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带出来了。
云团放下安瓿瓶,能这样直接给她的东西,应该不用避光保存也不惧一般室温和人体温度。
这会不会是有人联合鹤羽给她下的圈套?
会不会有人……闯入了公寓,把安瓿瓶放到昏迷的她手中,让她产生把东西从乐园带出来的错觉呢……
可能性小,但不能完全排除。
不过景氏跟鹤羽目前还是敌对关系。
公寓应该没那么容易被破。
她起身,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还有很严重的头疼。
扶着墙面缓了一会儿,云团用设备连接监控的信号,把最近的几段都看了一遍。
最开始,她是被景氏兄弟押回来的,那个时候她已经被其他意识体夺去了躯体控制权,鼻子不停地抽动,还有张嘴哈人的举动。
像狗。
那时她身上穿的是树屋的睡衣,现在怎么变成休闲服了?
云团慌忙拖动视频进度条,进了公寓以后,景煜打了一通电话,随后安圆赶来替她换了衣服和拖鞋,量了体温,便在客房住下,以备不时之需。
云团低头看了眼脚,喃喃道:“拖鞋,怎么变运动鞋了……”
“汪!”
她抬头细看。
视频里的“她”乖巧地在沙发上坐了一阵后,突然蹦了起来!
随即到鞋架边上,一双一双地试,好在云团本身没有几双鞋,外边也不算太乱。
“鞋鞋……鞋鞋……鞋鞋……”
视频里的人像失了智,对鞋情有独钟,安圆在一旁看得震惊无比,还不忘多角度全方位地录像。
云团捂着脑袋,长叹一声,深感无奈。
这家伙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捣乱的呀……
真幼稚。
她将床单被套全换了,把脏的丢进阳台的洗衣机里,设定好模式,一转身,就看见晾衣杆上挂着本该被她浸在水盆里的三清铃。
云团顿时发了一身白毛汗,她把铃铛解下来,放在盆里,用东西压住。
道友若真有急事,应该坦坦荡荡,往人家屋里挂铃铛,这不引东西进屋吗!
未免居心叵测。
她回到客厅,听到一阵抽水声,随后安圆从卫生间出来。
“你可算醒了,再不醒,你的醉酒黑历史就要拍满一个U盘了。”安圆笑道,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一饮而尽。
“他们跟你说我是醉酒?”
云团疑惑地皱眉。
她……过敏啊。
安圆摆摆手,“我知道你过敏,一开始我也不信来着,后来,我到这边,看你确实神志不清,一个没看住,又蹬蹬蹬地跑到楼上,拿起你老板珍藏的白酒吨吨吨地喝完,除了眼睛红了点,啥事没有,我就信了。”
“我?”云团伸手指了指自己,“喝完了老板的白酒?”
她掀起袖口看了一会儿,又走到半身镜前转悠了一圈,确实没有皮疹的痕迹。
以往,过敏的症状要一周左右才能消失。
刚看了日历,她去乐园才一天半。
“原来刚才我那么晕,是醉酒。”
云团点点头,感觉头盖骨和大脑快要分离了,难受得很。
但……不过敏了是好事。
“对啊,他们拦都拦不住,我赶上去的时候,你扑向我,直接吐我一身!”安圆掰着指头,控诉着。
气愤的神态看起来不似作假。
云团无奈地按压太阳穴,眼皮很重——这又不是她干的,安圆真的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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