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之中。
一片安静。
夏灵儿和凤儿坐于朱厚照的两侧,一脸纠结。
此刻的两人,看着身旁正皱眉沉思的太子殿下,心中更是万分纠结。
根本不知两人是该走该留,要知若是此刻离开的话,两女担心惊扰到太子殿下,打断了他的思考,但是就这般坐在这里,两人又感觉有些如坐针毡。
方才那个小太监传奏口谕之时,两人就坐在朱厚照的身侧,那让太子殿下将此次事情当成一次考核的旨意,两人自是听的清清楚楚,神情也正因为此事而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要知道按着皇上的口谕所言,此次高丽一事,太子殿下若是不能让皇上满意,说是前往乾清宫和他学习治国之策,但其实这和限足又有什么区别。
旁人或许会感觉有些无所谓,但是知晓朱厚照心性的夏灵儿和凤儿两女,却深知若是将朱厚照限足的话,那无异于对他大刑伺候。
所以知晓此事事关重要的两人,更是乖乖的坐与远处,不敢有丝毫的动作,似乎生怕打断朱厚照的思路一般。
朱厚照坐与椅上,眉头紧皱,大脑更是快速思索。
高丽一事,初见奏章之时,朱厚照还以为,皇上是不好意思调走自己在天津卫的那些东宫讲师,所以借着让自己处置的借口,好将那些过来‘教授’自己,以免的自己玩物丧志的东宫讲师调走。
可是在当他收到第二道口谕之后,朱厚照却感觉,事情绝非自己之前所想的那般简单,甚至若照着后续这道口谕内容来看的话,弘治皇上没准都根本没有想到这些东宫讲师。
而且现在朱厚照细细想来,真若治理高丽的话,就靠那百十多个东宫讲师,又有什么用处,扔到高丽之中的话,连一处都护府摊上一个都难。
再说在此次来天津卫的一众东宫讲师没,虽然都是年轻有为,但是也不要忘了,年轻也就意味着经验不足,或许才学是他们的优势,但是未曾过多接触过政务的他们,若真的将高丽交于他们治理的话,也非不可。
不过那要等到高丽完全归顺大明,成为大明一处行省的前提下方才有些可能,眼下就这般诸事刚平的境况,朱厚照真担心,一旦将这些东宫讲师扔到高丽的话,没准过了月余,就得有一半以上不明不白的死在那里。
想到这里的朱厚照,神情开始变得凝重不说,对于弘治皇上突然扔过来的这次考核,也开始变得越发认真起来。
厅堂之中。
前来传旨的小太监尚未离开,朱厚照在思索许久之后,心中隐隐有了一些打算的他,对着面前的小太监开口问道:
“魏国公可还有其他的奏章呈递,关于那边更为详细的情况,父皇那边可曾差你转送过来?”
跪于朱厚照面前的这个小太监,听到朱厚照的问询之后,赶紧拱手答道:
“启禀殿下,皇上就是让奴婢前来传达口谕,至于其他,皇上并未安排奴婢。”
朱厚照听闻到这个小太监所言,满面愕然之余,眉头皱的更加紧锁起来,心中更是暗道:
这算什么?
什么消息都不提供,还说考核,这不是玩呢吗?
苦笑了一下的朱厚照,收回目光的同时,也注意到了身旁正襟危坐的夏灵儿和凤儿,见到两女这般模样的朱厚照,稍稍有些不解之后,瞬间就反应过来,哑然失笑之余,更是对着一动也不敢乱动的两女说道:
“你们俩这般紧张干什么,又不是考核你们!”
夏灵儿和凤儿两人,听到朱厚照的话语之后,尽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更是稍稍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夏灵儿则是开口回答道:
“我们俩主要是怕打扰到殿下您的思路,耽误了皇上对您的考核!”
朱厚照闻听此言,一脸莞尔,看着身旁的两女轻声说道:
“没事的,父皇也只是说说,纵使结果不合其心意的话,他也不会真如那口谕所言,直接惩罚本宫的。
当然,本宫也不会给他惩罚本宫的机会,只不过是治理一个刚刚征伐下来的高丽罢了,区区一隅之地,这又有何难。
这回本宫也让父皇好好看看本宫的能耐,省的他整日担心本宫玩物丧志,以为本宫什么都不会一般。”
说完这句话的朱厚照,冲着两女笑了一下之后,看着两女稍稍有些松缓的神情,接着又将目光转到了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身上,稍稍沉吟之后,开口吩咐道:
“你返回京师之后,告知父皇,就说本宫眼下对于高丽诸般情况一无所知,想要治理的话根本无从下手,父皇若是同意儿臣前去高丽的话,到是也可以,本宫择日动身就是。
若是他不愿意让儿臣远赴高丽的话,那就派人将高丽那边的诸般情况,早日转交本宫手中,如此一来,本宫方才知晓,接下来本宫该如何施为!”
小太监听到朱厚照的话语,赶紧磕头接旨。
而朱厚照则是稍稍沉吟片刻之后,又继续补充道:
“还有一事,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的话,教坊司应该是归属于礼部管辖吧?你回去之后,替本宫转告萧敬一声,让他给本宫调拨过来一批教坊司的女子,全部要能弹会唱的那种。
另外告诉萧敬,就说此事自愿为先,不可强迫,一旦事后她们办事有功的话,本宫自会赦免她们之前的罪名,还她们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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