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莲花看起来古拙至极!浑似一盏古佛坐下的灯盏,浑身上下充斥着一种激荡的佛性光辉。
此刻这莲花自虚空飞跃而出,浑似一道光破开了黑暗。
周易想也没想,突然出手,啪的一下,把这灯盏给拿到了手里,随后施展纵地金光,化作一道光,消失在了华山洞府。
吕洞宾本来是一脸狂喜的盯着灯盏,正准备接手,不料还不等他施展拘拿手段,灯盏就消失不见了。
他惊愕、继而狂怒,一身气息如叠浪般朝着三圣母的方位狂涌而去:“三圣母,你在耍我?!”
轰隆隆!
吕洞宾到底是个上仙,气息全力翻涌之下,天地都似乎在随着他的怒吼而震颤。
三圣母被这股气给压迫的退了两步,面色十分难看,“吕洞宾,你明明知道我被困在这华山,不可能出的去!而我刚刚已经把宝莲灯扔了出去,我怎么可能再收回来?!我又有什么法子收回来?!”
三圣母越说越愤怒,一张俏脸憋得通红,也不知道是气闷,还是懊恼、亦或者是想杀了吕洞宾,她柳眉如刀般挑起,娇斥道:
“麻烦你用脑子想想!自个没本事接住我扔出去的宝莲灯不说,还在这里责怪我!你除了欺负我们我们一家三口,还能做些什么?!”
她十分鄙夷吕洞宾。
当然,更为震撼宝莲灯莫名其妙的消失。
她不知道是谁动的手脚,竟然让宝莲灯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吕洞宾搞的鬼,后来觉得吕洞宾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等此刻静下心来,细细探究,三圣母极为惊愕的发现那宝莲灯竟离她越来越远。
宝莲灯到底是经过她血炼过的法宝,两者间存在极为奇妙的心电感应,但距离越远,这种感应就会越薄弱。
现在三圣母就感到宝莲灯正在迅速脱离自己的控制。
她很是焦虑,忍不住道,“还不出去把宝莲灯给我夺回来!!”
“你说什么?!”
吕洞宾见三圣母竟然敢怒怼他,本就因为宝莲灯莫名消失而震怒,见三圣母这般作态,更是怒发冲冠,抬手捏决,就要跟三圣母先斗一斗过了瘾再说。
不料三圣母却说出去把宝莲灯给夺回来,这是几个意思?!
“你听不懂吗?!”
三圣母又是焦急,又是愤怒、不屑,“宝莲灯刚刚被人给夺走了!!”
“怎么可能?!”
吕洞宾不信,“我刚刚可是亲眼盯着那宝莲灯的!不可能有人能动手脚,除了你!!”
“吕洞宾!”
三圣母怒了,“你是不是白痴?!我要是真的动手脚,就不会答应把宝莲灯给你!难不成在你上八仙的眼里,我三圣母就这么言而无信的一个人?”
“不错。”
吕洞宾竟然光棍的承认了。
三圣母听得无语之余,很想吐血,“我的名声怎么可能差到这种地步?!”
“连亲哥都能背叛的女人,谁敢相信?!”
三圣母看不起吕洞宾,吕洞宾同样看不起三圣母。
“……”
三圣母脸色愈发难看,变得苍白如纸。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她的名声竟然差到这种地步,也难怪吕洞宾会怀疑她。
她细细感受,发现宝莲灯的感应竟已经模糊到难以探究明白了。
她绝望了,瘫坐在地,不言不语。
“三圣母,你说话啊。”
吕洞宾挑眉,“宝莲灯到底被你藏到哪里去了?”
三圣母懒得看吕洞宾,自然也谈不上回应。
吕洞宾很是不快,转身就走,“既然你这么看重宝莲灯,那我立刻去结果刘彦昌,然后带走沉香。”
“不要!”
三圣母本能的开口、尖叫。
吕洞宾顿足,转身,面无表情,“把宝莲灯给我。”
“宝莲灯真的不在我手里了。”
三圣母无奈,叹气,“之前我没有跟你开玩笑。就在我把宝莲灯扔出去的那一刻,宝莲灯已经易手了。”
“我不信!”
“你不信也没有办法。”
三圣母颓然,沮丧、“众所周知,顶尖法宝都会被血炼。我的宝莲灯也是如此。对于它的感应,方圆千里之内我都能轻易感知到,但现在那宝莲灯的感应已经越来越模糊了,到得现在已经难以在感知到具体在哪里了。我也没有办法了。”
“你撒谎。”
“这是事实。”
“我要杀了刘彦昌!”
“你如果真的要杀。我也没有办法了。”
三圣母有些绝望的道,“但你如果真的把事情给做绝了,我也不活了,我一定会跟你同归于尽,不死不休!”
“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凭什么?”
“你可以试试。”
三圣母神情已然变得极为冷峻,一双杏目直勾勾的盯着吕洞宾,就似勾魂使者在盯着厉鬼。
吕洞宾被三圣母看得有些发毛。
他本能的觉得三圣母说的不对劲,但也觉得三圣母没有必要欺骗自己。
她刚刚的所作所为、所言所语,看起来都很真实。
而且众所周知,这个世界的三圣母性子特别软,为了自己儿子,那真的是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她不可能为了一盏宝莲灯而无视刘彦昌与沉香的性命。
这么说起来。
三圣母之前说得都是真的?!
光是想想。
吕洞宾就有些发毛。
‘如果是真的,岂不是说之前我的身边一直有个人跟着?!’
‘这怎么可能?!’
‘这也忒恐怖了!’
‘如果这人想杀我?我岂不是会毫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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