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互呛的时候,听到有喧哗声。还没出去,就有人进来禀报着说,有士兵造反了。
其实下层的士兵,谁愿意去死。有的也是之前被迷惑的,有的是被镇压无力反抗过过来的。如今听到这么一封讨伐书,大部分的士兵,立即起了反抗的心思。
赵王用武力镇压。
皇帝听到夏瑶拿的药全部是伤药,万分震惊。也就是说,温婉受伤了,而且,还伤得不轻。叫来叶太医:“婉儿受伤了?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朕的。说……”
叶太医茫然:“臣不敢。臣确实是每次只放二十滴血,做药引。”叶太医扎针放血。血落后就端药出去。至于夏瑶拿的那些药,他虽然是知道是伤药,但他确实不大清楚到底是怎么失血过多。
皇帝忍了半天,最后问道:“温婉的伤,怎么样?”
叶太医斟酌道:“具体臣也不清楚,不过臣保证的是,郡主无性命之忧。而且身体正在康复之中。”
皇帝立即炸毛了:“什么叫没有性命之忧?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丫头,到底,到底是用什么法子给她治病的。到底瞒了他什么。
叶太医也无法:“因为还有四十日,这四十日每天都要放血。好在郡主之前身体养得好,底子在,熬过了接下来的四十日,就要静心养着。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皇帝一下坐在位置上:“没其他的法子吗?”
叶太医摇头:“没有,郡主是在赌。”皇帝听完,准备去永宁宫。却是被叶太医叫了一声皇上请留步,皇帝停了脚步。
叶太医跪在地上:“皇帝,臣有话说,请皇上恕罪。”看着温婉郡在他放血的时候还淡笑以对,可皱起的眉头却是暴露了身体带来的伤痛。叶太医,不愿意这一切功亏一篑。
皇帝站在叶太医面前:“有话你说?”
叶太医壮着胆子道:“臣请皇上不要去见郡主,更不要相问。郡主如今只能静养,情绪不能有大的波动,情绪过激就会晕厥过去,对身体极为不利。皇上,郡主既然不让告诉皇上,就有她的忧虑。皇上,一切等郡主好了,再相问吧!”
皇帝颓然地坐回到位置上。竟然,竟然如此的严重。连情绪波动都不能。过了不知道多长的时间,才沙哑着声音问道:“你实话告诉我,就算熬过了这次危险,温婉的身体,还会有什么后遗症?”
叶太医沉默半响:“郡主,伤了本元。就算养好了,也会折了福气,损了寿命。”
皇帝呆滞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这么严重。怎么会这样,温婉这是,到底拿什么法子在救他的命。皇帝的手咔嚓咔嚓地响,最后还是大跨步去了永宁宫。但却没进寝宫见温婉。只在外面,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外面。好象能透过墙,能看见温婉一般。
夏瑶出来见了皇帝,皇帝没多说话。只是站在哪里。皇帝的心,一阵一阵抽疼。那个傻孩子,那个傻孩子竟然用自己的命,来续他的命。竟然说都不跟自己说一声。
孙公公轻手轻脚地走过来,在皇帝耳朵边上嘀咕着有前方军报。皇帝面带悲伤走了出去。孙公公却是心里一咯噔,莫非郡主不好了。
皇帝将手头上的差事处理妥当以后,叫来夏瑶。夏瑶并没有说,但却不否认温婉确实因为他受了伤:“皇上,这些事,还是让郡主亲口跟你说吧!”
皇帝缄默。
皇帝身体恢复以后,开始处置政务。他无论多么繁忙,也会去永宁宫看看,问问。知道温婉妥当,才放下心来。
温婉却是有些担心:“夏瑶,你跟舅舅说,得小心身体,他这是大病刚愈,还得好好调理。别好些了就不当回事。”
夏瑶无语,你自己都半死不活的,哪里还能管得了那么多。不顾,还是让夏影将这话转述了。
皇帝心思莫名。却是真心开始按照温婉所说,不再那么拼了。如果,他的命,是温婉换回来的。
夏瑶再回来的时候,面上带着笑:“郡主,打了一个胜仗,一个大胜仗。说起来,郡主得有一半的功劳。”
温婉一笑,摆了摆手,制止了夏瑶接下去的话:“夏瑶,舅舅怎么说?可有下圣旨?”
夏瑶笑着接了夏娴端来的猪肝粥,一勺一勺喂着温婉。喂完后道:“皇上已经下了圣旨,士兵都是受了蛊惑,并不知道详情。只要愿意投降,朝廷既往不咎。”
温婉点头,合该如此。到底那些士兵也是生不由己。这样死的人就少,叛乱也能很快镇压住。
这时,夏瑶又搬了一盆花进来。此花的叶很大,阔卵形而近于圆状卵形,掌状5-7裂,边缘有钝锯齿,两面均有黄褐色绒毛,浅蝶状的萼和花冠,到内层的雌雄蕊,多数雄蕊连合成管把雌蕊的花柱包围。
夏香笑道:“郡主,这是芙蓉花。这芙蓉花早上为白色,白天为浅红色,到了晚上呀就成暮深红了。”
温婉笑道:“这盆芙蓉花,开得倒是娇艳。”
皇帝对于温婉写的讨伐书,笑了下。温婉的才学如何,没比他更为清楚的了。但是百官,却是第一次真正见到温婉的文才。以往温婉写的那些诗词什么的,那都是闺阁女儿的嬉戏之作,朝堂之上的人,谁有会看在眼里。但是温婉的这封讨伐书,不仅条理清晰分明,而且文才斐然。叫国手来写,可能也就这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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