮掉一层,急忙咧嘴叫道:“我去洗洗就好了!”
“不许提那香汤!枉我昨夜还感激她,哪知她竟是打的这般主意!气死我了!”
“那她今天晚上送香汤,你还要不要?”
“要——嗯?!”
“哦,我是说假如,假如!”林晚荣赶紧打个哈哈。
女军师瞅了他几眼,又苦又酸,咬着牙道:“不仅是今天,明日只怕还会送吧?奸夫、淫妇!”
徐小姐是李泰做媒,林某人亲自应承了的,却已是正宗的林夫人,她骂这一句,乃是正大光明。
奸夫低着头,实在不好意思说话,看那模样,他用这香汤,倒是欢乐的很。
徐芷晴气道:“你就不怕她施展的是美人计,故意引诱你做出让步?”
“若真是这样,那我施展的就是美男计了!”林晚荣无语苦叹。
情是双刃剑,对他如此,对金刀可汗又何尝不是如此?就如同月牙儿还是俘虏之时,为求脱身,故意施展了手段来媚惑他,哪知诱敌不成,却把她自己给搭了进去。这本就是一笔最糊涂的账,就算玉伽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她又怎能算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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