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的一巴掌下去后,维科莱目光凶狠地盯着他,然后又盯向卡伦,嘴里还在继续嘟囔着诅咒的话语。
卡伦一向不喜欢用带着刻意的愚蠢去揣摩身边的人,这不仅是对他人的不尊重,同时也是对自己生命安全的不尊重。
但在多尔福主教和维科莱裁决官这对爷孙这里,卡伦觉得自己可以破例了。
这对爷孙的愚蠢,就像是盛饭时将米压了再压,已经到严严实实无以复加的地步。
卡伦对维克说道:“不要虐待被调查人员,进入总部大楼的第一件事,就是对他身体状况进行汇总查验和对外公布,在那之后,不允许出现其他额外明显伤势。”
维克立刻懂了,进总部大楼之前不准出现额外伤势,意思是现在是最后抽他的机会!
反正他身上本就伤势很重,再加一点就像是蛋糕上放几块水果,很正常也很不起眼。
“啪!啪!啪!”
“叫你继续瞪眼,你瞪啊,你继续瞪啊!
说真的,你是我这辈子碰到的第一个蠢得想让我抽的人。
就你还裁决官?
就你职位还比我高?”
每一巴掌维克都是抡圆了上的,这连续的几下打过来后,维科莱终于闭上了眼,鼻子开始抽泣,鲜血混着鼻涕流了出来。
“噫,真恶心。”
维克从前面拿来面纸,揉搓出了两个特大号圆柱体,直接塞进维科莱的鼻孔,贴心地帮其止住了血。
卡伦则对理查问道:“他的实力到底怎么样?”
理查思索了一下,似乎是在组织语言,随后回答道:
“从我进入猎狗小队算起,遇到的所有对手中,他是第一个能让我找到旗鼓相当感觉的人。”
这么差劲的么……
“算上你的自愈能力了么?”卡伦问道。
“没有。”
那就是更差劲了……
所以,尼奥给理查“增伤”的目的是,担心理查第二天被拉去办公室“调停”时,身上的伤愈合得太快。
“不过,不是主任给我做的。”理查解释道。
“嗯?”
“当时时间来不及了,主任来得很匆忙,只是对我交代了一些重要的事情,他的意思是,让我自己把伤势做得更严重一点。”
“你自己给自己身上添伤口的?”
“是啊。”理查撩起自己的领口,“怎么样,这几道伤口设置得很自然吧,老是受伤,就总结出很多受伤的经验,嘿嘿。”
卡伦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理查的脑袋,没办法,其他位置都有伤,也就脑袋这里没问题。
“这次,辛苦你了。”
“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些,你卡伦就算明天让我往火坑里走,我也会笔直地走过去,因为我相信你不会害我。
再说了,我很高兴,你不知道我想找一个机会为团队做点贡献有多难,我很珍惜这样的机会,以后再有类似的任务,还是交给我,让我先上,你们在后面跟着。”
“你一直对团队做着贡献。”
因为你理查是带资进组。
理查以为卡伦说的是场面话,也就配合地笑了笑。
卡伦看了看车窗外,又看了看肩膀在那儿耸动的维科莱,说道:
“接下来,就看尼奥那边的事情是否顺利了。”
……
“哗啦……”
一盆冰水被泼在了女人的脸上,女人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在她面前站着一个身穿酒红色西服的男人,而在男人的身后,还站着两个女人。
清醒过来的女人当即大声喊道:“你们是谁,你们想要干什么!!!”
“是她么?”
阿尔弗雷德故意问了一句废话用作开场白。
梵妮回答道:“确实是她,昨天主任和她接触时在她身上留下了一点气味追踪药粉,她应该是主任觉得在那个场子里身份比较特殊的一个。
按照主任的吩咐,后半夜我和姵茖在她下班回家途中把她击晕带回来了。”
昨天在电影院下面的贵宾包厢里,就是这个女人给卡伦和尼奥呈送的“菜单”。
“那怎么能用铁笼子装呢?”阿尔弗雷德很是不解地问道,“这太失仪了。”
“因为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容器。”梵妮说道,“我道歉。”
女人马上抓着笼子栏杆对阿尔弗雷德道:“为什么要抓我?请你们放我离开,我可以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真的,只要你们现在放我离开,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我们可以放你离开,女士,但在那之前,我们需要从你这里得到一些有用的讯息,比如你们那家场子的幕后老板是谁。
当然,真正的幕后老板你可能不知道,但我想知道你所知道的那个老板是谁以及……你们的备菜区的具体位置和有没有仓库。”
“你们疯了,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女人一脸不敢置信,“你们知道我们场子的背后站着谁么?”
“我觉得我们可以跳过这一流程,你现在在这里,被关着,处于绝对的弱势方,所以我希望你能在看清楚自己处境的前提下,让我们的效率变得更高一些。”
女人却坚持道:“我劝你们最好现在就把我放了,我可以保证不追究你们的责任。”
阿尔弗雷德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问道:“她的身份背景调查出来了么?”
姵茖回答道:“知道她家的具体位置,家里人口还不少,是一个家族信仰体系家族,但弱小到几乎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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