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的安圆,芯子不知道是谁了。
云团轻叹一声,头顶突然被拍了两下,“干嘛?”
冰袋被拿走,她茫然地看着身旁的青年,视线由模糊到清晰再到模糊。
完了,眼睛哭坏了?
好在缓了两分钟后,她的眼睛恢复正常。
而这两分钟,景煜跟景和一直保持安静,诡异得很。
云团下意识地坐正,“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景和看了眼兄长,低头解释道:“没什么事,要不要……看一眼老王?或者……安圆和我们的前队友一样,在休眠舱里,进入低温休眠状态了——时清强烈要求的。”
“也好。”云团看了眼身上灰色的休闲服,“稍等,我去换个衣服。”
她路过公共卫生间,到镜子前面看了眼。
眼皮还有点肿,红晕已经消了,看起来就像被蚊子咬了两口,并不显眼。
云团开窗感受了一下室外的温度,又扣好窗锁,翻出加绒的卫衣换上。
去往研究所的路上,她看着车窗外的落叶,感慨颇深——
原来人的一生这么短,生死都无法自主。
车窗上泛起白雾,她随手画了三个五角星,又想起了几个片段,细究时……车已经停了。
景煜瞧见五角星,抬手又画了一条线,将其连成一排。
一杠三星,上尉。
是景和的位置。
真过分,先想起边缘人吗?
景煜走到门禁处,扫描虹膜信息,大门缓缓打开。
研究所里依旧冷得过分,这里的空气都仿佛带着冰碴,云团将拉链拉到顶部,缩起脖子。
在走廊里绕了几次,两个青年才停下,打开一个病房门。
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走廊就像个葵花盘,复杂得很,和超管那边简直一模一样。
房间编号更像是什么秘密代号,而非按照楼层排序。
老王所在的,是一个负压病房,空气单向流动,病菌不会外溢。
云团盯着玻璃探视窗,惊讶地眼睛都大了一圈。
病床上的那位,生命体征还算平稳,可样貌已经不像人了……
翠绿的枝叶从他额头的伤口处往外生长,一直攀到窗边有阳光的位置,长得相当茂密。
他的眼窝凹陷,眼皮塌了一个坑,看着有些瘆人。
仔细一看,老王的眼球,已经跑到树枝的顶端去了。
“他四肢盖着什么东西?为什么像石板?”
云团小声问道。
“没有石板,那就是他的手和脚。”景煜沉声道。
“他的四肢变成石头了?人的身体怎么可能变成……石头?”云团不解,对自己也去过那个坑洞感到后怕。
万一那时皮肤划了个小口子,现在她也躺在这儿了。
“不是石头,质感相近,具体成分采集过,但现有机器分析不出来。”景煜摇头。
病床上的老王,一面茂密得诡异,一面又枯瘦如干柴,身体部分已经像个骨架,兴许是被那些枝叶吸走了养分。
“他是不是要死了?”
景和看着,轻叹一声,“不清楚,但如果你担心他没有足够的能量活下去,那倒也不必,那些叶子可以光合作用,现在的他,即便不输营养液,也能活。”
云团将袖子拉长些,试图御寒,“可惜他去的那个地方,跟长生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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