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周围的空气变得更加的冷冽。
推开门,天色还是阴沉沉的,但是已经不再下雪,但是经过一晚上的时间,地上还是落了有十公分厚的积雪。
不多,但是足以缓和一下这个干燥的气候,再也不是那种干冷干冷天气。
杜雪婷经过一个星期的操练,也算是习惯了天天去上班,而且说实话,那进步之快,学到的东西,比在学校一个学期都多,都要扎实。
虽然每天还是在不停的给人打下手,但是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进步有多快。
只是每天早上来起来,都会吊着个脸,非常的不情愿,尤其是今天早上还下了厚厚的雪,更是不满意了。
但是看杜衡没有让她休息的意思,她只能噘着嘴慢慢的挪到车上。
杜平起的早,已经把门口的雪都清扫的差不多了,这会正抱着扫把站在杜衡的车跟前。
对于女儿的不满意,就是他的非常满意,所以杜雪婷非常不情愿的上车,他理都没带理的。只是对一起走出来的杜衡说道,“路上有雪,你把防滑链绑上。”
杜衡放眼望了一下前方,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厚厚的积雪铺满了车道。
早上有点冷,杜衡也有点偷懒,不想蹲地上费劲巴拉的绑防滑链,直接开了车门往上一坐,“不绑了,这会雪没化,也没被压瓷实,应该不滑。”
杜平又劝了两句,见杜衡不为所动,而且已经挂上档要走,他也就不说什么了。
主要是村里人都和杜衡差不多,很少绑防滑链,尤其是刚下完雪,雪还不太厚的时候。
杜衡开车上路,一边小心驾驶,一边开始帮着杜雪婷温习功课。
不过一路上连续几个甩尾之后,他便不敢分心了,闭嘴开始好好开车。
到了与大马路交汇的地方,地势变得平坦一些的时候,杜衡赶紧停车,麻溜的从后备箱拿出了防滑链。
刚才那几个“出溜”,差点就把他给吓尿了。
趴在地上绑防滑链的时候,身边过去了好几辆车。
这些人都比较的稳当,防滑链早就绑好了。
杜衡一边观察,一边绑着防滑链。
这时身后“突突突”开过来一个三马子,然后一道高昂的声音从“突突”声中传来,“小衡,上班去?”
蹲着身子的杜衡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是三队本家的堂兄弟,便也笑着打招呼,“兵哥,嫂子,你们这是干嘛去?”
“新区有个鸽子市,我们买点年货去。”
“这大雪天的,改天去呗。”
“就今天离我们近一点,后面几天的鸽子市就开到其他地方去了,离的远了。”
兵哥取下自己的大手套,从口袋里掏出烟给杜衡让了一根,杜衡连说不回抽,兵哥又装了回去,“你看着天气,还是阴沉沉的,也不知道再下不下,要是不下还好,要是接着下,哪的鸽子市都不去成,还是早点出发买好算求。
后面几天它就是下刀子,也我没关系了,我得美美的睡觉去。”
杜衡看了一眼三马子的车厢,见他媳妇包着严严实实的,便喊着说道,“嫂子,你下来,我把你送下去。”
“不了,我们过去还得接两个人,我们一起走就行了。”
杜衡也不强求,踹了一脚绑好防滑链的轮胎,问兵哥,“你儿子呢?”
“没领,在家你婶子看着呢。”兵哥重新带上手套,“走了,过年一起喝酒。”
“没问题啊,到时候兵哥你组个场子。”
不能喝归不能喝,场面话得有。
嘻嘻哈哈的打完招呼,兵哥的三马子再次“突突突”的起步离开,杜衡也换到另一边,开始绑另一个轱辘上的防滑链。
走到半道的时候,杜衡又看见了兵哥的三马子,停在另一家的门口,应该是要与他们同行的人家。
到卫生院,让杜雪婷自己去忙,杜衡立马去看了一下刘阿妹,见她还在睡梦中,杜衡问了下那个小护士。
“昨天晚上有什么情况没?”
“后半夜的时候疼的喊了一会儿,睡的不是很好,这会刚睡着。”
“下身流血的情况呢,有没有稍微减轻一点?”
“还是那样,不受她控制,有少量的黑血渗出,不过颜色变的更淡了一点。”
杜衡点点头,“辛苦你了,交完班去好好睡一觉。”
“谢谢院长。”
杜衡转身出了病房,又往挂号室的方向走去。
他今天最重要的任务,是要去局里开会,开全员总结大会。全区的卫生院院长,还有街道卫生服务站的负责人都要参加。
“珍姐,昨天让你写的东西你弄好了没?”
王珍珍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里面夹着一叠厚厚的打印好的资料,“已经写好了,你看看有什么问题没,没有的话我现在再改改。”
杜衡简单的翻了几下,“没问题了,帮我钉起来吧。”
这边话音刚落下,大厅就跑进来一个人,站到大厅里就开始大喊,“大夫,大夫。”
看着男人急切的模样,杜衡快步的走出了挂号室,“我是这里的大夫,怎么了?”
“快,快,大坡水房那一个车滑到沟里去了。”男人说话几乎是连喊带叫,不光声音大,而且非常的急。
杜衡心里打了个哆嗦。
大坡水房,从山上到中湖沟里的最后一点路,路面特别的陡。一边是靠着墙,而另一边则是靠着深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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