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改变可把杜衡给吓了一跳。
老话说,不怕西医愁苦脸,就怕老中医笑脸收;也有人说不怕西医笑嘻嘻,就怕老中医眉眼低,两句话一个意思,中医笑脸收或者是眉眼低,则意味着他碰上了让他也棘手的病。
而这个棘手分为难治、治不好,还有——没看懂。
但不管是哪种,它都不是好消息啊。
杜衡虽然脉法精通,治病更是本命神通,但他也不是每天都给自己号脉。
再说了,老话说的‘医不自医’除了自己不给自己和家人看重病拿大药之外,还有一个意思,那就是没事别自己老检查自己,检查的多了容易疑神疑鬼,到最后没病也能给自己整出病来。
所以贾师这突然一收笑脸,着实让杜衡的心跳都跟着漏了一拍。
“贾师,我有病?”
贾师没觉得杜衡是在开玩笑,而是在疑惑中捎带着一丝认真的问道,“杜医生最近是不是睡眠不好?”
杜衡呆滞了一下,“没有吧。。。就。。。就做过两次梦,嗯梦里东西不太好。
不过这梦也不是连着做的,一次是七天前,一次是两天前,像昨天晚上,我就睡的特别好,一觉大天亮啊。”
听着杜衡贾师说话,一旁一直插不上话的楼国章也不在意,有时低头有时双眼无神的望着诊所外面。
但是听到杜衡说两天前做了不好的梦,楼国章那失去焦距的眼神忽然凝聚,整个人也好像是回了魂,转头看了一下杜衡后,皱着眉头往跟前凑了过来。
而此时的贾师眉头却是越皱越狠,这让杜衡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杜医生,你也是中医的行家,你就没感觉到自己不舒服,或者没给自己检查一下?”
杜衡有点发愣,他脑子真的有点被冻住的感觉,情绪上头了,“我自己倒是没感觉到什么不对劲儿。
前天下飞机之后,我也闲着没事给自己把了脉,也没发现什么问题,五脏六腑、气血运行正常的很。
至于这几天,没感觉到不舒服,当然也就没切脉了。”
一旁的楼国章皱眉凝神,仔细的把杜衡从头到脚观察了一遍之后,稍微沉思后问贾师,“贾师,你是不是看错了?”
贾师也是凝重当中带着一丝疑惑,这让他抓着杜衡的手更加紧了一些,也往跟前了一点,看的更认真了一点。
他又仔细看了一遍之后,只是轻轻摇头问杜衡,“杜医生,你是专家,我不应该质疑你,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你这不是脏腑的问题,而是。。。脑袋?”
杜衡这一下更愣了,甚至呆呆的重复了一遍,“脑袋?”
但随即就失笑的说道,“那就更不可能了,我回国之前做过全面的检查,抽血化验、验屎验尿,透视CT全部做了一遍之后才回来了。
要是脑袋真有问题,早就查出来了。
而且我这才回国一个多月,这点时间能发展出什么病?”
杜衡自己就是医生,他对此太了解了,不由的笑了起来。
“那脊柱呢,会不会是脊髓方面?”贾师又提出了一个假设。
但杜衡却笑着说道,“我刚不是。。。不。。。”
渐渐地,杜衡有点说不出话了。
半个月前,他被一泡尿给撂翻过,为此还在家里躺了一个星期呢,而他当时受伤的位置,恰好就是腰。
但。。。但他当时给自己检查过,没发现脊柱有伤,就是单纯的肌肉挫伤,还有皮肤破个口子而已。
他外科也是精通,他相信自己的能力,这个检查结果肯定是不会出错的。
但是现在被贾师这三番两次的搞,顿时就有点不自信了。
莫不是,当时真的伤到脊柱了,而又是自己给自己检查的,出于心理暗示,所以自己把一些小细节忽略过去了?
这下好了,疑心一起,杜衡顿时觉得自己的腰杆开始不舒服了。
而这一不舒服,他的疑心瞬间大涨,这下更不舒服了。
艹蛋啊!
就在杜衡自己疑心病大起的关键时候,贾师却突然有点泄气的说道,“杜医生别慌,你这脉我把不准,应该是我出错了。”
说罢便松开了手,微微沉吟一下后说道,“杜医生你刚说学鹿马脉,那以杜教授的水平,想必鹿脉马脉这些基础应该都知道吧?”
杜衡还被自己的疑心牵扯着心神,在听到贾师的问话后,也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贾师伸手摸了一下短短的胡子后,又问道,“那杜医生知道鹿马脉的口诀吗?”
“天上地下人不死,天罗地网并留连。三丘五墓命难保,马倒禄绝丧黄泉。”杜衡下意识的转头看着贾师说道,“是这四句吗?”
贾师点点头,“没错。
现在看来杜医生对于鹿马基础应该是没问题的,就是对于感应说和贵人起图应该不懂。
那......再问杜医生一个问题,你懂八卦吗?”
杜衡摇了摇头,把自己的疑心给压了下去,专心的回答贾师的问题,“略通,但不精。”
“懂点就好。”贾师笑了一下,“这样吧,我给杜医生拿两本书,你先看看,等你看完了,再有不懂的,咱们再交流你看行不行?”
又是看书啊?
杜衡有点头大,此前在八桂医学院的图书馆,他就看到过鹿马脉的书籍,但没看懂啊。
不过既然贾师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点头先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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