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毛骨悚然？
过去楚飞对这个词的认识是：看电影毛骨悚然，却也只是看热闹而已。
现在楚飞的认识是：对自己经历的事情毛骨悚然！
仪器已经很明确的检测到自己昨晚做噩梦了，而且还是最厉害的那个。但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印象！
最重要的是，楚飞感觉对昨晚的梦境记得比较清楚啊，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周围的小伙伴们包围上来，十分关心（强势围观）。
楚飞跟着医生来到一个特别打造的“研究室”中，坐在仪器下面，医生开始跟楚飞扯皮。
虽然楚飞有点意外，看上去很严肃的医生竟然是一个聊天高手。不知不觉从生活聊到学习聊到修行。
但也在这个聊天过程中，楚飞昨晚梦境的记忆，开始清晰了——浮现出更多的梦境记忆。
很明显，应该是现在仪器的功能；但医生的聊天能力也不能忽视啊。
这算不算是不会聊天的军人不是一个好的医生系列~
这年头什么都卷的如此厉害啊。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昨晚的梦境。
楚飞思索着，缓缓说道：“昨晚的梦好像想起了不少，但还是没什么特别的啊。
梦中我好像在一片茫然中独自前行，周围一会白茫茫，一会黑乎乎的。似乎也没有什么恐惧，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宁静。
然后我就一直往前走，渐渐的好像看到了地面，泥土山石的那种地面。
然后就醒了。”
医生又问了很多，但楚飞确实想不起更多了，问话就这样结束。
走出研究室，楚飞也还是有些微微皱眉。
虽然一切看上去都很平静，但就是如此反而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若非科学仪器检测，都不知道自己昨晚做噩梦了，而且还是最厉害的那个。可自己明明没有经历噩梦啊。
至于说仪器的数据是否有误，楚飞觉得可能性不大。刚刚医生也说了，数据已经校对好几遍，数据绝对没问题。
“难道有某些记忆完全没有留下来？因为经历的太过恐怖了，记忆自我保护而封闭了部分梦境记忆？”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
楚飞领了早餐，和小伙伴们见面，坐在一起聊天。
大家各自说着自己的梦境，有人完全没有做梦，有人却真的做了噩梦，但似乎并不是很严重。最严重的一个也不过是被追杀了好几天——梦境里的时间。
饭后，小伙伴们参加大型讨论会，大家一起交流昨晚的情况，交流修行和应对手段等等。
楚飞却抽了时间看向自己的意识空间。
智慧树在轻轻摇曳。经过七十多天的高强度学习后，智慧树的叶片数量也由过去的35片叶子增加到36片，高度也从2.4米增加到2.5米。
智慧树的成长速度远远低于曾经。
知识的积累，越是向上越是困难。
最重要的是这一段时间楚飞虽然学习了很多，但更多的是用于巩固基础了，而没有继续向上攀登。
所以智慧树高度和叶片的数量变化不大，但智慧树的主干却显著增粗，智慧树叶片和树干上的纹路越发细密、精美、层层叠叠，纹路竟然出现立体感。
而在智慧树周围，那个神灵传承的光球，早已经塌缩到不足十厘米直径，并且暗淡无光，眼看着就要消散了。
杨小竹的灵魂正趴在传承光球上大口吞吃。杨小竹脑后的窟窿已经几乎看不到，但还是有。这说明杨小竹的灵魂依旧不完整。
不过现在杨小竹的灵魂明显灵动不少。
察觉到楚飞的意识过来了，杨小竹的灵魂忽然变得温柔起来——不再大口吞噬传承光球，而是小时小口吸吮，好像淑女不少。
看着杨小竹的灵魂好一会，楚飞忽然尝试着问道：“昨晚这里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事情？”
杨小竹停下进食，歪着脑袋看了楚飞好一会，又转头继续吸吮神灵的传承。
楚飞见状，忍不住失笑。也是，现在的杨小竹只怕还没有完整的意识。
而后楚飞又尝试沟通智慧树。如今楚飞已经渐渐炼化了智慧树三成以上。不过智慧树终究只是‘树’，对昨晚梦境的问题，智慧树也没有什么能告诉楚飞的。
好一会，楚飞默默地观察自己的意识空间，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一次的噩梦还真……有趣！
整个上午，楚飞却成了最靓的仔。一圈专家、高手等包围楚飞，还有各种各样的设备。
“怕不怕？”赖文兴局长亲自询问。
“怕啊。”楚飞是一个诚实的孩子。
众人：……
面对这种完全陌生的境况，说一点不担心那是假的。就算楚飞不凡，甚至还有智慧树，但面对这种情况也有些抓瞎。
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怖。
当然要说害怕，那也不至于。只能说有些‘警惕’。不管怎么说，暂时看来也没什么生命危险。
不过有人问了，楚飞觉得不能说谎——你问怕不怕，答案只能是怕、或者不怕。说不怕明显是不可能的嘛。
不过看楚飞这‘乖巧’的样子，赖文兴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可之后的讨论还是陷入了死胡同。
楚飞却是没有任何恐怖的记忆，甚至在整个梦境中也没有遇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一直到中午，大家基本上一无所获。
嗯，基本上。还是有一点收获的，比如大家知道这诡异的噩梦情况，似乎还能更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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