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赐座。”
朱允熥将他们带到了旁边的本仁殿,就让太监给他们搬来凳子。
众人急忙说道:“殿下面前,学生学生岂敢坐着。”
朱允熥挥挥手说道:“到了这里就不要拘谨了,都坐吧。”
此时太监们已经把凳子摆放在他们身后,众人只好道:“多谢皇太孙殿下!”
说完,便怀揣着激动和荣耀坐了下去。
不过他们也不敢坐实了,屁股只敢坐三分之一,似乎随时准备起身,接受殿下的询问。
都挺直了腰板,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
朱允熥坐在椅子上,温和的含笑说道:“今日让你们前来,是想让你们陪本王说说话,本王虽然能够叫出你们的名字,可对你们的状况并不了解,待会儿都说说。”
“还有你们这段时间在翰林院,或是在自己的任上,有何历练,你们说,我来听。”
“是,学生遵命!”
众人更是觉得非常温馨舒畅,同时也感到非常感动。
殿下居然关心自己的琐事,关心自己在仕途上的经历,这么把自己放在心上!
这就如同大领导突然到你家里,对你嘘寒问暖,关心你的家人状况,还关心你,工作的怎么样,累不累……
这谁能不感动?
不过众人都没有开口,一方面是因为心中受感,另一方面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毕竟谁经历过这等好事啊!
朱允熥笑道:“怎么,都不说话了?韩克忠,当日不就你的话最多吗,那你就带个头!”
“殿下恕罪……”
韩克忠窘迫的说道:“那学生就唐突了……学生是山东兖州府,城武县人,家里有高堂父母,不过身体健康,倒是没有什么疾病,家里还有两个兄弟,
一个上了县学,有官府粮食供给,另一个弟弟在上社学,有时也跟着家父读书……殿下,学生是不是啰嗦了?”
其他人看着韩克忠,脸上也带着笑意,想笑又不敢笑出声音来。
朱允熥道:“哪有什么啰嗦,正该这么说,本王也想听听是什么样的人善家庭,能够教出你们这些朝廷良才……”
众人一听,心中更加感动,殿下真是礼贤下士啊!
韩克忠继续说道:“学生被殿下轻点为进士之后,就入翰林院为修撰,掌修国史,任修撰三个月,便升为国子监的司业。”
国子监是明朝最高学府,位于南京鸡鸣山下,祭酒为国子监长官,类似于校长,总领监务。
而国子监的司业,负责教务工作,差不多类似于后世的教务处长,是国子监的副长官。
朱允熥赞许地说道:“这么快就升任国子监司业了?这可是从四品的官职!看来你确实在任上有所进度。”
韩克忠急忙说道说道:“这都是殿下恩赐,当时提拔,学生多谢殿下知遇之恩……”
韩克忠觉得自己是因为和皇太孙的相识,所以才受了提拔,因此一直对朱允熥感激不已。
不过这里面有没有朱允熥的功劳在,韩克忠在历史上的升官速度,就是这么快!
在历史上他中了状元之后,就立刻被任命为翰林院修撰,三个月之后就成为了国子监的司业。
官职也从从六品,升到了正六品。
所以很多人升官任用,并不是按部就班熬资历,。
尤其是洪武年间,官职的跨度之大是超乎想象的!
朱允熥问道:“你这段在国子监担任司业,可有什么得着?”
韩克忠躬身行礼,眉头有些微皱,回答说道:“回禀殿下,学生到了国子监之后,发现……发现学政似乎有些废弛,也有些混乱……”
觉得自己所说的有些不妥,又赶紧说道:“不过这都是学生自己的感觉,恐怕是做不得准的。”
朱允熥却说道,“你也不用这么遮遮掩掩,该是什么就是什么,在本王面前只管实话实说!”
“是,学生受教,不敢欺瞒殿下。”
朱允熥想了一下,说道:“这样吧,此事你先不要声张,本王会去国子监查看,到时候再做定夺……”
“是,学生遵命!”
朱允熥又看着众人说道:“都说说吧,今日打开畅所欲言!”
“是,学生遵命!”
不得不说,朱允熥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而这样耐心的倾听,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恩待!
有好几个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抹了眼泪又接着说。
他们之所以哭,不是因为自己身世凄苦,或者经历坎坷,那是因为皇太孙殿下的礼遇,使得他们激动不已!
每当他们诉说的时候,朱允都会认真的看着他们,也会时不时的点头,或者出言称赞一两句。
等到他们一个个诉说完毕,根本就不用加官进爵,他们就有了士为知己者死的共同感觉!
朱允熥看着众人,道:“不错,听了你们在为官任上的经历,本王觉得很是欣慰!”
“朝廷举行科考,就是为了选拔人才,以便能够造福天下黎明百姓,百姓之所以称官员为父母官,就是因为官员的一举一动,下达的任何命令,
都是关他们的生死存亡,所以你们为官,要时时刻刻想着百姓,心里想着天下苍生,如此才不辜负本王的期望……”
众人行礼说道:“学生谨记,多谢殿下教诲!”
朱允熥点点头又说道:“你们在翰林院是比较清闲的,如果外放到了地方上,那就要忙碌许多,也会多方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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