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坐在这里,就可以居高临下,向外观赏开阔的江河景观。
此时夕阳西斜,一轮红日挂在天上,把秦淮河照得波光粼粼,河里一座座的画舫,河岸上来往的行人,构成了一副美丽的画面。
此时舒舒服服的半躺在小榻上,身处廊檐,向外观看,也是无比的轻松自在。
朱允熥在武英殿被关了一个多月,汤药和药浴也“享用”了一个多月,早就好像笼中鸟那样渴望自由了。
阳光洒满身,好像自由人。
身旁一张几案上有几样精美的小菜,还有一只红泥小火炉,上面温着一壶黄酒。
此时虽然已经到了冬天,天气不再那么温和,可是凉气也让人的头脑清醒,精神倍增。
再喝上一壶温热的黄酒,当真是好不畅快!
要知道黄酒在明朝初期非常受欢迎,黄酒产自浙江一带,有着非常高的产量。
而且很多人都会在浙江一带购买黄酒,而应天府正是在这里,所以浙江的黄酒可以运到京城贩卖。
作为京城的百姓,对于黄酒绝不陌生。
后来因为黄酒的度数不高,已经没有办法满足“嗜酒如命”的明朝人了。
再加上黄酒酿造的工艺比较复杂,所需要的原材料也比较的昂贵,慢慢的就很少再继续酿造了,就此没落了。
朱允熥饮下一杯上好的黄酒,对在一旁伺候的李福王忠,还有瞿陶说道:“你们你也别伺候着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赶紧吃点东西吧。”
“多谢殿下。”三人齐声答道。
知道殿下不想让人打扰,于是三人便来到一旁吃喝起来。
那里有殿下专门为他们点的酒菜。
此时有一二十个京城的纨绔少年手提棍棒,气冲冲的就来到酒楼之中。
食客们和打杂的伙计一看这副阵仗,吓得赶紧躲开,一时之间整个酒楼一层都有些慌乱。
柜台后面的掌柜也是心头一惊,连忙出来拦着说道,“陈大少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赶紧里边请,小的这就准备好酒好菜招待您……”
不等掌柜把话说完,领头的青年就生气的说道:“这里没你的事!爷们儿等打完了架在吃酒!曹政那个混蛋呢,爷们儿今天非得扒了他的皮!”
掌柜心中苦涩,赶紧劝解说道:“瞧这话说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打打闹闹也就成了,可不能伤了和气啊……”
青年眼睛一瞪,气恼的说道:“谁跟他和气!不出了这口气爷们和气不了!掌柜的今天我也不难为你,你就告诉我他在哪儿!”
掌柜陪笑说道:“陈大少爷,令尊和曹少爷的家里都是同朝为官,不看僧面看佛面,您消消气儿……”
其实掌柜心里仅仅是害怕他们在酒楼打架,惊扰了自己的生意罢了。
如果是在外面,哪会这么好心当和事佬!
巴不得他们打得越凶越好呢,自己刚好看戏!
青年气急败坏的说道:“僧面佛面今天老子都不看!不打断他一条腿老子就不姓陈!兄弟们!来!一个房间一个给我搜查!”
一声令下,一群青年少年推开掌柜就往楼上冲去。
此时,在二楼的包厢之中,七八个青年正在围桌吃酒,忽然听到一片嘈杂之声。
有个青年调笑说道:“楼下怎么回事,曹政,不会是你抢了陈明看中的花魁,他来找你算账吧。”
那个叫曹政的青年,一边喝酒一边说道:“你还真看得起他,就他那副怂样,在花魁面前连话都说不好,哪儿来的胆子……”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闻言,不由得眉头一皱,赶紧收到:“孙林,赶快去看看!是不是陈明闹事!”
“好勒!正好去撒泡尿!”
孙林坐在门边,笑着就要往外走。
曹政摆摆手说道:“张辅,别大惊小怪的,说不定是有别的事儿呢。”
这个叫张辅的小青年说道:“刚好今天咱们来喝酒就有人闹事,这也太巧了吧……”
“哎呀!”
只听门外一声尖叫,“哐”的一声房门就被撞开,孙林一脸惊慌的说道:“真是陈明!带了有二十个人!已经上来了!”
孙林在慌忙之下,还不忘赶紧插上了门栓。
“砰!”
门栓刚插上就被人踹了一脚,紧接着门外就响起了叫骂和打门的声响。
“曹政!老子知道你在里面!快给老子滚出来!”
“你个狗东西!也敢坏老子的好事!今天不打断你一条狗腿,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砰砰砰……”
“咚咚咚……”
木质的房门为了突出精巧细致,就舍弃了结实耐用,所以在撞击之下几乎已经快把门轴撞断了。
“快堵上门!拿桌子堵上门!”
张辅赶紧吩咐说道:“让一让!把桌子推过去堵住门口!”
屋子里面的青年顿时赶紧手忙脚乱的让开腾开地方,一起把桌子推到门口抵住。
此时曹政已经满脸惊慌,“这个狗日的陈明!居然真敢来!好狗胆!”
张辅凑到门边看了一眼,不由得骂道:“真tnd不要脸!带了一二是个狗腿子!还有脸拿着棍棒!真给他老子丢人!这是不肯善罢甘休啊!”
曹正急切的问道:“这可怎么办,这门可挡不住多久?!”
“砰砰砰!”又是一阵踹门之声。
“咯吱!”一声,众人抬头看去,只见门轴已经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马上就会断裂了。
曹正咬牙切齿的说道:“狗日的陈明!我跟他拼了!”说着气冲冲的就要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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