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宜坤没有死, 但确实是被那石块砸的不轻,躺在床上哀嚎了好几日,才将将能起身。
苏翁锦在渭南郡王的吩咐下,百般不愿的来到了苏宜坤的院子里头探望。
苏宜坤的床边站着一个姿貌甚美的丫鬟, 他正与那丫鬟调戏着说些什么话,在听到主屋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时,赶紧一把推开了那丫鬟, 然后装模作样的从枕下抽出一本书籍来看。
“给县主请安。”那丫鬟面红耳赤的退在一旁, 声音轻软道。
苏翁锦斜睨了一眼那丫鬟, 并未搭话, 只提着裙裾往苏宜坤的床头的实木圆凳上一坐道:“伤好了吗?”
看到走进来的苏翁锦, 苏宜坤甩下手里的书籍,朝着那丫鬟招了招手道:“给本公子按按肩。”
那丫鬟上前,小心翼翼的给苏宜坤按起了肩膀。
苏翁锦嫌弃的看了一眼苏宜坤, 然后从实木圆凳上起身道:“看过了,本县主要走了。”
说完,苏翁锦正欲转身之际, 却是被苏宜坤给拽住了胳膊道:“锦儿妹妹, 这怎么刚来就要走啊?”
“哎呀。”嫌弃的甩开苏宜坤的手,苏翁锦用力的搓了搓胳膊道:“你没死,我看着难受。”
“啧啧,锦儿妹妹, 好歹这么多年的兄妹, 怎么说话还如此难听呢?”按了按自己被苏翁锦甩开的手, 苏宜坤轻笑道:“我这处有本好书,想邀锦儿妹妹共看,不知锦儿妹妹可有兴趣?”
“好书?”听到苏宜坤的话,苏翁锦难得的起了几分兴趣。
那女先生给袁阳旺的不就是那什么好书嘛……
“拿来我瞧瞧。”抬手朝着苏宜坤伸手,苏翁锦斜睨着他道:“若是不好看,本县主就在你的脑袋上再砸一个窟窿!”
苏宜坤拿着手里的书籍,抬手将身侧的丫鬟挥退。
丫鬟一走,这内室就剩下苏宜坤和苏翁锦两人,苏宜坤朝着苏翁锦勾了勾手,缠着白布的脑袋上剃了一缕头发,看上去滑稽非常。
“做什么?”看到苏宜坤的动作,苏翁锦嫌恶道。
“锦儿妹妹过来,我把这好书给你。”拍了拍手里的书,苏宜坤靠在床头道。
苏翁锦不疑有假,朝着苏宜坤的方向走了过去道:“给我吧。”
苏宜坤伸手,突然一把拽住了苏翁锦的胳膊,苏翁锦身子一斜就倒在了苏宜坤的床上。
“啊!”苏翁锦抬脚使劲一蹬,苏宜坤立时就捂着身子缩到了一旁,那浅白色的被褥上显出点点猩红,疼的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缀着碎珠子的绣鞋使劲的往苏宜坤的身上猛踢了几脚,苏翁锦恶狠狠的把床头的茶盏拍在了苏宜坤的脑袋上,然后扬长而去。
主屋门口,袁阳旺正靠在门边与那刚刚从主屋里头出来的女婢说话,一抬眼却是看到满脸怒容的苏翁锦。
“县主,这是怎么了?”袁阳旺上前,毕恭毕敬的给苏翁锦擦了擦宽袖上的茶渍。
“没事。”气呼呼的跺了跺脚,苏翁锦露出裙裾下的那双小绣鞋。
这双绣鞋是袁阳旺前几日给她做的,上头用棉线穿插了很多碎珠子,珠子的尖角被磨得很尖,但看上去却精致非常,穿在脚上也没有什么不适。
“走吧。”甩着宽袖,苏翁锦走在前头,连一眼都不想往身后看上一眼。
袁阳旺跟在苏翁锦的身后,帮她撑起了一顶油纸伞。
“撑什么伞呀?”抬眸看了一眼头顶的伞,苏翁锦嫌弃道。
“日头愈发大了,撑了伞才不会晒伤。”说完,袁阳旺上前一步走到苏翁锦的身边。
苏翁锦抬头看着油纸伞上面的花纹,神色奇怪道:“这上头的花纹是你画的吗?”
“是。”袁阳旺调整了一下角度,将苏翁锦纤细的小身子尽数掩在伞下。
“那本县主要你给我作画。”抬手挽上袁阳旺的胳膊,苏翁锦蹦跳着道:“要在后花园子里头作画,还有你不准再给那些丫鬟婢女画了,你若是再画,我瞧见一幅便撕一幅。”
这几年,苏翁锦的霸道性子不减反增,而造成这最终后果的却还是因为袁阳旺的暗自纵容。
“那韩县主亲自吩咐,小人回绝不得。”
“回绝不了便把你的胳膊给剁了,这样就不能再作画了!”瞪着一双眼,苏翁锦气呼呼的盯着袁阳旺道:“本县主真是越看你越生气,你怎么这么窝囊呢,谁都能骑到你的头上来!”
“是。”袁阳旺也不辩驳,只淡淡的应了苏翁锦一声,苏翁锦闻言,更是火气上涌了几分。
抬手抓住苏翁锦的胳膊把她往侧边挪了挪,袁阳旺抬手抽出自己挤在苏翁锦胸前的手,眸色微暗道:“小县主昨日里不是还说胸前疼吗?”
“唔,好疼呢。”捂了捂胸,苏翁锦歪着小脑袋道:“你也会疼吗?”
“……会。”袁阳旺沉吟片刻,然后轻点了点头道:“疼便不要碰。”
“哦。”苏翁锦点了点头,然后突然猛地一下跳上袁阳旺的后背道:“你背我走,我不想走了。”
下意识的一手托住苏翁锦,一手撑着手里油纸伞的袁阳旺停住步子,稳稳的把后背上的苏翁锦往自己身上推了推以后才继续往前走。
“你压着我了……”抬手拍了拍袁阳旺的肩膀,苏翁锦皱眉道:“你低一点,再低一点。”
袁阳旺躬身,把苏翁锦放到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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