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程冲斗分别之后,刘毅直奔芜湖县城,作为后世人,现在的八股取士他是无法适应了,所以要想有一番作为只能是走武道,本身这一世的刘毅就是刘招孙的儿子,如果刘招孙没死的话,那他从军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而且在川军之中应该会升的比较快。但是现在,他只能在太平府寻找机会了。不过好歹也是共和国的军中精英,他早就有了自己的计划。。。
进了县城之后他直奔阮府,阮府的门房自然是认得刘毅,也知道少爷的救命恩人跟少爷私交很好,所以热情的迎上去牵过刘毅的马匹,将刘毅的兵器接过来放在门房里,然后吩咐一个小厮领着刘毅去找少爷。
阮星此时正在账房之中查账,放在后世他就是个标准的富二代,但是他自小收到商业氛围的熏陶,就喜欢钱财的铜臭味,所以每个月总会到账房之中查账,看看这个月又挣了多少,此时只见他一手翻账本,一手拨打算盘,噼噼啪啪手指无比灵活的将算盘打的哗哗作响。
忽然他发现有人挡住了窗户的光线,弄的账本上的数目都看不清了。他的纨绔脾气又发作了:“哪个不长眼的挡着光了,快快让开。”
“你说谁呢?”阮星听着这个声音立刻抬起头来:“哟!刘毅,刘兄,哦不刘爷,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刘毅皱皱眉头:“少贫嘴,我来事找你有正事。”
刘毅目前的身高体魄站在哪里都会给人有一种压迫之感,特别是长年习武又上过战场,那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给人很大的压力。阮星身高不过五尺多点,身材也没刘毅壮实,多年没有系统性的练习武艺,武功也荒废了。平时刘毅跟他开玩笑什么的他还不觉得,但是一旦刘毅一本正经起来,确实让他心里打鼓,不知道刘毅找他有什么正事。
“阮东主。”
“叫我阮星就行,这么客气干嘛?”
刘毅摆摆手:“你听我说完,我已经正式出师了。”
“你出师了?这是大喜事啊,今晚耿福兴,我请,我去把演武场那帮兄弟们叫着,不醉不归。”阮星高兴的道。
“这个先不急,今天我还有正事要办,等我办完了再说。我一进城就直奔你这里了。”刘毅正色道。
阮星见刘毅确实是玩真的,当下也不嬉皮笑脸了。将刘毅领到书房,吩咐家人上茶之后,请刘毅坐下。
此时阮星也回复了徽商头家东主的气度,拱手对刘毅说道:“刘兄,你我生死之交,今日你出师乃是可喜可贺,既然你出师之后第一个就来找我,那肯定是有要事相商,兄弟我洗耳恭听。”其实以阮星商人的精明,他也猜出个大概来了。
刘毅开口道:“几年前我入股的两万两银子,我也多次问过你你总是不和我说现在究竟赚了多少,当时因为我尚未出师,所以也就未放在心上,今日我却有要事,这笔钱我要全部提出。”
阮星没有一刻的犹豫,站起来走到书柜旁边,在书柜的暗格里取出一个薄薄的册子,递给了刘毅道:“刘兄,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我永世难忘,你的两万两我根本没有将其入到我阮家的股份,而是单独用这两万两给你办了一个纺织作坊,我们徽商这几年生意在不断扩张,几乎垄断了南直隶九成的贸易,我们的下个目标就要放眼全国了,正好现在边关内地皆有战事,这些年江北民生凋敝,手工业也是破败,反倒是我江南相对安宁富足,所以很多需要人手的大产业都集中在我江南地区,我给你开的这个纺织厂专做棉布服装,销售由总会负责,咱们卖给官府,卖给军队,有的卖到了云贵川等边远地区,咱们还和浙商总会有了联系,他们收购我们的棉布,甚至能卖给佛郎机人。作坊的收益我分文不取,全部给你刘兄存着呢。”
刘毅听完好半天合不拢嘴,竟然给自己开了个作坊,那自己现在不是老板了吗?真是世事如棋,太过奇妙。随即反应过来对阮星说道:“这使不得,用你们的渠道销售,利润却是我一人独得,这不公平。”
“我们就不要说这些了,就算我报你的恩情吧,你不妨打开账簿看看。”阮星回答道。
刘毅翻开账簿,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很多数字,刘毅也懒得看,直接翻到最后看合算一栏。刘毅砰的一下站起来,将面前的茶水都打翻了。他颤抖的指着账本道:“这,这么多?”
阮星笑着喝了一口茶道:“没想到吧,真的就是这么多,绝对不是我自己添的钱,就是这几年作坊的利润和前面的明细也是对的上的。”
账本上赫然写着十一万五千四百五十两。四年的时间去掉本钱竟然赚了八万多两。难怪刘毅惊讶。
阮星看看刘毅不解的眼神对他道:“刘兄不必惊讶,你的作坊每年能织造棉布衣服三万余套,按照现在大明的市价,一套不错的棉布衣服要银一两五钱,也是我江南富庶,你从江北来自然知道,那边很多平头百姓一年都不一定能买得起一件棉布衣服。现在棉布衣服的利润约有四成,所以一年利润大约有两万余两,上次有一匹棉布衣服卖给佛郎机人,我们和浙商联合好好宰了这帮蛮夷一把,净赚一万两。这些也都给你算上了。请你不要推辞,就收下吧。钱我会折成会票,如果你需要现银可以随时来找我提取,阮府的现银绝对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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