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会的杜衡脑瓜子疼。
他没想到来分钱的除了李青德,还有区医院。
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脸来分钱。
但是自己再怎么不爽,还得照着游戏规则来,舌辩群雄。
自己有安春会支持,其他人也有领导支持,不把所有人辩服了,这钱是拿不到手里的。
下午下班,尘埃落定,他争取到了第二次的拨款。
出门准备打车回家的时候,才突然起来自己挂了王淑秋的电话,赶紧给人家回了过去,但是却得到了一个无人接听的回复。
杜衡想了想,又给赵新方打了过去,这次更好,直接关机。
站局门口想了想了,他们应该这会忙着呢,自己也不太想见那一家子,等王淑秋忙完了,应该就给自己回过来了,便直接打车回家了。
武胜男很激动,很兴奋,同样也很紧张,调入一大队已经有两个月的时间了,但是这段时间,她更多的还是在从事一大队的文字工作,没有独立的去接手过一件案子。
她自己很期待第一个案子的到来,但是她自己也知道,一大队作为重案队,负责的都是人命案,没有一定的经验,队里是不会放心让她接手案件的,而且她自己也深知自己,还没有那个独立办案的水平。
所以,两个月的时间,她非常的踏实,就是不断的辅助同事,从他们办案的过程中汲取经验,快速的提升自己。
她相信,只要自己水平够了,她一定能走进真正的案发第一线。
今天,下午四点半,她的机会终于来了。
花津西路派出所汇报,辖区一小区居民楼内发生凶杀案,三死两重伤一昏迷,重伤两人均为女性,一名伤在腹部和眼睛,现在正在抢救。
另一重伤女性,面部被割伤,嘴唇割裂,也被送往了急救室。
还有昏迷一人,暂无生命危险,但也没有苏醒迹象。
接到任务,武胜男激动的腿都在发抖。
不过不是她一人出任务,还有另一名老将一起前往。
两人兵分两路,一路赶往案发地,一路赶往医院。
武胜男还没有出外勤的经验,所以她被分到了医院。
但是赶到医院的她却傻眼了。
三个幸存者,但是三个人都不能问话。
一个昏迷不醒,两个在抢救室。
武胜男只能等,等到午夜时分,才等到另外一组传来的消息。
然后武胜男立马和医院方做确认。
韩英,女,48岁,临州人,农民,胃破裂、肝破裂,左眼损坏,现已送入ICU。
王淑秋,女,25岁,金州户口,花津西路小学教师,面部被刀割伤,上嘴唇分离,现已送入ICU.
赵梅,女,53岁,临州人,昏迷。
武胜男对其他人的名字无感,但是有一个名字,她有着莫名的熟悉感。
王淑秋!!!
绞尽脑汁之后,她突然想到,这个名字是杜衡女朋友的名字。
心中猛的一紧,赶紧翻看王淑秋的信息,和自己当时了解过的信息一模一样。
找到王淑秋在警察这里的手机,武胜男拜托医生拿进去,帮着打开手机。
当武胜男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老公”的电话号码,和自己手机上杜衡的电话号码做对比之后,她突然有点不知所措了。
凌晨零点,杜衡被不断响起的电话铃声弄的火大,迷迷糊糊爬起来看是武胜男的名字,想都不想的就挂断了。
对于这个过河拆桥的女人,他一点不都想联系。
但是电话再次想起,刚想挂断,却看见来电显示变成了“秋秋”。
怎么三更半夜的打电话。
杜衡迷迷糊糊的接起了电话,但是电话那头却是武胜男的声音。
杜衡脑子一片空白,他已经有点记不清大哥用三马子把自己送到了什么地方,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武胜男接回来的。
他现在就是站在ICU的外面,静静的站立着。
武胜男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他只想静静的待会。
第二天下午,没有感染发生的王淑秋被送出了ICU,然后被送入了普通病房。
但是醒过来的王淑秋,没有和杜衡说一句话,她的眼睛只是呆呆的看着房顶。
医生告诉杜衡,由于刀口太深,而且刀身不干净,在以后的恢复中,可能会留下一道疤痕。
杜衡沉默,良久之后他回到了卫生院,用了一天一夜制作了一份药膏。
当他带到医院让为王淑秋使用的时候,医生拒绝了他。
他想为王淑秋转院,转到卫生院,或者是市一院、省一院,但是自己只是男朋友,患者自己没有提出转院申请的时候,杜衡没有资格为其转院。
不得已,杜衡开始第二次找关系,最终他做的药膏被用到了王淑秋的身上。
王淑秋的妈妈醒了,但是人傻了,整个人呆呆的,又突然会胡言乱语的发疯。
住院一周,检查身体无大碍之后,被一直陪在外面的王淑秋爸爸接了回去。
王淑秋爸爸临走的时候,紧紧的握着杜衡的手,“孩子,你在这里我放心,我也想守着闺女,但是她妈妈现在必须要送回家了,所以我把闺女就交给你了。”
杜衡没说话,但是看着身形佝偻,仿佛一个老人的王淑秋爸爸,狠狠的点了下头。
父亲暂时送母亲离开了,但是王淑秋还是没有和杜衡说一句话。
大半个月后,十二月十七,王淑秋出院了,来到了杜衡在医院跟前新租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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