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柏珩心里暗道不好。
他迅速拍了陈深一把:“快走!”
之前他们与这女鬼之间,仿佛隔着一层壁垒。他们能看见她,而对方却并不能感受到他们这些外来者的存在。
但转折就发生在刚刚。
当她发现纹丝未动的药碗时,仿佛开启了某个开关,瞬间杀气四溢。流着血泪的瞳仁对上他们的一刹那,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
眨眼间,那女鬼已经来到了近前,血红色的指甲伸出,好像能将人的脖子掐断。
柏珩拉开房门,马上将要冲出,余光却瞥见那长指甲还差几寸就要勾到陈深的衣领。
来不及多想,柏珩回手抄起桌上的那个药碗,发力一掷,相隔几米远,在出手的瞬间,正中那女鬼面门。
女鬼顿了一下,跌落的药碗“啪”的一声砸在地上,碎片飞溅。
与此同时,柏珩一把拽住陈深,冲出屋门。
外面,马越和刘紫颜见两人进去了这么久还不出来,正等得百无聊赖,刚想进去看看,就见两人飞奔而来,尤其是陈深,神色惊慌无比,还不时回头看。
刘紫颜本能地感觉出了事。
“怎么了?”见两人已至近前,她连忙迎上去。
柏珩神色冷峻:“出去再说!”
刘紫颜见一向冷静的柏珩如此神情,也有点慌了神,于是二话没说,跟在两人后面往外跑。
墙上的小门就在不远处,众人忙不迭地穿过。
当最后一个马越也跨过那道小墙,柏珩俯身摸到那块与众不同的砖,一把按下。
“轰隆隆”的闷响自身后响起,那石头门缓缓移动回来,在关上的一瞬间,众人下意识回头看,那血红的身影只有一步之遥。
石头门与墙面合为一体,隔绝了两个世界。陈深脱了力似的弯下腰,用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
“好险啊。”
刘紫颜见他脸色这么难看,心再次提了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柏珩把刚刚看到的简短的说了。
听了他的话,其余两人的脸色也有些发白。
刘紫颜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你是说,那女孩在给一具尸体喂药?”
陈深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那女孩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面前这个妇人,早已死去多时了。
马越也抹了摸脑门上的汗,感叹道:“不管怎么样,幸好你们出来了。”
如今游戏时间刚刚过半,一行八个人如今却只剩了四个。要是这两员主力再折在里面,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众人折返回主楼。
几人聚集在大厅里,神色都很严肃。
虽然今天颇有些意外收获,发现了隐藏在墙后的神秘院子。可那二人究竟是什么身份?跟沈家的秘密到底有何关联?众人一时半会儿还是理不清什么头绪。
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当黑夜再次降临的时候,每个人的心情都变得紧张起来。
从进入游戏到现在,还没有一晚上是平安无事的。
如今就剩下四个人,谁也不希望再出什么意外。
为了保险起见,大家今晚还是一起睡在客厅。而且约定如果有谁半夜起夜,一定要结伴而行,这样万一遇到危险还能有个照应。
外面的天色已经漆黑一片,可屋子里的人此时却神经一个比一个紧绷。
众人围坐成一圈,互相讨论之前发现的线索。有了前车之鉴,谁也不敢再轻易睡去。
但毕竟人总有累的时候,零点的钟声敲响过后,马越已经困得直打呵欠了。
陈深两只眼皮也总打架,到后来只能不时地掐自己一把,才能保持清醒。
然而就在众人昏昏欲睡时,柏珩的耳朵忽然微微一动。
他似乎觉察出了一道不同寻常的声音。
柏珩眉头微拧,屏住呼吸,仔细倾听周身的动静。
刘紫颜最先注意到他的神情,于是有些奇怪道:“怎么了?”
柏珩轻轻把手指竖在唇边。
其他三人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噤了声。
几秒钟后,一道婴儿的啼哭声在寂静中骤然响起。
柏珩神色一凛,其他三人的表情也瞬间变化。
陈深眼里流露出一丝惊慌,他看向柏珩,连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你也听见了吧?”
柏珩缓缓点了点头。
刘紫颜也紧张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抓住衣角:“是哭声!”
这栋宅子里,怎么会出现婴儿的声音?
然而就在众人陷入惊慌之际,陈深忽然瞥见,在大厅的立钟下面,忽然多出了什么东西。
他下意识地惊叫出声,同时推了柏珩一下,“它在那儿!”
不光是柏珩,其余二人也瞬间朝着陈深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那黄铜的大钟下,不知什么时候,竟多出了一个襁褓!红色的格子布包裹的里三层外三层,在它的中间,竟赫然躺着一个婴儿!
然而就在这时,婴儿的啼哭声再次响起,竟比方才还要响亮。
那声音尖细,在寂静无比的深夜如同一根针,刺进每个人的神经。
柏珩小心地起身,往那哭声所在的方向走去。
可就在他刚刚走出几步远,那襁褓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方才所在位置的地面上此刻空空如也,仿佛什么都没有存在过。
刘紫颜揉了揉眼睛,有些难以置信:“诶?那婴儿怎么没了?”
马越试探性地问:“不会是我们刚才看花眼了吧。”
柏珩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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