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的大仓酒店,是为了迎接1964年的东京奥运会特别修建的一家日式酒店。这里的所有的内部装修,都是传统的东瀛风格,和外表的现代化酒店对比强烈。
“先生上午好,欢迎光临,罗纳多桑,哈,戴安桑。请跟我来,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服务员戴着一尘不染的白色手套,穿着礼服,深深的鞠躬,然后起身把罗纳德和戴安迎进了他们预订的套房。
罗纳德到了套间,起居室的墙上一扇半透明的窗户,窗外的竹林倒影映照进房间,配上地上铺着竹席的榻榻米,和矮矮的茶几,真有一种西方和东方和谐相处的气质。
“谢谢”,罗纳德从牛仔裤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拿出钱包,抽了一张20美元的钞票递了过去。
“不客气,罗纳德桑,有什么需要的请随时叫我”,服务员没有接小费,而是又对罗纳德鞠躬,掉头走了出去。
“东瀛人认为他们的服务是优质的,普遍超过西方的水平的,你给小费是对他们的服务的一种侮辱。”戴安也穿着牛仔裤,白T恤,上来给落案的解释。她在东瀛呆过几段比较长的时间,拍过好多广告,对这里的风土人情,比罗纳德还了解一些。
“我的错”,罗纳德笑着收起了皮夹,这个饭店内部装饰已经有些旧了,但是保养的很好。
史蒂夫·班农劝他在此下榻,这里是东京最富盛名的高级酒店御三家之一。
而且东瀛的财阀得知他住这家离天皇的皇居很近,步行只要二十分钟的酒店里,会对罗纳德的实力有所了解。这里是和风酒店的最高代表,现在东瀛的企业家财团都对阿美利加的企业家有看法,能够尊重他们的文化,对接下来谈的融资的事情会有好处。
“我们下去吃点早午饭,听说这里的髪国菜做的很好。”和戴安稍作整理,两人手牵手下去吃饭。
经过宽阔的大堂,四周的墙壁都用钻石菱形纹理装饰,前方还有四个音乐家在演奏室内乐四重奏。西装革履的音乐家和穿着传统和服的女性听众。几何形状简单的室内造型,和天花板上垂下的一串串灯笼,罗纳德觉得在这里,东方和西方是有那么一刻奇妙的共处在一起。
到了餐厅,罗纳德当然要了班农极力推荐的髪式吐司。
“先生,今天的预约已经卖完了。”餐厅服务员又是鞠躬后和罗纳德说明日请早。这里的吐司都有定量,做完就没有了。
“吐司也要预约吗?搞什么鬼,你有什么就上来吧。”罗纳德抖开餐巾铺上,东瀛人就是有一种对形式的追求,其实一种点心要是难做就不供应好了嘛。
“这里的吐司的确不错,不过一般都要早上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说着英语,在罗纳德后面说道。
“嗯?派克先生。你怎么在这?”罗纳德回头一看,在一角慢慢享用着髪式吐司的,正是阿美利加的着名影星,格里高利·派克。他穿着深蓝的海军外套,下面浅色的裤子,戴一条红色的领带,脸上一副大大的眼镜,满头银发,风度翩翩。
“你介意我们一起吗?”罗纳德问格里高利·派克。
“过来,小罗纳德,上次我去华国的时候,我们就没见过了,你最近的那部电影我也看了,很不错。”
格里高利·派克挥手,服务员连忙过来搬动椅子,罗纳德和戴安一起坐到了他的那一桌上。
“你还是那么精神。”罗纳德看着他说道。
“我是来做东京国际电影节的评委的,你也是来参加电影节的?”格里高利·派克把自己点的髪式吐司推过去给了戴安,然后也一杯枫糖浇在上面。
“谢谢,嗯……好美味,好像蛋奶酥的味道。”戴安开始大呼小叫,这个吐司实在是美味。
“他们把面包在蛋液里浸泡24小时,然后煎了以后再烤,所以需要早点来才能吃到。”格里高利·派克已经70了,看戴安就像看孙女一样。
“我不是来参加电影节的”,罗纳德笑着回答,“我是来做辣身舞的发行的,其实我都不知道东京还有有竞赛单元的电影节。”
“你不知道是正常的,这是他们办得第二届而已,是东亚唯一的有竞赛单元,不分类型的A级电影节。他们请我来做评委会主席,就是为了扩大影响。”
“派克先生你来做主席,那一定会公正的。”罗纳德不禁想起今年戛纳,评奖被那个主席弄得一团糟。
“嗯,你这么说我很高兴,不过我们都知道,他们是因为我的出场费便宜而已。”
“哈哈哈……”
罗纳德笑了,格里高利·派克还是这么有幽默感,已经半退休的他,近年不怎么拍片了,喜欢到世界各地旅游,看看其他地方的电影。
“近年参赛的有什么好电影吗?”
“我和你说,还真有一部华国的电影,让我非常感动。是一个姓Wu的年轻人导演的,技法和镜头语言有点落后,但是非常质朴,力量非常大,那个男演员也很有力量,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电影。
就是评委团里的那个不列颠人,老是和我捣乱,他提了很多意见,但是都不能阻挠我的决心。”
“我听说评委会的主席,是有很大权力的?”罗纳德也不知道电影节怎么运作的,他只是从自己经历的戛纳的评奖闹剧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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