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结婚啦?”
“订婚……”
“好隆重的感觉,安安穿得好漂亮啊。”
“还不是要被江森脱干净……”
江森和安安订婚宴后几天,社会舆论方面完全没人关注什么二二制药和四季药业的动态,但凡提到江森,话题基本上不超过三句话就要直奔下三路而去。人民群众果然还是对初级生物需求比较关注,谈论起来丝毫不花力气,而且多巴胺还狂分泌,开心得不得了。
不过作为话题的中心人物,江森本人倒是完全听不到这些声音。每天几点一线,该干嘛干嘛,又连着好几天,房也不开了,训练也不逃了,上课也认真了,仅有的娱乐就是每天最多撸一会儿兔子,以免宾宾抑郁。老苗把江森这懂事的态度看在眼里,内心理解又欣慰。
短短几天时间,某些“内幕消息”从老苗嘴里传进卢建军的耳朵,再从卢建军这边传到BJ的何助理那边,“小森森找爸爸”的秘密,俨然已经不是秘密。就在二二制药的股东们对江森的操作全都感觉异常疑惑和愤怒之际,田管中心这边,却已然摆出了集体看大戏的架势,搬出小板凳排排坐好,瓜子、火腿肠、八宝粥管够……
两天后,在多方人物的密切关注下,瓯顺县那边,参观团终于完成参观返回。李正萌给江森打电话汇报的时候,显得非常低落,“乡里和村里对他们态度都挺不好的,也没人接待,幸好我还有群小兄弟,就带他们去公司和十里沟的种植园看了下……”
“嗯。”江森沉着脸,沉声应道。
面对一群抢食的外地人,县里能对参观团有好脸色就怪了,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到这一步,他就越不能放弃。诚然,自己肯定无法做到太大的事情。毕竟绕地球六圈的震波,谁能阻挡?怕是谁也阻挡不了。但哪怕只能救出几百人、几千人——这几百条、几千条命,难道就不是命了?自己什么都不图,就图救个人,难道还错了?这件事明知道会发生,而且有能力去做点什么却什么都不去做的话,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活得完全心安理得。
“稳住,这个项目做下去,长远看坏处极小、好处极大。但是如果现在放弃,别怪结果好坏,我们就真成笑话了。”江森继续哄着李正萌。
萌萌自然相信到底,“嗯!二哥,我听你的!”
挂了电话,江森走到阳台上,吹了吹冷风。
晚上九点四十多了,本该是睡觉的时间,结果两通电话,打到现在。在李正萌来点之前,县里的岳书记和参观团的负责人也分别来了电话。岳书记对二二制药的决策表示了关切,并且表示必要时候会接管公司。参观团的负责人就显得比较无奈,有点要退缩的意思,不过也可能是不想让江森难做。但江森还是坚持让他们再坚持一段时间,参观团的人也就没再矫情。
毕竟要是项目真能引入那边的小镇,对小镇的发展也是很有好处的。江森难做那是江森的事情,利益当前,谁也不能说自己完全就不动心。
利益,能驱动一整个小镇短时间内“听命”自己行事的,也就只有利益了吧……
“唉……”江森长长叹气,兔子又再他脚边钻来钻去。
江森弯腰抱起它,放在臂弯里揉啊揉,突然有点小后悔,笑道:“早知道我发家致富这么快,我就不阉你了。留着当种兔,说不定早些时间搞个养兔场,就把矛盾给解决了。”
“现在不行吗?”还在伏案写着英语课作业的宋大江,突然问道。
江森想了想,摇了摇头,“时间不够了。”
宋大江也不知道江森到底在说个der,轻轻耸了下肩,收拾课本,起身洗漱。
没一会儿,房间就熄了灯。
时间过了周三,来到周四,一周就好像很快就要过去。
4月17日,回到小镇的李正萌和叶培汇合后,江森中午时间跟叶培通了二十分钟的电话,等到下午两点,叶培就代表江森在小镇那边跟镇里签署了项目备忘录。
随后不多时,托日益临近的奥运会的福,加上耐阔最近几天开始不遗余力地全面在亚太地区拿江森当主力代言人使,江森个人受关注程度极高,旗下的控股企业要投资小镇的消息,自然很快引发小镇上级县市的注意。当地电视台之类的主流媒体,立马对这件事做了报道。
萌萌和浩南、山鸡他们在接受当地电视台采访的时候,一度激动到说都不会话,幸好还有叶培撑场面,沪旦高材生面对镜头风度极佳,应付得游刃有余。
这样又过了一天,18号早上,当这些消息传递回东瓯市,东瓯市有关方面和瓯顺县地方立马就坐不住了。如此大的一块肥肉,就算烂在自家地里,那也没什么好说的,可是这样平白无故扔出去,又算怎么一回事?不过当这些纯粹利益上的考量,遇上江森的“扶贫”大旗,还是不能那么直白地说出来。东瓯市扶贫办和吴晨沟通后,晚上给江森打电话问了情况,江森就继续骗鬼,说什么战略考量和全盘思维,让扶贫办一点脾气都没有。
随即等应付完市里,县里和乡里又接连来电,层级越低,越是近乎于用斥责的口吻质问江森,刘乡长甚至明晃晃地说,等下次投票,绝对不会再让江森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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