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瑞尔脸色瞬间变得惊恐起来。
“……聊…...聊聊?”
男孩似乎听到了屁股被揍的哀鸣…...
斯内普从鼻子里淡淡地哼了一声, 表示确定。
西瑞尔觉得自己从后脖颈开始起鸡皮疙瘩,然后在他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 身边本来一直十分淡定的教授突然变了脸色, 然后兜头一件外袍就罩了过来。
??!!
西瑞尔眼前一抹黑,想拉下来问问到底什么情况, 结果一只大手按住了他的头。
“别动。”
“肿木了???”西瑞尔在外袍底下含糊不清地问。
“你自己感觉不到吗?”斯内普低声吼道,咬牙切齿得十分明显。
“嗯嗯?什么?”西瑞尔在一片黑暗中茫然。
“你的耳朵!......你身后呢?!你该不会???”
斯内普说着就想要把男孩提起来看看,最后还是理智地忍住了, 左手缩了回来握拳放在膝盖上。
西瑞尔蒙着头来回挪动了一下屁股, 确定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闷闷地开口:
“院长…..我是毛耳朵又变出来了吗?”
“你自己感觉不到吗?”斯内普右手依旧没有离开西瑞尔的脑袋顶,按住不老实的小狐狸, 愤愤地喷了一口鼻息。
“耳朵?没有…...而且我没有变出尾巴。”西瑞尔的声音从外袍底下闷闷地传了出来。
马车在天上快速掠过, 但是担心周围其他马车上的记者, 斯内普没有让他取下罩在头上的外袍。
“你自己不能变回去吗?你不是已经接受完传承了吗?”
西瑞尔再次深刻感受到了院长语气里的嫌弃。
“我试试……”
半分钟过后, 西瑞尔沮丧的回答:“院长, 你确定这里没有什么喷嚏草之类的东西吗?或者有人用了感冒药剂?我好像又过敏了……”
“……”斯内普环顾了一下夜麒拉的马车, 的确不是来时坐的那辆,不禁有些头疼。
黑发黑眸的男巫用空出来的左手捏了捏鼻梁, 有些无语地叹了口气。
“我先试试忽略咒,但是比较困难,局部忽略你的耳朵, 有些过于明显了…...看起来反而欲盖弥彰。”
斯内普说着, 掀开外袍一角。
西瑞尔眨了眨眼睛, 然后透过光看到了教授白色的衬衫和浅灰色的领结,黑曜石袖扣在雪白平整的袖口上折射出深沉而内敛的幽光。
此刻袖口里苍白的大手上正捏着一根黑色的魔杖。
正对着自己……的脑袋。
斯内普抿了抿嘴角,轻轻抖了一下魔杖,西瑞尔感觉自己脑袋顶一阵微弱的电流麻酥酥地流过。
“好了吗?”
“嗯。别摸了……”斯内普将西瑞尔举在脑袋顶的手拽了下来。
西瑞尔别别扭扭地坐好。
马车内再次恢复安静。斯内普将头转到了马车外侧,盯着外面的天空出神。
几分钟后,率先安分不住的西瑞尔还是哼哼唧唧地开口了:“院长……你说我什么时候能恢复?”
“24个小时。”斯内普淡淡地说。
“哦……”
“院长……?”
“又什么事?”
“您怎么知道是24个小时?”
“你变狐狸那次,你外公林先生说的。”
“哦……”
马车再次安静下来。西瑞尔无聊地晃了晃腿——这是他自从上了四年级当上级长以后就很少会有的动作。
没办法,事情都搞定后,有点放松。
“院长……?”
“麦克莱恩先生到底有多少问题?安静地坐十分钟不好吗?”
斯内普突然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瞪了过来。
“最后一个问题……”西瑞尔默默地举起一只爪子,做出乖巧提问状。
“说!”斯内普没好气地回答。
西瑞尔脸红了一下(真难得),少见地扭捏起来,最后在斯内普越来越不耐烦的目光中,哼唧半天才犹犹豫豫地问:
“…...我的耳朵长大了吗?”
斯内普一把从他怀里拽回了自己被捏皱了的长袍,彻底扭过了身。
西瑞尔扁了扁嘴,偷偷做了一个鬼脸。
“麦克莱恩先生。不要以为,多了双毛耳朵,今晚的聊天就可以取消了……
恰恰相反,因为你的耳朵问题……
我不得不遗憾地通知你,你今晚可能需要继续住在你可怜的魔药教授的办公室旁边的那间房间……
不过,好消息是,我们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无干扰地、讨论、一个斯莱特林舍身取义的·大·英·雄·。”
斯内普的声音嘶嘶地从马车另一头传来。
小狐狸西瑞尔慢慢在高空翱翔的马车中吹成了一尊雕塑,随时准备风化成一堆渣渣。
嘤……
下午和一众选手回到霍格沃兹,全校的学生已经在麦格教授的带领下看完了“整场比赛外加后面经典彩蛋”的直播。
这位常年严肃的女士等在霍格沃兹城堡门口,面容上复杂的情绪表露无遗,毕竟谁也没有想到看一场比赛还能牵扯到一个多年前的大案,案件的当事人还是自己教过的学生。
走近西瑞尔才发现麦格教授的眼眶红红的,看见大家出现后,这位女教授罕见地先主动走到西瑞尔面前。
虽然麦格教授不是西瑞尔的院长,平时也看起来不苟言笑的,即便阿尼玛格斯变成了一只猫,也看起来绝对不是一个粘人的小妖精…...
但是西瑞尔却能感受到这位女士隐藏在严肃面容下的宽容与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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