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一边夸赞自家照相馆的手艺高超,一边到柜台里取出了一本厚厚的相册,任由班长在那里查看。
班长要接头的人是一个40多岁的中年人,是这间照相馆的老板。班长没有看到此人,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家老板在吗?”
伙计说道:“他不在,回乡下老家去了,不过很快就会回来的。”
班长问的话就是接头暗号,暗号的第一句,对方应该回答:“很抱歉,他不在,他去看望乡下的侄女了。”
班长觉得有些不对劲,决定马上离开,说道:“不错,你们的照相手艺很好。”说着他摸了摸口袋,假装没带钱,说道:“真抱歉,我忘记带钱了。我这就回去取,一会儿再来。”说完他就往外走。
就在这时,这个伙计突然从怀中掏出了手枪,指向了特战队的班长。与此同时,旁边的照相师傅也从怀中掏出了手枪,就连刚刚出门的那一对年轻的夫妻也从门外扑了进来。
班长早有防备,看到伙计拔枪的时候,就已经出手了,不等那个伙计把枪口对准自己,他一个下勾拳就打在了伙计的下巴上,只听咔嚓一声,伙计的下巴直接就被打脱臼了,牙齿伴着鲜血从他的口中喷了出来,他仰面倒下,直接就被打昏了过去。
班长的动作极快,当他看到照相师傅向自己举枪的时候,也已经从怀中掏出了手枪,朝着照相师傅就打了过去,在扣动扳机的同时,身体猛然向右侧一晃。
只听砰的一声,两人的枪同时打响了。子弹击中了照相师的胸膛,他手捂着伤口倒了下去。而班长由于及时闪避子弹,只是击中了他的左臂,鲜血猛地涌了出来,他顾不上这些,朝着门口就冲了过去。
正在这时,那一对男女也已经冲进门来,双方互相开枪对射。那个男特务头上中了一枪,女特务的小腹也中了一枪,但是他们二人射出的子弹击中了班长的腹部,班长再次开枪,击毙了那个女特务。
班长捂住腹部的伤口,踉踉跄跄地继续往外冲。就在这时,照相馆里间的门帘掀开了,又从里面冲出来了两个特务,他们朝着班长的后背开枪射击。
班长连中数弹,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转过身来,又开枪击毙一个特务。特务朝着班长连开数枪,班长再次身中数弹,手中的枪掉在了地上,扑倒在地,壮烈牺牲。
照相馆的枪声惊动了埋伏在四周的日伪特工,还有附近的军警,他们蜂拥扑向了照相馆。
躲在远处观察的特战队员知道班长出事了,他很想去救援,可是他只有一个人,身上又肩负着重要的使命,他强忍着内心的痛苦,眼含泪水转身而去。
徐大龙等人所住的旅馆距离照相馆很远,这边不是日本方面搜查的重点。日伪方面戒严的区域不包括这边,这边十分平静。
特战队员离开了照相馆之后,叫了一辆黄包车。在旅馆的附近下车,看到没有人追踪就走进了旅馆。
见到了徐大龙之后,特战队员一边哭,一边汇报了照相馆发生的情况。班长是李秋林一手带出来的,关系十分密切,听说他出事儿,李秋林也是眼含热泪。
过了好一会,李秋林问道:“怎么回事儿?为什么陕北方面提供的吉隆坡这边的情报也不准确了?”由于心情悲痛,他说话的语气充满了愤怒。
徐大龙也搞不清楚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或许是上级情报不准确,或许是其他的原因,忽然他想到了一种可能姓,心里猛地一惊,陷入了深深地自责。
徐大龙说道:“这件事情怪我。这里是马来西亚,虽然华侨也说汉语,可是他们的口音都是标准的南方口音。咱们的人来自山西,都是北方口音,而且还带有山西的方言,或许因此引起了日伪方面的怀疑。”
说实在话,这一点包括李秋林在内,所有的人都忽略了。他们看到徐大龙勇于承担责任,并没有因此而责怪他,反而对他这种不推诿的行为愈发信任。
看到徐大龙难过的样子,李秋林说道:“大队长,这件事情不能怪你,咱们对这里人生地不熟,有想不到的地方在所难免。”队员们也纷纷表示了理解。
徐大龙也很清楚,现在自己所要做的事情不是在那里纠结和自责,而是要保持冷静的头脑,冷静地面对困境,尽量避免再出其他的差错。
徐大龙迅速恢复了冷静,说道:“咱们无法找到接头人,设法渡过海峡到新加坡去,到那里再想办法。”
说完,他就和李秋林带着两名特战队员前往吉隆坡码头进行侦察。
徐大龙等人经过几个小时的观察,看到从吉隆坡到新加坡每天有4班轮渡,码头上有军警宪特,他们对过往旅客的检查十分严格,除了要查身份证件,还要检查他们的行李。
为了能够找到渡过海峡的办法,徐大龙和李秋林分别带着一名特战队员沿着海边向码头南北两个方向去进行勘察,当天由于时间较晚,他们只走了几公里,没有什么重大的发现,就先返回了住处。
第二天一早,徐大龙和李秋林又各自带着两名特战队员沿着海边,以码头为中心,分别向南北两个方向进行勘察。
这一次他们通过旅店的老板找到了一家车行,租了两辆轿车,徐大龙这一路沿着海边的公路行进,途中经过了三个渔村,从渔民那里打听渡过海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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