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一片死静——
马谅闭上眼睛,又慢慢地睁开,紧接着长长呼出一口气。
怪异的恐怖故事,那印象深刻的回忆好似活生生的展现在眼前,众人彻底惊呆了。
他所说的内容,完全超出了大家的预料,可以说在他讲述之前,没有一个人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诡异的经历。
当然,六十多岁且拿鼻孔看人的著名设计师的话多少有些夸大其词,不乏演绎成分在其中,由于时间过长,当时的冲击过大,在他的记忆中也可能存在混乱的地方,从而导致所述事件有几点略微矛盾。
但是,即便如此,马谅的证词依旧形象鲜活的把他目击到的情景,以及张岸那些骇人听闻的行为清楚明白的传达给了屋内的每一个人。
女儿马静雪目瞪口呆,恐怖到浑身颤抖,马谅的代理律师嘴张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他压抑着内心的真实情感,只能不停的清嗓子。
“这……这也太……我的意思是,又不是恐怖电影……可能吗?”孟松林一脸愕然,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像被炮弹轰了一样,神经全部断裂,已经无法再思考了,不知不觉汗水爬满额头,他机械性的抬手去擦,却花了好长时间才够到额头。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穆恒在旁无力的打趣,一脸无法描述的复杂表情,虽然他做了些心理准备,可也被惊的不轻,“我和老墨就遇上过一次,结果最后证明那个人其实是生病了而已。”
李警官脸色煞白,也不知是由于伤口过于疼痛,还是故事太过惊悚,他握紧轮椅把手,心底发颤,“这么说,马先生看到的......人,也可能是得了某种病?”
“太有可能了,对吧澹台。”穆恒看向澹台梵音,然而后者正静默思考没理他。
“……为什么不跑?假如你真是被逼无奈,完全可以逃跑并且报案,而你却没有,为什么?”沈兆墨紧盯着马谅问道。
马谅轻哼了一声,言语模糊地说:“你认为张岸是傻子?没有丝毫防备我们这些陌生人?亏你还是警察呢!我告诉你,我猜他又一百多种方法监控我们几个,包括每次出门的时候……哦,你又想说我完全可以先想办法通知警察再假装对他俯首帖耳,沈队长,我是个普通人不是詹姆斯·邦德,没那么神通广大,再说张岸心狠的不像个人,如果知道我背叛了,天知道他会怎样折磨我,我可不打算拿命开玩笑。”
沈兆墨继续问,对马谅无礼的态度视若无睹,“疗养院开业了多久?”
“四年、差不多四年,然后就关闭了,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借口劝说那些老人离开的。”
“张岸和他那个婴儿之后去了哪儿,你知道吗?”
马谅白了他一眼,随后招手叫马静雪帮他把枕头垫高点,同时嘴里不耐烦的回答:“我怎么知道,我巴不得里那个鬼地方远远的。”
差不多是时候了,沈兆墨靠向病床,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需要确认,“马谅,我们知道当年在疗养院里除了地下室发生的,还发生了另外一起恶性案件,一共死了四个人,对于这个案子,你清楚吗?”
马谅侧头看着沈兆墨,似乎对他的态度极为不满意,于是恶声恶气的回答:“死的四个人是谁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在疗养院关闭没多久有人曾潜进里面过,结果被张岸的手下给灭口了。疗养院关闭之后,也不知是谁传出来说建筑物里的某处藏有大量价值连城的宝贝,我猜那帮人就是些财迷心窍的小偷。那天,陈友见到山上有亮光,他担心秘密暴露于是追到山上去查个究竟,于是恰好撞见了张岸的手下们袭击那四个人,他们下手一个比一狠,我和老陈都怀疑之前商人老哥的死就是他们之中某人的手笔,哦对了,老陈还救了个小女孩,我听着都新鲜。”
“小女孩?什么模样的女孩?”夏晴急忙问。
“一个跟梦游似的小姑娘,老陈叫了她好几声愣是一声也没听见,不要命的跟着那帮人,老陈趁他们没看见她,捂上她的眼睛就给抱走了,应该是镇上哪家的小孩,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找死。”
“之后呢?”
“什么之后?老陈把她放在镇上就走了,没过多久她家人就找过来了,第二天他还特地的找到她们家去跟她父母说了昨晚发生的事,给了她们一笔钱让给孩子治病。”
原来如此,老陈救了年幼的方林娟。
“老陈有钱?”孟松林吃惊的一喊。
“我不是说了张岸会打给我们一些钱作为听话的报酬,所以老陈当然有钱,可是他嫌那笔钱脏,好像都给捐了。”
“那您呢?”穆恒讽刺似的笑了笑,“您就不觉得那笔钱不干净吗?”
“你什么意思?!那是我用命换来的,我凭什么不能用!”马谅开始激动起来,双手握紧床单,语气亢奋,“我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生活了好几年,时时刻刻都被恐惧侵扰,那些钱是对我的补偿!我应该得的!”随后,他猛烈的咳嗽起来。
对此,穆恒不屑的挑了挑嘴角。
“我今天说的够多了,希望你们别总像白痴似的专问我些没有意义的问题,赶紧去抓凶手!别让那混蛋家伙再来害我,我告诉你们,我也是受害者,我也是可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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