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当大哥,就得舍得投入。
问题是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腾飞集团正好处在关键的转型期,很多紧要的项目都是勒紧裤腰带咬着牙上的。
根本就没有精力去搞全权数字电子控制系统。
这要是其他单位,估计就放挺了,等着其他项目进行的差不多了,再回笼资金上马全权数字电子控制系统。
可庄建业是什么人,那是认准一条道就要走到黑的狠角色,更何况,他要给腾飞集体在国际航空发动机领域争取江湖地位,要登上大哥的宝座,自然是要分秒必争,时不我待。
但手头的资源不足,精力不够怎么办?
好办,把这么艰巨的任务放在国家支持的重点型号不就行了。
十号工程横看竖看都是最合适的,作为一款先进的第三代战斗机,十号工程最开始就确定使用的是电传操纵系统。
为此腾飞集团的机电部门还成为十号工程伺服电机的重要配套厂商,这还不算,为了完成十号工程的电传操纵系统和机载电子系统的协调问题,腾飞集团还不惜把裤衩子赔光的强大毅力,向国家试飞中心提供了3架“科幻星”试验验证专用飞机。
下了这么大的本钱,做出来的先进作战飞机,少了航空发动机全权数字电子控制系统,简直就跟美的冒泡的女神级大美女,脸上居然冒出了两个白嫩嫩的小痘痘,怎么看怎么不完美。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由于国产大推力军用航空发动机接连跳票,十号工程列装国产发动机服役已经成为奇迹般的小概率事件。
为了保证在在九十年代末投产,21世纪初形成作战能力的目标,十号工程项目组无奈之下,只能选用苏—27上配备的AL—31型大推力军用航空发动机。
然而这款俄制航空发动机的推力啥的都满足十号工程需求,但在发动机控制系统上有些不尽如人意。
因为其上面使用的是一套前苏联在八十年代中期定型的液压机械—模拟数字航空发动机控制系统。
整体上到是没有传统的液压机械控制系统那么复杂和反人类,内中加了不少电子元器件简化了控制机构。
但就性能而言,相较于全权数字电子控制系统还是相差甚大。
这就好比是手机,如果说全权数字电子控制系统性能先进的智能机的话,那俄国人采用的液压机械—模拟数字航空发动机控制系统就是砖头一样的大哥大。
只能说比传统的液压机械控制系统稍好一些。
这从苏—27的飞控系统就能看得出来,外形酷炫的苏—27使用的却是数字模拟式操作系统,根本就不是纯数字的多余度电传操纵系统。
倒不是当时的苏联不想用数字式电传操纵系统,而是因为出产的AL—31型大推力军用航空发动机的控制系统根本就无法衔接数字式操纵系统,除非在苏—27安装两套控制组件,一套用于控制机体,另一套用于控制发动机,可这样一来苏—27就是优雅的美男子,而是另飞行员抓狂的渣男。
为了能让苏—27的飞行性能保持在一定的水准,降低飞行员的负担,苏联的设计师们只能退而求其次,采用数字模拟操控,对接发动机上的液压机械—数字模拟控制系统。
当时的苏联工程师们想着是先解决先进重型战机的有无问题,至于更先进的全权数字电子控制系统以及整机的数字式电传操纵系统等在日后的苏—27深度改进型号上在一样样的弥补上。
毕竟刚出产的苏—27不止是飞控系统和发动机控制体系不完善,几乎整款飞机都有这样、那样的小缺陷,并不是一架非常完美的飞机。
结果指望着后续不断改善的苏联航空工程师们,这一等就等到了苏联解体,他们这些苏联航空工程师顷刻变成了俄国航空工程师,至于规划中的电传操纵和全权数字电子控制系统,则彻底沦为镜花水月。
在这样的情况下,十号工程获得的AL—31型大推力军用航空发动机,实际上面临的和苏—27一样的窘境。
想使用数字式电传操纵系统,却没办法与AL—31型大推力军用航空发动机上的液压机械—数字模拟控制系统相匹配。
不用数字式电传操纵系统,选择苏—27一样,根据航空发动机实际情况作出妥协,那对十号工程来说无异于是自废武功。
因为这款鸭翼、无尾三角翼气动布局的单发作战飞机,若是没有电传操纵做加持,鸭翼的近距耦合根本就控制不了,很容易造成空中失速坠毁。
所以当时庄建业提出这个问题可不是瞎放炮,而是有着极强的现实意义的。
问题是提出来是提出来了,十号工程项目组也没办法着手解决,这一来自己这边没有全权数字电子控制系统的研制经验,最重要的是俄制AL—31型大推力军用航空发动机不是自己的。
要知道全权数字电子控制系统可不是单独做个电子控制盒以及十几个伺服装置和传感器就行了。
而是需要将整台航空发动机的各项数据,运行情况,温度变化,转速大小,功率强弱等等数据分毫不差的精准掌握,在其基础上在通过先进算法配合计算机控制系统实现对航空发动机的精准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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