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锋的身后,两名穿着黑色紧身半袖的枪手已经跟了上来。
几乎同时,从后门里伸出那把枪果断开火。
“砰砰~砰砰~”
有节奏的两连射,子弹擦着秦锋的脸侧过去,击中后面二人。
此时,秦锋也看清了门里那人,正是周常力!
周常力开枪之后,冲他往里边努努嘴。
秦锋立即钻进门里。
周常力也没处理外边的尸体,反手把门关上。
两人快步顺着酒吧从前门出去。
刚才那几声枪响,被酒吧里鼎沸的摇滚乐完全遮盖过去。
直至坐到车上,秦锋才松一口气,看了一眼肩上的伤口,对周常力道:“这次谢谢啦~”
周常力笑了笑,反问道:“刚才是什么人?”
秦锋沉声道:“立群的人。”
周常力的表情严肃起来。
立群可是个大字号,据说老大瘸豪曾救过雷洛的命,在香江算是黑白两道通吃。
不由奇怪,秦锋怎么会惹上他们?
不过周常力知道,秦锋是给杜飞做事的。
虽然心里好奇,却知道不该问的别问,转而问道:“你现在去哪儿?”
秦锋也没客气,说了一个地址。
片刻后,嘎吱一声,汽车停到路边。
秦锋从车上下来,周常力立即驾车离开。
秦锋则忍着伤痛,在附近转了一圈,又叫了一辆出租车……
与此同时,在长江口的吴淞港。
顺江而下的内河货船将西南兵工厂生产的装备转运到远洋货轮上,再经由南海运到印泥去。
因为那边的钱已经到账了,而且所需的装备本来就有不少库存。
所以,这次交易进行的非常顺利。
从当初杜飞接到娄父的消息,仅仅一个月就完成了备货起运。
然而并没有人发现,就在此时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在码头附近出没,时不时望向装货的巨轮……
杜飞这边,那天于嘉嘉小叔子走了之后,日子就恢复到了正常。
谁知这天眼瞅着下班了,杜飞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是从派所打来的,也不是他认识的熟人。
杜飞觉着奇怪,那边在电话里问道:“请问,你们单位是不是有一位于嘉嘉同志?”
杜飞微微差异,怎么又扯到于嘉嘉了。
应了一声之后,就听那边继续道:“是这样,我们这边中午抓了一个可疑分子,并在他身上搜出了违禁药品。经过审问,他说是贵单位于嘉嘉的亲戚,我们希望确认一下,最好请于嘉嘉同志过来认一认人。”
杜飞一听,顿时就想到了葡萄那二叔。
之前看他低眉顺眼的,没想到花花肠子还不少。
而且,派所那边说,中午就发现这人在南锣鼓巷附近鬼鬼祟祟的,才把他带回所里去盘问。
折腾了一下午,到现在才往这边打电话,应该是那货一开始不肯说。
坚持到现在,实在没辙了,这才交待了。
杜飞又问了一句:“同志,方不方便,是什么违禁药品?我没别的意思,毕竟涉及到我手下的女同志。”
那边犹豫一下,沉声道:“应该是‘催情药’一类的东西,具体的化验结果还没出来,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药。”
杜飞一听,皱了皱眉:“好的,我知道了。您放心,我们这边一定配合兄弟单位工作。”
寒暄之后,杜飞把电话撂下,已经猜个大概。
不由冷笑一声,这小子还真是贼心不死,居然还憋着想下药!
其实,上次于嘉嘉把他撵走了事,杜飞就猜到这事儿恐怕没完。
根据于嘉嘉的描述,这个小叔子虽然有些胆小怕事,但她那个婆婆绝不是省油的灯。
等于嘉嘉过来一听,也被吓了一跳。
尤其听到葡萄二叔身上带着药,瞬间脸色惨白。
别人或许猜不到,她怎么可能想不到,那药就是为了对付她的。
想到这里,于嘉嘉的眼泪瞬间就淌下来。
紧跟着就涌上一股恨意,咬牙切齿道:“科长,上次我就说过,早就跟他们家没关系了,他要死要活跟我都没关系。”
杜飞一听,就知道葡萄二叔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了。
其实,派所那边打电话过来,就是忌惮外经委这块牌子。
事先通知到了,那意思你们有什么门路赶紧找,我们这边可给留机会了。
于嘉嘉则铁了心要袖手旁观,杜飞更不会多管闲事。
葡萄二叔那边又说不清那瓶违禁品的来历。
再怎么说也不能把自个亲妈卖了。
而他这种情况,就是典型的拒不配合,从严从重。
况且那种药是干什么的,大家心知肚明。
更得罪加一等。
杜飞拿起电话,看了一眼刚才记在台历上的电话拨了回去。
“喂,我是外经委的……对,刚才您这边刚打过……是,不客气,不过刚才我问了我们科的于嘉嘉同志,她说跟那人没有关系……呃,是这样,据我所知,于嘉嘉同志的丈夫已经不在了,现在她带孩子单过……的确挺困难,但于嘉嘉同志从没向组织提过什么要求,是非常难得的好同志,在我们科里有口皆碑……至于她婆家,抱歉,这我就不太好说了,反正情况摆在这……好的……”
杜飞说的差不多了,抬头看向于嘉嘉,捂住话筒道:“这样回行吗?”
于嘉嘉抹了抹眼泪,跟杜飞道了一声谢,却撅撅嘴,小声道:“可惜便宜那个老虔婆了。”
要说这事儿,不用想也知道是她那恶婆婆搞的鬼。
葡萄二叔就是赶鸭子上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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