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众人的视线,全部落在了厅堂之中的两人身上。
看着冲上前去,愤怒狂扇周瑛耳光的张仑,众人在惊诧的同时,脑海之中更是开始回忆起方才这周瑛所言。
周瑛和张仑有仇?
而且还被他打的卧床两个月?
甚至眼前张仑的这身肥肉,都和周瑛有关系?
在之后的媒人一言,若是没有之前所言的话,众人还会往好的方面想。
可是在结合之前的话语来看,众人怎么看这‘媒人’一词,怎么带着贬义。
想到此处的众人,看着有西苑士卒在一旁帮忙拉扯,这张仑也不可能吃亏,索性就继续坐在一旁,开始旁观起眼前这难得的一幕来。
毕竟英国公嫡长孙掌掴庆云候嫡长子,这种场面,说是百年不遇也不夸张啊。
而和众人这悠悠然的旁观相比,身处其中且处于被伤害一角的周瑛,此刻已经快被张仑那连续不断的耳光扇晕了,眼冒金星的同时,挣扎的也越发厉害起来。
而这边的张仑,在扇了一会之后,累的气喘吁吁,且连掌心都开始有些红肿发热的他,也慢慢停了下来。
看着眼前两颊已经彻底肿胀起来的周瑛,冷笑过后,调侃的说道。
“你继续说啊。”
“你到是说啊。”
这边的周瑛,脑袋被扇的迷迷糊糊的他,听到张仑的话语,下意识的就说出了一大堆脏话。
可是此刻脸颊已经肿胀的他,哪还能清楚的说出一句话语,口中也就仅剩下‘呜呜’的吼叫声罢了。
而站于周瑛对面的张仑,耳中听着周瑛那含糊不清的话语,看着周瑛那脸蛋鼓鼓,哈哈大笑之后,越发的得意起来。
可是很快张仑就意识到了有些不对的地方,笑容随之呆滞的同时,身体更是僵硬的转过身去,对着坐在上首的朱厚照就跪了下来,道。
“殿下恕罪,刚才我对被着贼子言语挑拨,一时失手将他打成这般模样,还请殿下恕罪。”
朱厚照看到张仑这般模样,本就对着周瑛厌恶至极的他,随意的一挥手,道。
“没事,一旁待着去吧。”
这边的张仑领旨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而这边口不能言的周瑛,则是在听到张仑称呼对方‘殿下’时,神情开始变得越发愤怒起来。
要知道殿下一词,像张仑这般称呼都是错误的,正常来说,张仑对朱厚照的称呼,应该是叫太子殿下才对。
毕竟殿下一词,并不属于太子殿下专用,像是其他的藩王,也可以使用这殿下一词,比如晋王,就可以称之为晋王殿下,宁王可以称之为宁王殿下。
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跟在朱厚照身边的众人,都已经慢慢习惯了这种省却前面称谓的叫法,而朱厚照则是也从没注意过这些。
可是现在的周瑛,在听到张仑的这句称呼之后,却瞬间变了脸色,压根就没往太子殿下的身上寻思的他,下意识的还以为对方是哪个藩王。
在他的心中,你就算是藩王又能如何。
意识到自己碰上个憨子藩王的周瑛,在联想到自己之前的遭遇,越发的叫屈起来,一边挣扎着,一边就要冲着朱厚照奔去。
可是身旁有西苑士卒拉扯着的他,自是不能如愿。
而就在士卒拉扯,周瑛挣扎的时候,门外又有一个士卒奔跑了进来。
到了门前的他,在得到许可之后,直接就进来跪倒在了地上,手中托着一摞纸卷的他,对着坐在上首的朱厚照高声说道。
“启禀太子殿下,这是外面百姓的证词,证明方才这人,带领手下,冲撞府衙,意图不轨,准备行刺殿下。”
突然出现的报信士卒,突然的话语,顿时让那还在挣扎的周瑛停了下来,眼神更是朝着那跪在地上的士卒望去,大脑更是快速的运转起来。
‘刚才他说了什么?’
‘太子殿下?’
‘百姓证词?’
‘意图不轨?’
‘准备行刺?’
‘谁啊?’
脑海中突然收到这么多信息的周瑛,一下子就蒙在了当场。
周瑛在原地呆立了片刻之后,更是一脸不可置信加惊恐的顺着士卒所跪拜的方向望去。
‘他不是藩王?他是太子殿下!’
得到这个结论的周瑛,在想起自己之前的所言所语之后,顿时膝盖就是一软,直接跪倒在了当场。
此刻周瑛的脸上即使依旧肿胀,可是那嚣张跋扈的气质再也不复,此刻一脸惊恐的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的同时,竟然还在眼中硬挤出了几滴泪珠。
要知道此刻的周瑛可是真被吓到了,在意识到眼前这个殿下,根本不是自己之前所想的藩王,而是太子殿下后。
周瑛很快又回忆起了方才那个士卒所禀告的一切。
‘意图不轨。’
‘准备行刺。’
这得是多大的一顶帽子啊,别说周瑛扛不住,就是换了他父亲庆云侯来此,照样也扛不住。
人证。
自己所餋养的那些打手,到现在都未见踪影,还有府衙外面围观的那些百姓,都见证了事情的灵魂。
至于物证,现在连口供都开始弄出来了,还需要物证吗?
周瑛真是欲哭无泪啊,想要开口赶紧解释几句,可是哪想到嘴巴已经被刚才的张仑打肿,此刻无论是说什么,在旁人听来,也只是‘呜呜’的乱叫而已。
意识到这一点的周瑛,心中对张仑的恨意越发的强烈起来。
可是此刻他却根本顾不上其他,道歉喊冤说不出来的他,只能不停的冲着朱厚照磕头来祈求他的原谅。
而这边的朱厚照,看着周瑛的这般举动,顿时明白他已经从方才士卒的话语中,反应过来了自己的身份,看着底下那不断冲着自己磕头的周瑛,朱厚照仿若没有看见一般,就这般任由周瑛继续磕下去。
不多时,周瑛面前的地面上,就开始出现了一滩血迹。
可是此刻一心祈求朱厚照原谅的周瑛,却全然顾不上这些。
现在的他后悔极了,更让他惧怕的是那方才报信士卒所言的罪名。
若是真将自己之前的行径认定为行刺的话,现在别说他父亲了,就是太皇太后重新活过来,估计也救不了自己。
认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周瑛,更是卖力的开始在地上磕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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