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眉也不是没有接触过那些喜欢夸大其词的人。
有些人想要得到苏眉的重视,开口就是“我有一个跨时代的项目在手里”,“我的产品能够改变世界”诸如此类是最低级的。
还有些就是竹君棠这样,先点出一个颠覆性的结论,引起别人的注意力和好奇心,然后再东拉西扯,最后会发现他说的东西和他开头的那些话,毫无关联。
曾经有个人想方设法,递了一份计划书给苏眉,名字叫《大西洋在哭泣》。
这个名字一听就是和气候变化,环境保护,海洋生物,地理研究项目相关,充满着一种悲天悯人,人与自然深度思考的感觉。
实际上这个人的想法是,让大西洋的暖湿气流更加充沛,积蓄在天山以南,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中制造出一百个赛里木湖。
大西洋的暖湿气流千里迢迢而来,遇到天山已经无力攀爬越过,被天山拦截下形成的赛里木湖,被赞誉为大西洋的最后一滴眼泪。
那么一百个赛里木湖,就是一百滴眼泪,因此这个计划取名为《大西洋在哭泣》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
咋一听这个计划好像还有点意思,但关键是怎么执行,对方令人无比惊诧地提出了执行方案:从大西洋到天山,沿途设置无数巨大的风扇给大西洋暖湿气流蓄力加速。
王多鱼要是遇到这人,都不用发愁十亿怎么花。
苏眉觉得竹君棠讲的东西就和这人差不多,一个博人眼球的开头,一个无疾而终的笑话。
“你是从刘长安和刘建设是同一个人得到了启发吧?可问题是,我们都知道他们是同一个人,所以从未见过刘长安和刘建设同时出现。那么安暖就柳教授呢?你不要告诉我,你从未见她们同时出现过。”苏眉没好气地说道。
苏眉一直觉得柳月望有点不对劲,但没有往这么荒唐的方向想,她非常清楚安暖就是从柳月望肚子里生出来的,根本不可能是一个人,自己生自己?
“你真的是三小姐吗?你不会是她的小羊羔假扮的吧?”仲卿十分怀疑地问道。
因为竹君棠平常喜欢东拉西扯,但也绝不是毫无道理的胡说八道,往往都能够合乎逻辑地自圆其说,可是这种安暖和柳月望是同一个人的胡扯,又怎么圆?
“PU!”小羊朝着仲卿吐口水。
仲卿放下心来,因为会这么吐口水的,只有竹君棠和她的羊驼龙傲天,眼前的既然不是那发丝飘逸,有总统范的龙傲天,那就是竹君棠变的小羊,而不是那只喜欢烤火,还把耳朵毛烤焦了的宠物小羊羔。
“你到底想说什么?”苏眉知道它是胡说八道,但也有点在意它是否能够提供新的思路或者灵感。
最重要的是,听完它的胡说八道,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教训它一顿,苏眉看着它那副疲赖的模样就来气,羊脸子上得意卖弄的表情活灵活现,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小羊肉串?
“发表高见,就要在高高的地方才行。先把笼子抬到会议桌上吧,地板凉凉的,让咩咩的小蹄子也受凉了。”小羊翻了个身朝天举起自己的四肢,“妈妈,你看我软软的小羊蹄子可爱不可爱?爹爹最喜欢我的小羊蹄子了,经常握在手里玩耍,爱不释手地夸我可爱。”
“你是在做梦吧?”苏眉压根不信,刘长安看到它这副模样经常就情绪起伏,心态容易失控,还最喜欢它的小羊蹄子?
铁笼子有厚厚的底板,它也没有直接接触到地板,小蹄子怎么会受凉?只是看它确实有想法的样子,苏眉还是打了个响指。
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苏眉指了指铁笼子。
黑衣人双手抓住铁笼子两侧粗壮的钢管抱起,笔挺的上衣下肱二头肌和胸肌鼓胀,将铁笼子放到了会议桌上。
桌面微沉,黑衣人退了出去。
“三小姐,你一直呆在笼子里干什么?快点出来吧。”仲卿不解地问道,这个笼子门早就打开了。
“这是咩咩在反抗的姿态!哪里有亲妈把自己的宝贝关在笼子里的!别人家里都是后妈对小孩不好,我们家里是亲妈下手最狠,别的什么后妈,都会维护咩咩!”小羊这个气啊,跺了跺脚,蹄子敲的笼子底部“笃笃”作响。
“你不是自己钻进去的?”
“我中了圈套!谁会防备自己的妈妈!”想起来更气了,糟老头子也是这样,只知道利用咩咩的信任!小羊犹自记得,糟老头子做了一个十字架,然后它自己靠上去还要求他把自己绑起来,然后就被他丢到天上去,御羊飞行了。
“让你旁听一下会议,提升一下自己,我想方设法,我容易吗?”苏眉伸手指了指,它难道就不懂吗?亲妈打咩,是为了咩好,别的那些女人表面让你如沐春风,背后里还不是惦记着你爹那点营养?
“总之,我不会出来的。等爹爹很久没有看到我,他就会想我,来找我发现我被关在笼子里,一定很心疼我,我就躺在他怀里咩咩大叫,伤心地流出掉在地上会变成珍珠一样滚来滚去的眼泪。”小羊心智坚定,决定抗争到底。
这也是长久之策,如果自己看到铁笼门就迫不及待地跑出来,就会让妈妈觉得铁笼禁咩之术十分有效,下次还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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