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X市跟到了这里来,果然是对的,她得到了然方的青睐,也许有一天,她也能坐上然家大少夫人的宝座呢。
然方才不管身后的女人做什么春秋大梦,径自吩咐了自己的秘书,准备了行礼开车去省会城市的机场。
除夕之前,所有然家子弟都要回北京团聚。
这是然家的老规矩。
当然,身后的女子是没有资格和他一同前往的,女子很无奈,但又不敢违抗他,只好不甘愿地被人送走。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确定自己一丝不苟后才下楼上车。
司机小陈看起来眼睛有点红,似乎没有睡醒的样子,然方皱了下眉没有注意,还是上了车。
路上已经有了一层积雪,司机开着车在街上走,拐弯的时候,忽然前方一阵亮光一闪,似乎有人影跑过他面前,小陈一个急刹车的车就有点控制不住了,打滑着撞路边的栏杆。
这个时候,忽然有人影滚在车轮下面,发憷尖叫……“啊,救命啊,我被车撞了。”
司机小陈傻眼了,不是吧,这都行,他刚才明明没有感觉撞到人啊。
感情是碰上碰瓷的了。
他赶紧下车,没有看见远处有监视望远镜的亮光被雪地反射出幽幽的光。
“碰瓷”,原属北京方言,泛指一些投机取巧,敲诈勒索的行为。
然大少爷这辈子还没人敢碰他的瓷,不过在这小县城,人只看见他‘车肥马壮’……少有的有钱人啊!
比如说现在……
“啊!我被车撞了,救命啊!”一个中年妇女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在在地上翻滚。
然大少从目光没有从IPAD上移开,只是微微皱眉,对着司机道:“小陈,下去看看!”
小陈赶紧下车,站在那个滚来滚去的中年妇女面前,没好气地道:“行了,起来吧,你要多少钱?”
然局最讨厌时间被耽误,这种人赶紧打发走了就好。
那中年妇女脸上两块干巴的高原红,人也瘦的干巴,但一双眼睛里却冒着股精旺的火气:“怎么,你们撞了人,车主也不下来道歉,有钱就了不起啊!”
小陈正掏钱包,他并不是一个吝啬的人,因为然局一定不会让他出这个钱,但是听到这个中年妇女的话,他立马给气笑了:“怎么,你有钱,你有钱还来干这碰瓷的事?”
“什么叫干这碰瓷的事,谁碰瓷了,你全家都碰瓷!”那中年妇女也不依不饶地抱着孩子怒叫。
“你!”小陈脑极,不耐烦地道:“得了,得了,你要多少钱,说!”
“我不要钱,你叫车上的老板下来给我道个歉,把我和孩子送医院去就成,医生说要多少钱,就多少钱,我们农村人不干那种碰瓷的事!”那中年妇女一把揪住小陈的裤腿就不放了,顺手掐了把孩子的小屁股。
那鼻涕糊糊的小孩立马在那放声大哭。
小陈没想到这女人会突然上来揪住他,他急着打发了这个女人好开车送然局去省城搭飞机,所以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推那个女人:“得得,别不依不饶的,我们老板也是你能见的,咱还得赶飞机回北京,你要多少钱就说,我们给!”
那女人却似一沾就倒,被小陈那么一推,立刻连娃儿带人都滚雪上去了,这下不得了,跟捅了马蜂窝似的。
那中年妇女就开始抱着孩子,拍着大腿扯着嗓子干嚎:“好啊,北京的大老板撞了人,还来打人啊,可怜我们孤儿寡母,就活生生地这么被人欺负啊,这还有没有天理啊,丧尽天良啊!”
小陈大急,几乎想要冲上去捂住这个女人的嘴巴,但是,他发现了一件极为诡异的事。
原本因为下雪,时间也挺早,街道上都没有什么人,但这个农村中年妇女这么一喊,不得了,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一下子冒出了一大堆人,有人捧着热气腾腾的包子,有人还拖着上学的娃儿,还有七八十岁出来遛弯拿着青稞茶在喝的老头,一下子就把然方和小陈的车子给围住了。
“你们这叫干人事的么?”
“就是啊,人家就去个医院,不是应该的么!”
“打女人,缺德!”
你一言我一语地,把小陈气得脸色通红,他嘴皮子一向不利索,这原本是然方看上他的地方,给领导开车的司机算三分之一个心腹,嘴巴就得劳,不多话。
但这时候劣势也一下子显现出来了,小陈哪里顶得住这些人,气得直道:“你们这些农村人怎么那么难缠,给钱了还不行,我们这有急事,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他就是个不会说话的,这下可好,顿时把所有人都给骂上了。
人群顿时炸了锅,这些都是川北的汉子,身体里或多或少有藏民的血统,或者高原汉子女人原本就彪悍,有个三大五粗地黑脸汉子立刻怒目圆睁地一把揪住小陈的衣领:“你他妈的说什么,没有农民,你们这群大老板吃什么?”
“就是,北京人了不起啊!”
“揍他!”
“该打!”
等到然方发现事态的发展不对劲,从IPAD抬起头的时候,他的座驾已经被这有着彪悍民风的县城群众给围住了。
车窗边都是一张张陌生而愤怒的脸,男女老少都有,竟然都伸出手去砸他的车子。
然方顿时愣住了。
于是,一个生活里经常发生的小小碰瓷事件,终于演变成了“权二代驾豪车撞人后,威胁殴打带着孩子的受害人”之类拥有耸动标题的群体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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