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张家庄园内,一座大殿中。
张家老妪设宴款待杨开,以谢今日之恩,席上也仅有杨开,中年妇人和老妪三人而已。
那少女张若惜则站在一旁殷勤伺候,端着酒壶给三人倒着酒水,一双美眸时不时看向杨开的时候,满是感激和崇拜之意。
少女年纪不大,只有十六七岁而已,正是豆蔻年华,憧憬英雄之际,今日杨开几乎是凭借一己之力覆灭了陆家,替她张家报仇雪恨,少女哪里会不崇拜?
在她一生接触到的人当中,恐怕也只有张高轩是实力最强的了,可惜祖父死在了五色宝塔。
而杨开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却拥有比她祖父还要强大的实力,自然让她免不了多瞅了几眼,或许还有酒香气的熏陶,少女一张小脸此刻在烛火的印照下,显得红扑扑的,一直低着头站在那里,唯有需要斟酒的时候才会走动一二,显得乖巧至极。
“我张家也无甚款待,还请恩公千万不要客气才是。”老妪虽然受伤未愈,但也依然显得红光满面,殷勤地招呼杨开吃菜喝酒。
那中年妇人同样在一旁热情招呼。
“老夫人客气了,恩公二字确实不敢当,老夫人若是不介意的话,直呼晚辈姓名便可。”杨开被老妪左一声恩公右一声恩公喊的极为不自在。
之前张家一门孤寡在击杀了陆百川之后,杨开就已经想离去了,若不是因为张若惜和那空灵玉璧的关系,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留下来的。
只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这事,他本能地感觉到,空灵玉璧隐藏了不小的秘辛,而且这极有可能跟张家有关,贸然开口的话只会适得其反,所以只能寻找合适的机会。
想到这里,他不禁抬头瞅了张若惜一眼,恰好见到这小丫头用一双明亮的眼睛悄悄地注视自己。
见杨开朝自己望来,张若惜吓得一个激灵,连忙低下螓首,俏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杨开呵呵一笑,漫不经心地转移目光。
坐在杨开左手边的妇人却是将这一幕收入眼底,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是抿嘴一笑。
“老夫人,陆家之事已经解决,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就算是我完成了与张兄的约定。”杨开神色一肃,开口道。
“这个自然。”老妪点点头。
“至于那一枚道源丹,待我找到炼丹师炼制完成之后,自会来转交给张家,这点还请老夫人放心。”
老妪呵呵一笑:“恩公的人品,老身还是信的过的,而且我张家也不急,如今我张家人才凋零,即便得了道源丹又能如何?所以此事恩公无需介意,你何时有空找人炼制了再说吧。”
“如此最好。”杨开点点头。
就在这时,那一直没怎么开口的中年妇人忽然道:“杨兄地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惊人修为,又长的英伟不凡,想来爱慕你的女子,怕有不少吧?”
杨开闻言一怔,根本没想到中年妇人会跟自己说这个事。
那老妪也是眉头一皱,虽然感觉一个妇人跟杨开聊这个有些不妥,但素知自己这个儿媳不会无的放矢,所以也没多说什么,而是神色淡淡地品起酒来。
妇人也在察言观色,见杨开愣了一下之后眼中竟流露出回忆的神色,面上的表情也柔和起来,不禁心中一突,知道杨开在感情方面肯定不是一片空白了。
不过再仔细一想,这也难怪,杨开看着虽然不大,但既然能修炼到虚王三层境的程度,自然经历非凡,在这人生的道路上总会结识一些难忘的女子。
若是杨开真的在感情之事上一无所知,那才是奇怪的事。
筵席似乎因为杨开的回忆而陷入了一种奇怪的静默氛围。
许久之后,杨开才长叹一声,起身道:“老夫人,夜已深,小子先回去休息了,老夫人你白日大战受伤,也早些歇息,以免伤势恶化。”
老妪微笑颔首:“谢恩公挂怀,既如此,若惜,带恩公前去客房,好生服侍着。”
“是。”张若惜闻言,放下酒壶,冲杨开盈盈一礼道:“先生请随我来。”
杨开告罪一声,随着张若惜离去。
待到杨开走后,老妪才瞪了妇人一眼。
妇人一脸尴尬道:“母亲大人,媳妇知道说错话了。”
“哼!幸亏没惹的恩公不快,否则老身定不绕你。”老妪冷哼一声。
妇人连连点头称是。
“不过……你刚才打探那些事情做什么?”老妪眉头一皱,又开口问道。
妇人抿嘴一笑,道:“母亲大人您没发现么?在席上这位恩公好像看了若惜好几次呢。”
“那又如何?”老妪反问道。
妇人道:“若惜虽不是沉鱼落雁之姿,但也算是小美人了,这位恩公对若惜只怕是有点意思。”
老妪闻言,迟疑道:“不会吧?若惜才不过圣王一层境而已,又怎会入得了恩公的法眼?”
妇人抿嘴笑道:“母亲大人,男人看女人,可不单单只是看修为的,也看感觉,感觉来了,修为再低又如何,感觉不对,修为再高也没意思。”
老妪没好气道:“你是在教训老婆子不懂男女之道么?”
妇人吐了吐香舌道:“媳妇哪敢啊,只是如今我张家势微,高轩惨死在五色宝塔之中,虽然如今陆家已灭,短时间不必担心外敌,但母亲大人不要忘了,在这附近万里,可不止陆家一个家族。我张家若是没有什么强者庇护的话,万一哪一天有强敌来袭,又该如何是好?而那位恩公与高轩之间约定好的三个要求,已经被我们一次性都用完了,日后想让他帮忙出手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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