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前往大明?!”
对面那两艘倭船一见到王义所率领的战船,立刻便停船投降,没有做任何挣扎。
大明水师官兵很快就登船将他们控制了起来,并将为首几人人戴到王义面前。
“王大人,是我,是我啊,龟山,咱们之前在大明见过,大人想起来了没有?”
龟山被士卒押解着,努力抬起头想让王义看清自己的脸,“王大人,是我啊,之前在京城咱们见过,还有铁大人马大人……”
王义定睛望去,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才认出他是龟山,曾经作为倭奴国副使出示使过大明,
后来因为私下与大明建立了贸易关系,所以二人见过,只是不太熟悉罢了。
“哦,原来是你呀,我还以为是哪里的倭寇,想前往大明是准备劫掠一番呢,幸亏你投降的及时,否则我就令人开炮了!”
龟山赶紧赔笑道:“大人说笑了,在下怎么会是倭寇呢,看到大明水师如此威武,如此威风凛凛,早早投降才是明智之举,
呵呵呵,没成想今日能够遇到王大人实在是三生有幸!”
王义笑道:“幸亏你碰上了我,要是遇到别人,指不定就把你们打落海里喂鱼了!”
挥了挥手,让押解他的人退到一旁。
龟山连连道歉,极尽奉承。
之前朱允熥命令马和与他负责清剿倭寇,因为海域非常广大,所以马和便命令分头巡逻,以扩大巡视范围,确保东南无忧,所以今日才会碰上。
“这是来大明所谓何事?”王义问道。
“回禀大人,在下这次是作为南朝使臣出使大明,在下携带了堪合,请大人过目!”说着,龟山看了看那几个大明水师的士卒。
“将军,这是从他们船上搜出来的,将军过目!”士卒将一个匣子递到王义面前。
从匣子当中王义取出了堪合,这堪合是大明朝廷允许他们前来朝贡的凭证,
另外匣子当中还有一份国书,用蜜蜡封存,王义只是看了看并没有打开。
见他所说的都是真的,王义便道:“正好我们巡视海域也要回去了,那就一起吧,由我们护送着也少去很多麻烦。”
“多谢大人,有劳大人和众弟兄了……”
于是王义便命令战船返回,也派人登上那两艘倭船,将船上的倭兵都押到船舱里,唯恐惹出事端。
所以在大明战船的“护送”之下,船只便朝着大明驶去……
“龟山,记得几年前你们出使大明的时候,所带来的使团倭兵一个个有板有眼,有几分当兵的样子,”
船舱里面,王义请龟山落座之后,询问说道:“怎么这次……刚才我看了你们带来的那些船工和护卫,不少都面黄肌瘦,站在那里都直打摆子,
这样的人你也敢带到京城?那不是丢人现眼吗!怎么,你们连个像样的人冲冲门面都找不到了?”
在船上的时候,王义就看得非常真切,
哪些倭兵几乎都不能称之为兵了,简直和逃难的灾民一样!
身体消瘦,面带菜色,双眼无神,甚至站在那里都喘气冒汗!
坐在椅子上,龟山抱拳陪笑道:“大人,上次作为使团出使大明,那是北朝的人主使的,他们习惯了耀武扬威、目中无人。”
“这次出使,是我们南朝国君派遣的,在大明天威面前,理当谦虚谨慎,以下国侍奉宗主,这才是为臣子之道,所以……不敢冲门面。”
王义道:“谦虚谨慎是对的,可你这样子也太……?”
龟山只能尴尬一笑,“这其中有所隐情,随后大人就明白了……”
见他不好说,王义也没有多问。
船只行驶到大明海岸的时候,马和作为市舶司主事,自然提前接到了王义的消息,因此早早的在此等候。
眼见船只即将靠岸,龟山赶紧命令倭船上的士卒,还有使团成员,全都换上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裳,
大小补丁齐全,用一句“衣不蔽体”来形容都不为过!
王义当即非常诧异,这摆明了是要卖惨呀!
虽说他们不成样子,可豪宅还有一身囫囵衣裳,现在摇身一变简直成了叫花子!
马和看到他们这副模样,惊讶之余,也大概明白了他们这么做的目的。
所以例行公事的接待之后,便带着他们前往京城。
“哟,这哪儿来的叫花子!是哪里有什么灾祸了?”
“没听说呀,今年风调雨顺,没听说有什么旱涝,他们怎么这个样子,饿的眼里都冒火星子了……”
“你们懂什么!没看他们还拿着兵器的吗,人家这是使团,倭奴国使团!”
“哎哟!你不说我还真没瞧出来!界面上的叫花子都比他们强!瞧瞧他们,站都站不稳!”
“倭奴国的人就这个样子?这还是使团呢,饿死鬼也没有这样的呀……”
“你瞧他们穿的!这……这还叫衣裳吗?麻布片儿都比那个强!”
当两艘倭船在秦淮河边靠岸,倭奴国使团的人陆陆续续从船只上下来的时候,
立刻就吸引了百姓的目光!
也立刻别人发了众人的议论!
因为倭奴国使团的形象太“出彩”了!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身穿破旧衣裳的龟山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作为正使,他的穿着打扮还算尚可,起码对于使团其他成员是如此。
毕竟要演戏,也不能演得太假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演的太假反倒落了下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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