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我了,你可不知道我下了多少功夫在我老爸身上,你可得好好补偿我!”齐莉莉撅着嘴,一分玩闹九分委屈的跟澹台梵音撒着娇,一抹绝对媲美惊悚电影里厉鬼的笑容瞬间浮现出来。
澹台梵音对着那副笑容努力保持镇定,“你想要什么随你。”
齐莉莉乐呵呵的舀了勺冰淇淋放进嘴里,扭了扭肩膀,“这可是你说的,要是我提出来了你不愿意,我可不依!”
澹台梵音觉得自己现在除了笑,实在没有别的表情可以表达心中这股逐渐变强的郁闷。
“说来也奇怪,你也知道我爸最疼我,我想干什么都全力支持,就连整容都是,一句反对的话都没说,没想到这次竟这么费劲。”
澹台梵音:“……”
也是,但凡他说上一句,你不会被“千刀万剐”成这样。
“叔叔见过那个人?”澹台梵音问。
“见倒是见过,不过每次都隔着一层帘,挺神秘的,那人的声音也很奇怪,不男不女,谁都不知道他的性别,仅仅跟其他人一样唤他为教授。”
澹台梵音把浇上巧克力酱的华夫饼向前推了推,让齐莉莉够得着。
“有一次,有批化妆品质量出现了问题,许多顾客使用后产生了严重过敏症状,公司马上下架了全部问题商品,对受害者进行补偿,然后公开道歉,可即便如此,品牌还是受到了重创,一蹶不振。爸爸烦恼了很久,始终找不到好的解决方式,于是他去找教授咨询。回来后,我爸就找了一株芙蓉花,取下叶子…………哎呀,我记不住了。”
“行了行了,我明白了,然后呢?”
齐莉莉眼睛一亮,双手使劲拍了下桌面,盘子和杯子发出不怎么悦耳的碰撞声,“没过两天,就有一家外国化妆品公司来谈合作,因祸得福,如果不是这家外企,公司很可能就会倒闭,我们一家就要露宿街头,去过风餐露宿的生活,太吓人了!”
澹台梵音有气无力的笑了笑:“恭喜了,叔叔怎么联系的他?”
“他没有告诉我,怎么都不肯说。”齐莉莉两手一摊,不好意思的摇摇头,“老爸说这是秘密,就在刚才出门前他还冲我发了好大的火呢,气的我摔上门就走了,今晚我要住酒店,他不道歉,我就不回家!”
澹台梵音没吭声,似笑非笑的瞧着她刀削过似的脸颊鼓得跟气球一样,瞬间觉得自己头脑好像混乱了,竟感到了些许喜剧感。
“对了,梵音,我想问你个问题。”齐莉莉降下声调,恢复成了之前的娇柔,眼神闪烁不定,仿佛有些不好意思,“……沈队长,有女朋友吗?”
澹台梵音一愣,回道:“有啊”
“哦……”她失望的垂下了眼睛,可沮丧了几秒又猛地抬起头,兴奋充满期待的问:“穆警官呢?”
澹台梵音愣的时间更长,脑中蹦出个箭头在“有”和“没有”之间来回切换,随后,在心里感叹一遍蓝颜祸水后,微微皱眉说:“他也有。”
齐莉莉又失望的哦了声,过了半晌,她犹犹豫豫的又张口问:“……秦警官呢?”
澹台梵音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呛得她不住的咳嗽,一只手按住喉咙,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劲来,“……秦!你们差的年龄可不少啊,怎么把主意打到他头上去了。”
“不是还不到十岁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又不犯法,我还有很多朋友,她们……”
澹台梵音深深感到,如果老天爷真肯落雷劈死坏人,那帮败家玩意儿住的东区一定会是事故高发地,一年四季、365天“烟火”不断……
那绝对是不一样的烟火!
“哎,你听说了吗?好大的声音呢。”
这时,澹台梵音吃着所剩无几的华夫饼,注意力被邻桌的两个人的谈话吸引过去。
“听到了!听到了!住在附近的人都去凑热闹了呢。”
“对对!我听说有人受伤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澹台梵音强行咽下马上就要窜出喉咙的心脏,打开手机新闻看了看,几大网站全是夺人眼球的题目,每一个都跟好莱坞大片似的,内容却都写的十分隐晦,她从这些弯弯绕绕的语言中读出一个意思:穆恒他们出事了。
她迅速抓起包,给齐莉莉道了声歉,扔下钱跑出门,打了辆车直奔市公安局。
一到达门口,引入眼帘的便是院内那辆彻底报废、从里到外焦糊糊完全没有模样的车,以及围在四周、面上都阴气沉沉的警察。
澹台梵音果断给夏晴打了电话,她估计自己恐怕轻易进不去。不一会儿,夏晴跑了出来,随手还拿着一根比她胳膊还粗的棍子,气势汹汹地挥着就过来了,那排像阎罗王身边小鬼似的可怕刑警们都不由得一躲,满脸诧异的瞧着她。
这架势,把澹台梵音也惊着了,“姐……你这是要灭谁的口去?”
“啊?”夏晴一愣,低头才发现手上的这根十分接地气的武器,于是豪爽的耍了两下,“这个啊,侯局办公室的窗户不是碎了吗,我用它把窗框周围的碎玻璃敲下来,要不随清理随掉的,容易伤着人,啊!抱歉。”
粗大的棒子被夏晴当金箍棒挥舞,一个不注意,直冲着路过刑警的后脑勺去了,可怜那位仁兄,完全没留神背后打来的“黑枪”,要不是旁边同伴眼疾手快把他头按了下去,估计脑袋就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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