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府内一日吹吹打打的声音就没停过, 苏翁锦被那女婢抱着胳膊坐在实木圆凳上,一张娇艳小脸气得通红。
“姑娘,吃茶。”
那女婢给苏翁锦倒了一碗茶水,然后坐在她的身边跟她唠嗑道:“姑娘,太师虽然大婚了, 但日后这姨娘妾室肯定也是不缺的, 您就吃亏一些, 在太师身边谋个妾室姨娘,以姑娘您的相貌, 定然比那太师夫人都吃香。”
听到那女婢的话, 苏翁锦斜睨了她一眼道:“本姑娘宁愿出去乞讨,也不做他的妾室。”
“姑娘,您怎么就劝不听呢。”
“若我听了你的话, 那你家太师就要变成尸体被人从洞房花烛夜里头抬出来了。”苏翁锦坐在实木圆凳上双手环胸道:“本姑娘一剪子就给他捅个肠穿肚烂的,哼。”
听到苏翁锦的话, 那女婢有些害怕的伸手抱住了她的胳膊道:“姑娘, 女婢知晓您是个心善之人,虽然脾性坏了一些, 但是……”
“闭嘴,本姑娘坐在这处不是来跟你解闷说话的。”瞪着那女婢,苏翁锦气呼呼的吃了一口茶, 然后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
“姑娘, 奴婢听说那太师夫人貌美如花, 姑娘想去瞧瞧吗?”这女婢看着面前将糕点塞了一嘴的苏翁锦, 有些犹豫着道。
狐疑的看了一眼这女婢,苏翁锦拍了拍手掌道:“好啊,我倒是要瞧瞧那陈皖晗长的什么模样。”
竟然敢抢她的袁阳旺!
恨恨的一巴掌拍上面前的实木圆桌,苏翁锦还是气得不行,一张白腻小脸涨的通红,恨不得立刻把那袁阳旺给塞进炭盆里烤熟了喂狗!
看着这副咬牙切齿模样的苏翁锦,那女婢悄悄的咽了口口水,然后小心翼翼的把人给牵了出去。
“姑娘,您可千万被说是奴婢带您出来的呀。”
“放心,待到了时辰,我就自个儿回去,保准不打扰你们太师的洞房花烛夜。”苏翁锦捏着手里的糕点,使劲用力,那糕点碎屑细细密密的落下来,洒了一路。
“姑娘,那太师夫人的院子在这处。”
“这处?”瞪眼看着面前的院子,苏翁锦气呼呼的一脚踹翻了庭院门口的一株嫩花。
好你个袁阳旺,前些日子还带她来看院子,问她喜不喜欢,转眼就给变成了那陈皖晗的院子了,看她不给他拆干净了!
“哎呦,姑娘,您这是干什么呀?”看到苏翁锦一脚一个花盆的把那些摆在院门口的娇花都给踹翻了,那女婢心疼的直抽气道:“这花可是太师花了半年月俸从外头买回来的呀。”
“难看死了,那陈皖晗看到肯定不喜欢,我先给她踩死算了。”说完,苏翁锦使劲的踩着脚下的娇花,那狰狞的模样就像是在踩着袁阳旺一样。
“姑娘,求求您别闹了,您若是不想看那太师夫人,咱们就回去吧。”那女婢单手托住苏翁锦,声音低低的哀求道。
“看,为什么不看?”
她还要送他们这对野鸳鸯上黄泉呢。
一摆宽袖,苏翁锦抬脚踢开面前的花盆,然后雄赳赳气昂昂的扯着那女婢就进了院子。
院子里头就是前些日子苏翁锦要布置成的那般模样,正中是一棵参天的枣树,上面结着青涩的小枣子,在簌簌细风下微微沙动。
“哼!”苏翁锦抬脚狠狠的踹了一脚那枣树,然后拉过那女婢道:“那太师夫人,已经在主屋里头了?”
“是,已经在了。”那女婢朝着苏翁锦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她往主屋里面去。
看着那女婢笑眯眯的模样,苏翁锦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喂。”一把拽住那女婢,苏翁锦瞪眼道:“那王阳元不是还要去接亲的吗?怎么这太师夫人这么快就在了?”
“太师没有去接亲,接亲的是管家。”
说完,那女婢抬手推开了主屋大门,屋内燃着龙凤烛,绣桌上琳琅满目的摆放着喜饼和各类枣子糕点。
苏翁锦提着裙裾走进主屋,然后伸手拨开了面前的珠帘跨进内室。
内室喜床上空无一人,只有一份艳红嫁衣整整齐齐的叠在床头,上面放着分量十足的凤冠。
“那太师夫人呢?”伸手指了指喜床,苏翁锦扭头看向那女婢道:“怎么一个人都没有瞧见?”
“姑娘,您看这嫁衣可美?”那女婢没有回答苏翁锦的话,只抬手把那嫁衣从喜床上铺开道:“这是太师求皇上让宫里的尚功局做出来的,一针一线皆十分细致,布料也是极好的蜀布。”
“你在说什么?”苏翁锦皱着细眉站在那处,面色奇怪道:“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
“既然听不懂,那就由我来给锦儿说说。”王阳元穿着身上的喜服缓步踏进主屋,然后伸手拨开面前的珠帘进到内室道:“锦儿,欢喜这院子吗?”
“不欢喜!那花丑死了!”
听到王阳元的话,苏翁锦立时就瞪圆了一双眼,使劲的瞪着他道:“又黄又红的,跟坏了的菜一样。”
“既然不欢喜,那就换其它的花来。”一边说着话,王阳元一边拢着宽袖走到苏翁锦的面前道:“今日是我大婚之日。”
“我知道。”气呼呼的鼓着一张脸,苏翁锦撇过小脑袋道:“我要是瞧见那陈皖晗,就一剪子捅烂她。”
“那我怕你是见不着了。”抬手捏了捏苏翁锦那张气鼓鼓的小脸,袁阳旺好笑的道:“陈家今日满门抄斩,除刚刚嫁进我太师府的陈家嫡女,连条狗都没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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