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堂,这边坐。”范二夫人热情地招呼着尚堂,看着她明媚的笑容,尚堂立即打起了精神。
这个女人到底是要做什么,看着这个样子,就不像是有好事,他得提高警惕。接连三两次他都受了算计。
“这会差事应该不忙吧。”平向熙问着。尚堂点头应了。两父子聊起了官场上的一些事情。平向熙怎么说,都是多吃几十年米饭的。给出的一些建议,有些还是有用的。
“姨爹、姨母。”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叫着。尚堂条件反射似的转头,就看见一美艳的姑娘端着茶袅袅娜娜走了进来。那女子见尚堂看着她,娇羞地低着头,又偷偷地用眼睛瞄了一眼尚堂,满满的都是欣喜。尚堂直勾勾地看着那女子,被那美人偷偷打量得心头一阵热乎。
“这是你二娘的娘家表妹的女儿,我觉得不错,算命的也说了有宜男相。看你样子也满意的,挑个好日子把事办了。”平向熙并不在意着。那女子听了,羞涩地低下了头。
“爹,我说了,我不纳妾的。这事,以后不要再说了。”尚堂虽然心理热乎,可还没被美色冲昏了头脑。温婉之前的告诫还在耳边响荡,哪里还敢应这个。美人固然好,不过妹妹的话更要听。
范姨娘还是不死心。又整了一个美娇娥,想给平尚堂当妾。有了温婉的这一通告戒。尚堂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
“你就这么怕苏氏。她自己生不出儿子,还不许你纳妾。当年你娘福徽知道自己不好生养就立即给我纳了一房妾室,她不就一个宰相的孙女,算什么娇贵人家。她要敢说半个不字,立即休了她。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宰相家里也没话可说。”平向熙怒骂着。
“爹,不关娘子的事。是我自己不愿意纳妾的。现在朝廷差事多且繁杂,我哪里有这等闲情逸致。”这话鬼都不相信。刚才还直勾勾地看着美人,这会,就说自己不纳妾。
“你的意思你也不听我的话了。”看着尚堂的样子,平向熙很愤怒,温婉他是奈何不得,难道尚堂他还奈何不得。要是今天尚堂敢不答应,他有的是办法让他答应。
“请爹责罚。”尚堂立即跪了下来,但是却没有松口。平向熙看着他那坚定的样子,突然有些意味阑珊,上赶着的不是买卖,强扭的瓜不甜。五房还得靠他撑着,自己,也不能太过了。
“你要不愿意就算了。你现在都二十一了,人家二十一的人,儿子都能上私塾了。我也是为你着想,你不要怪爹多事。”平向熙看着尚堂的态度,再想想,摇头叹息着。
“我知道爹的苦心,可是,我现在真没有纳妾的心思。”说心里话,平向熙对他还是不错的。这么几年来,平向熙从来没呵斥过,更没说过一句重话,一直都是悉心教导。其他事情他说,他可能会遵从。但是这件事情,他是绝对不能答应的。这关系着他自己的前程。
“算了,不说这事了。尚麟现今也十七了,也该给他找门亲事了。也不求什么,只求找个塌实能过日子的。说起来,当初给尚麒说苗氏我心里还有些不情愿。不过现在看来,苗氏却是个好的,这两年把家里打理得妥妥帖帖的。你给麒麟也找个会过日子的女人,我这里有一些银子,是我这些日子省吃俭用积攒的。要是少的话你给贴补一些,怎么说也是你弟弟,给好好置办一下。”平向熙轻声说着。
旁边的范二夫人眼中闪过不甘,当初闹的那么一场,她什么都没捞到。虽然不甘,可是却也知道,儿子在平向熙眼中是最贵重的。
“爹,你放心,我会的。”尚堂忙应着。心里却是难受得厉害。
去年一年,四月斋的收益有两千多两,温婉是说到做到,都让掌柜的给平向熙送来了。每到换季的时候有裁缝过来量体裁衣,一个季度十六套衣衫,半个月就有专门的大夫上诊(没再用太医了),所有的费用都记账,到月底去郡主府报销。去年冬天,还特意让送了几张上好的皮子给他做衣裳。每月还会送药材补品过来。
平向熙一一受了,却从来没说一个好字。
毛妈妈很是看不过眼。整日里在真真面前嘀咕,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亲父。说得时间长了,真真心里也不舒坦。后来毛妈妈上,门房那里听说,老太爷把那些珍贵的药材补品拿出去卖了。连几张厚重的皮子都拿了一半出去卖。真真这么好脾气,也不小气的恩,也怒了。在尚堂这里抱怨一通。惹得尚堂心里也很是不舒坦。
平向熙以及尚麒的日常开支,本来按照温婉的意思,是由铺子的收益算的。哪里知道平向熙好象不明白温婉的话。所有的开支走的仍然是公帐,全部由尚堂这边出。两夫妻生气,倒不是他们夫妻小气舍不得这么一点银钱,五房的下人基本放空,每个月的费用大概在六十两(包括所有的开始,四十两月例,二十两食材)。温婉离开的时候,让夏添留下了两个铺子十倾地给尚堂,两个铺子每个月租金就有三百两。地就不说了。所以他也不会小气这点钱。可拿温婉送的东西出去卖银子,这个确实太过分了。他之前还不知道平向熙这么做是为什么,现在知道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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