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非常苦恼。
他也想让双方的家长赶紧见面,把这事情定下来。
但是他不能啊。
虽说王淑秋自己也说,就算没有家里人的同意,她也会和自己结婚。
但是人家母亲现在不松口,大有你只要敢背着我结婚,我就要大闹一场的架势,王淑秋也是很烦。
那这个档口,自己肯定不能给王淑秋施加压力了,再增加一分烦恼了。
但是这事又不能和大哥明着说,也是cao蛋到了极致。
杜平看杜衡不说话,脸上闪过一丝恼怒,这次他是真的发火了。
不过还没等他张开嘴,外面院子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还有啪啪剁椒的声音,“平子,在家没?”
杜平被突入起来的声音打断,狠狠的瞪了一眼杜衡,给了他一个等会再收拾他的眼神,然后露出一丝笑容,大声的回话,“在家呢,在屋里呢,赶紧进来。”说着话的功夫,已经起身掀开了门帘。
来人看到了门口的杜平,也看到了跟着出现在门口的杜衡,咧嘴一笑说道,“我不进去了。”
杜平两兄弟出了客厅的门,热情招呼到,“东子,屋里坐着说。”
“不了,我听说下岭的老尤家要卖母羊,我们过去看看去。”
杜平问,“现在就去吗?”
东子摇头,“现在走吧,听说有几个羊贩子也去了,去的迟了咱们就捞不到了。”
“那行,咱们走。”
“你把你那三马子开着,要是能谈下来,咱们直接拉回来。”
“好。”
杜平进屋换衣服拿钱,临走的时候又对着杜衡喊道,“你今天就在家给我待着,我回来咱两再商量,今天不给我个答复是不行的。”
说完开着三马子“通通通”的就走了。
一路上,东子问杜衡,“我刚看你训你兄弟呢?”
杜平紧抓三马子扶手,用自己最大的音量来抵消三马子的噪音,“结婚的事情,说他两句。”
“你兄弟现在是领导了,你还敢说他?”
“说不听,我还揍呢。领导怎么了?他还能给我当领导不成?”
东子笑了笑,突然看到迎面而来的一个架子车,赶紧大声喊道,“停下来,熄火。”
杜平一脸诧异,但还是听从了东子的话,慢慢的把三马子直接熄了火,“怎么了?”
东子往前一指,“看到没前面的骡子和架子车了没?”
“朱黑子嘛,看到了啊。”
“看到了你还不熄火。”
“怎么了?”
东子指着拉车的骡子说道,“朱黑子刚买的骡子,还没调教好,特别爱惊着,这个月朱黑子被这骡子拉翻好几次了。你看看,这次拉了这么高的一车草,要是这骡子惊了,保准翻车。”
杜平眉头紧了一下,“骡子这么爱惊着,他怎么一个人拉草去了,让他媳妇给他牵着点啊。”
“嗨,听说前几天这骡子就惊了一下,把他媳妇就给拽翻了,说是腰里岔气了,到现在还在炕上躺着呢。”
杜平叹口气,“人岁数大了,没个孩子是真不行,你说他两咋年轻的时候没抱养一个呢?”
“穷呗,谁愿意把自己儿子给他们这样的人家养。”
说话的功夫,架子车越来越近,拉车子的朱黑子和两人打声招呼,便指挥着骡子从边上过去。
架子车上装了很多的草,两边延出来很多,交错而过的时候,那些草枝划过三马子的车架子,与铁皮之间发出“吱~~~”的摩擦声。
也就是这个声音刚刚想起,本来好好拉车的骡子就被惊了一下,脚底下猛的加快的速度。
而骡子的这个动作,让朱黑子赶紧安抚,“吁~~~~~”
没想到,这个声音事得而反,让骡子的速度再次加快。
吓得朱黑子大喝,然后就是翻车的声音。
杜平两人从三马子上下来,往回一看,就看到了脱套而出,飞快跑远的骡子。
还有已经被带翻的架子车,满车的草散落一地。
两人心里一跳,赶紧往翻到的架子车跟前跑。
架子车上的草装的太高了,而且草太虚,刚才骡子受惊的时候,拉着架子车往里面靠了一下,直接就和三马子靠到了一起,然后被带翻。
好在刚才杜平把三马子停在了路边上,给朱黑子留出了靠里面的位置,要留的靠外的位置,这会的他已经和架子车一起翻到路边的地里面去了。
但是即便是这样,当杜平和东子两人翻到架子车前面的时候,朱黑子的情况也非常不好。
整个人躺倒在地上,架子车的车身也压在他的左小腿上,而此时的他,除了疼的呻吟之外,还大声喊着自己已经跑远的骡子。
杜平两人哪里在顾得上骡子,赶紧想办法把架子车下面的朱黑子弄出来。
杜平走了,杜衡心情郁闷的不行。
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给王淑秋打个电话,快点把这个事情给解决掉。
“媳妇,事情办完了吗?”杜衡虽然打通了电话,但是他还是没想好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开口。
电话那头的王淑秋情绪也不高,而且好像不方便通话,声音笑笑的说道,“你稍等会。”
等了两秒钟,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安静了许多,“好了,现在可以说了。”
“你今天干嘛去了?”
那边的王淑秋稍微的犹豫了一下,“我去接我妈和我舅舅舅妈了?”
“来金州了?有事吗?”杜衡对这个丈母娘的到来,表现的兴致不是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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