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极具辨识度的双节圆锥式弹头,以及俞教授的介绍,军内大领导的脸上无不露出难以掩饰的激动之色。
正如俞教授所说的那样,这种高空“M”型弹道可以直接打破域外国家的导弹拦截系统,实现更加有效的突防打击。
一旦成型,国内将拥有一款不亚于俄国伊斯坎德尔导弹的先进攻击手段。
不……应该说照比伊斯坎德尔导弹,俞教授领衔的JSZB—08高超音速弹头更加灵活和高效。
因为俄国的伊斯坎德尔导弹是一种弹体不分离的一体化导弹系统,虽然突防的弹道同样是“M”型水漂式机动弹道,可与JSZB—08高超音速弹头的弹体分离体制不同,伊斯坎德尔导弹一体化设计使得整个导弹在高空做“M”型水漂式机动。
如此带来的好处是在设计上更加便捷,攻击时的威力也更大。
不过缺点也很明显,首先便是速度,伊斯坎德尔号称最大速度能够达到10马赫,可实际上除了在50公里高空下落进行水漂式机动时能够保持10马赫的速度外,其余最多只能维持在5马赫左右。
速度上远小于JSZB—08高超音速弹头的7马赫攻击速度。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伊斯坎德尔的灵活性不足,除了伊斯坎德尔导弹外,类似的技术无法在俄国其他导弹上复制。
JSZB—08高超音速弹头就不同了,毕竟JSZB—08高超音速弹头只是一款弹头,就好比是定装好的弹药一样,只要发射器适配就可以安装使用。
JSZB—08高超音速弹头也是一样,能够根据不同需求,适配国内各型M族弹道导弹上。
即便是威力更大的中程导弹只要条件允许同样可以进行装配。
届时国内的M族导弹不但射程能够大幅度增加,突防能力更是得到质的提升,从这个角度上看,JSZB—08高超音速弹头远比伊斯坎德尔更有前瞻性。
当然,JSZB—08高超音速弹头有好处自然也会有缺点,其中最大的一项便是弹头与弹体分离时的控制就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难题。
伊斯坎德尔灵活性是不足,但弹体一体,等于是相关的控制系统有足够的空间能够安装,JSZB—08高超音速弹头是灵活,但总长度也不过是整个导弹总长的五分之二,刨去近500公斤的战斗部,剩下的空间可以说是所剩无几。
军内大领导和总部首长虽然为JSZB—08高超音速弹头兴奋,但也很快看出其中存在的问题,因此很快便冷静下来,于是两人低声交流一番后,总部首长便开口问道:“俞教授,据我所知桑格尔弹道的最大难点便是姿态的控制,JSZB—08高超音速弹头虽然在气动的理论上有了足够的论证,控制方面有没有可行的方案?”
俞教授闻言看向不远处的庄建业,意思是这个问题还是庄总你来说吧。
庄建业却冲着俞教授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无声的表示这方面自己不专业,还是您老亲自来吧。
俞教授见状只能是自己上,于是开口解释道:“对于控制方面的问题,我们目前采用的方法是利用卫星对弹头进行姿态控制。”
“中继卫星?”
听了俞教授的话军内大领导立刻就想到了中国腾飞所属的三颗在轨运行的中继卫星,如今已经发展到了第二代,除了对中继信号进行传输外,最重要的一项活动便是在其上搭载了两套国产的铯原子钟,从而具备一定的卫星导航的功能。
正因为如此这第二代中继卫星除了验证空间信号传输和控制,从而降低对地面站的依赖外,最重要的一项便是验证卫星导航的可行性。
从目前的结果来看,无论是卫星之间的信号传输还是卫星与地面的之间的空地联络都没问题,理论上可以取代部分地面站,实现对全球范围卫星的控制与信息交换。
但是国产铯原子钟的效果就不是很理想了,因为授时的延迟和误差极大,导致定位精度极其不准确。
原因并不是中国腾飞的卫星问题,而是铯原子钟生产厂商的工艺问题,换句话说,国内厂商的生产铯原子钟的工艺还不够精密,导致内部的误差过大造成的。
正因为如此,国内加入欧洲主导的伽利略卫星导航计划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够引进欧洲的铯原子钟的生产技术,从而实现在相关领域的跨越式发展。
只不过这些事情就不是中国腾飞能够主导的,更何况即便是导航验证不成功,也不影响中继卫星的传输与控制的作用。
只要在弹头上安装中继模块,就能够通过中继卫星实现对弹头的实时控制。
不过……
“即便是用中继卫星,但三颗中继卫星的轨道都很高,这样的状态下,弹头和卫星之间的联系能够保证通畅嘛?”
这个时候总部首长提出一个尖锐而又现实的问题,中继卫星的确可以解决弹头的控制问题,但中国腾飞的中继卫星的轨道高度在100公里以上,而且还是轨道静止的,三颗卫星彼此联系都实属勉强,一个高速飞行的弹头想要建立联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俞教授听罢,并没有显得如何的慌张,而是依旧从容的答道:“我们可以对所需的卫星实施变轨!”
“变轨到是不难,但对卫星的寿命影响很大,你们的卫星能够支持几次变轨?”这个时候一位出身于航天部门的技术领导开了口,直指问题的核心。
要知道卫星内部装载的小型火箭发动机和燃料可不是随便用的,而是为了抵御地球引力而进行的姿态调整,或是为了规避太空垃圾的撞击而被迫机动。
无休止的使用,等于是把卫星的潜能完全耗光,毕竟谁都无法保证卫星在轨道上不会遇到太空垃圾,不会因为地球引力而逐渐坠入大气层,届时准备干预却发现没有燃料了,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卫星报废?
俞教授当然听懂了那位出身航天部门的技术领导的潜台词,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我们刚刚研制完成的第三代中继卫星究竟能做几次变轨我们还真没计算过,因为15000小时的不间断的动能输出,实在是很难量化成几次,毕竟我们的DPZ—06霍尔推进器的量化指标只能用小时来计算。”
说这话时,俞教授直皱眉头,好似无法圆满回答显得很懊恼,可那位航天领域的技术领导听罢整个人木然的僵在那里,心里直接大写的我艹~~~霍尔推进器,尼玛,怎么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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