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内心很呼吁张瑶瑶回来,但海云姐终究是海云姐,自然不会像曾有才那么没原则立场。
直到一个小时的考试时间结束,周五下午的放学铃都响过二十分钟了,被海云姐姐带走的小张同学,依然没有露脸。江森交卷的时候甚至都不禁有些担心,张瑶瑶是不是被海云失手打死了,又或者是同归于尽。毕竟这俩一大一小俩娘们儿,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不过话又说回来……
“这关我屌事呢?”不用值日的江森,背起书包就走。
整个高一五班也都闹哄哄地,各自离开教室。
走出走廊,外面已经安安静静,大周末的,连住校生都回家了。
江森和邵敏、张荣升还有文宣宾一起,从走廊的另一头下去,张荣升不住一路念叨:“唉,最后一题还是做不出来,太难了……”
邵敏最听不得这种装逼之语,说道:“小荣荣,你够了,老子题目都没写完!”
“我也没写完……”文宣宾弱弱跟了句。
然而没人搭理他,江森也只是对邵敏说道:“那就是熟练度的问题,平时做题没小荣荣多。”
“滚!你才小荣荣!我已经快比你高了!”
“已经快了?呵!我还已经快赶上世界首富的资产了,只差几千亿美元了。”
“哈哈哈哈……”楼道里顿时充满邵敏夸张的笑声。
等到江森他们下了楼,三楼上面,这时悄无声息走下来一个身影。张瑶瑶一溜小跑,跑进已经没几个人的教室,拿上书包,转身就逃。
朱楚楚见到,急忙大喊:“诶!张瑶瑶!你今天值日啊!”
张瑶瑶却充耳不闻,转眼就跑得没了影。
“唉!”朱楚楚急得跺脚,一边皱眉盘算,要不让张瑶瑶下周再补一天,但这么一来,又觉得重新安排值日表太麻烦,忍不住埋怨道,“这人怎么这样啊,一点责任心都没了,整个月的值日表全让她一个人弄乱了……”
……
楼底下,江森走过绿化带的时候,好像听到了朱楚楚的喊声,下意识转头看了眼,就被邵敏揶揄道:“嘿嘿嘿,看你日思夜想的同桌吗?天天看,还看不够?”
江森对邵敏这种低级揶揄,向来是顺着回答的,都不带想的,就沉声叹道:“唉,看不够,当然看不够。但是很可惜啊,很快就要看不到了。
再过两年,我进名校读书,她去工厂当打工妹,从此天各一方。然后再过十年,就算她能通过媒体镜头,看到我功成名就的风采,但我却无法再回到她的身边。
毕竟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近若咫尺,又远隔天涯。
她最终既得不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而我身边的女人,只会是一个三十六D、二十四、三十六的贤妻良母。唉,人生啊,错过了,就是失去了,再也不可能重来了……”
江森说得款款深情,邵敏却听得连鸡皮疙瘩都长出来了,同时又被江森这一通鬼话给绕得七荤八素,过了半天,才憋出一个没文化的字来:“操!”
然后张荣升紧接了句:“森哥,你真是我见过的,最不知廉耻的丑八怪。”
“嗯,谢谢夸奖。”江森很坦然地接受了这个评论,又淡淡教育道,“不过这也正好直接证明了,你的眼界,还是明显不够开阔。我都不说别的地方,就说我们学校附近的那个皮革市场,那些卖皮革的老板,在不要脸这件事上,哪一个不能跟我一决高下?都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啊!
所以你们这些小朋友啊,有时间还是要多出去接触接触社会。这点不要脸算什么?你都不知道你爸妈求人办事的时候,私底下管多少人叫过爸爸,给你认过多少爷爷……”
“滚!”张荣升立马暴躁地跳起来,朝江森飞出一脚,“你才叫别人爸爸!”
江森一个侧身轻松躲过,正色道:“叫爸爸算得了什么?只要好处给够,叫祖宗都行,一句祖宗一万块,我特么当天把我新认的祖宗叫到倾家荡产!穷逼赚钱,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就是最大的义!所以这叫什么?这就叫大义灭亲!”
“我草!”邵敏都听惊了,再次喊道,“江森你特么……我服气!”
张荣升也被江森说得一愣一愣,不敢跟江森纠结爷爷和爸爸的事了。
他怕再说下去,自家祖坟会被江森的嘴炮千里炸崩。
四个人扯着淡,路过汇聚着一茬又一茬篮球小王子的操场,一路扯到食堂,然后果断分开,各自打饭——因为脸的缘故,江森长期不被允许跟他们同桌吃饭。
江森乐得清静,进食堂后直奔目标,打了菜,端了汤,十几分钟把两大碗饭风卷残云下肚,也省得瞎聊天耽误时间,就背上书包往外走。
不想刚一出门,就在一抹斜阳落下的食堂门口,遇上了体育老师。
最后一缕阳光照耀下的老邱,看到江森,忽然露出很淫荡的表情,这星期来一直没再纠缠江森的他,一把抓住江森的书包,发出大笑:“hiahiahia~江森,我看你这回往哪里跑!”
这喊声一落下,在食堂里吃饭的住校生和老师们,不由纷纷望向门口。
江森也被吓得打了个饱嗝,普通话都不标准了,问道:“你要干毛?”
老邱直言道:“我跟校长说了一个星期,校长已经答应我了,只要你肯过来训练,学校可以每天给你发十块钱训练补贴,一个月领工资一样拿三百块钱,出去比赛出场费和奖金照样给。小朋友,这么多钱,不拿白不拿啊,不拿就是脑子有问题了啊。你还是贫困生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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