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丽哭了几分钟,声音渐渐减弱下去。
抹了一把眼泪,伸手拿过旁边的小镜子照着自己。
看着镜子里面的人,自嘲的嗤笑一声。
要说她在有多爱杜飞,其实也没有。
甚至她对杜飞那一点情愫都不一定能称之为'爱'。
杜飞之于朱丽,更像是离婚之后的一点寄托。
在失去了家庭后,把抽象的情绪具体到了杜飞的身上。
而现在,就连这一点寄托也求之不得了。
朱丽哭的是她自己,哭的是对未来的迷茫无措。
离开杜飞,去外事委,到国外去,会是什么状况,她大脑里完全没有概念。
原本跟杜飞借种的想法,也将变成不可能。
她将来还会有孩子吗?老了会不会孤独终老,最后一个人,烂在了屋里,都没人知道?
想到那种晚景凄凉的可能,朱丽的眼泪就止不住,心脏像被人使劲捏住,呼吸都觉着困难。
但是她没有办法。
这次回去,她妈的问题其实不大。
之所以夸大其词,目的就是先把她叫回去。
一来老两口岁数大了,想闺女了。
二来也是希望朱丽离开京城散散心。
老话说,知子莫若父。
放在女儿身上也是一个道理。
回去这些天朝夕相处,朱丽妈妈隐隐察觉出几分端倪。
倒也不是朱四婶儿多神通广大。
主要是朱丽自己旁敲侧击透露了一些苗头。
说白了,跟杜飞借种这件事,在朱丽自己心里也没下定决心。
这种事跟她的价值观、这些年受的教育,完全背道而驰。
所以,她潜意识里希望能得到外部的帮助和认同。
朱四婶儿虽然读书不多,却是个极精明的人。
听话听音儿,顿时猜出几分端倪。
刨根问底,没几下就让朱丽缴械投降。
而得知朱丽居然产生找自个妹夫借种的想法,朱四婶儿大吃一惊。
随后就是抑制不住的怒火。
要不是自个亲闺女,恨不得给她一个大逼兜……
而最终的结果就是朱丽被说服了,离开杜飞的消防器材公司,去外事委上班,然后外派出国。
其实这本来就是朱丽爸妈给她安排的发展路线。
不然朱丽也不会从中学就开始花费大量时间去学外语。
只不过到后来,朱丽还是更喜欢搞艺术,最终选择去了文工团。
并很快跟刘景文结婚。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朱四叔朱四婶儿也没再使劲逼她。
直至现在,似乎一切又回归正轨了。
最主要的是,外交系统跟外国人接触比较,思想比较灵活开放。
不会特别在意朱丽离过一次婚。
到时候,以朱丽的样貌家世,未必不能找到更好的归宿。
何必做那苟且之事,弄一个见不得光的孩子,那才是走进了死胡同。
面对爸妈的苦口婆心,最终朱丽被说服了。
另外一边,杜飞从四合院出来。
跨上摩托车,扭头向院里看了一眼,猛地一脚踹着了摩托车径直走了。
到新h社接上朱婷。
刚坐到摩托车上,朱婷就兴致勃勃问道:“哎,你跟二姐说了没有?”
杜飞意兴阑珊道:“说啥呀,肯定没戏了。”
朱婷诧异道:“怎么了?”
杜飞一边骑摩托车一边回答:“二姐马上要调到外事委去,准备准备就要外派出国。”
朱婷吃了一惊:“啊~这么突然?都没听说呀。”
杜飞默然。
朱婷自顾自道:“不过也对,她从小就学外语,当初四叔四婶儿就想让她进外交系统。”
等回到机关大院,一进屋朱妈问起朱丽。
一听说要去国外,也有些惊讶。
等到晚上,吃完饭到楼上。
朱婷一边逗弄孩子,一边感慨道:“你说,二姐这次出去会上哪儿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杜飞正在思忖娄弘毅能不能顺利拿到‘红眼睛’导弹。
如果不顺利,下一步要怎么办。
没太听清朱丽说什么,问了一声“什么”?
朱婷白了他一眼,重复道:“我说二姐一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杜飞笑了笑:“她只是外派工作,每年述职,还有过年,都可以回来。”
朱婷撅撅嘴:“那倒也是,就是一想她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有些担心。”
杜飞没接茬儿。
朱婷又道:“对了,你说白天有个男的,跟二姐一起坐火车回来的,也是外事委的?”
杜飞“嗯”了一声:“好像叫……年永昌。”
朱婷贼兮兮道:“你说,他是不是对二姐有意思?”
杜飞撇撇嘴道:“那小子跟条细狗似的,肯定没戏。你忘了二姐跟刘景文是因为啥离的~”
朱婷脸一红,白了他一眼,转又忍不住笑道:“细狗……你损不损呀,亏你想得出来。”
而在这个时候,远在香江的娄弘毅趁夜登上了一艘快船。
这次为了那120套导弹,他决定亲自去一趟南越,跟那位吴少校面谈。
船是改装的走私快艇,从香江到南越的岘港,直线距离将近一千公里。
这种改装的快艇在海况不错的情况下,可以达到45节的高速,相当于80多公里每小时。
从香江出发,如果一切顺利,明天上午就能抵达岘港。
跟娄弘毅一起的还有六个人。
一名翻译,一名技术专家,外加四名保镖。
娄弘毅自己能说英语,但越楠以本地话和法语为主。
未免造成误解,必须带一名可靠的翻译。
导弹毕竟不是普通枪械,是什么成色拿出去打几枪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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