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睡这了?”
徐容扫了一眼窗外,天还没亮透,他悄悄地又给躺了下来,顺手地把小张同学给抱在怀里,入手的触感令他怔了下,问道:“你睡觉怎么还穿着衣服?”
小张同学大概太困了,又把眼睛给闭上了,道:“还说呢,你昨天拉着我的手,死活不让我走,我就困啊,就不知不觉睡觉着啦。”
小张同学本来还想往徐容怀里靠靠,可是身子只扭动了两下,身体霎时僵住,不再动弹丝毫,困意也随之消退殆尽。
“徐老师,你,头不疼吗?”她睁大了眼睛,低声问道,可是心里却是极为紧张,因为昨晚是她给他脱的衣服。
她本来以为徐老师的内裤里塞了袜子,结果在徐行没注意的当口,伸手摸了摸,可是把她给吓坏啦。
作为宿舍的情感导师,焦竣艳时常于夜深人静之时,把门锁死,将她们约到床上,拉紧围帘之后,一脸严肃地给她们拉片,观摩艺术。
因此的,尽管未曾吃过猪肉,可她却曾见过许多猪跑。
“疼,怎么不疼,不仅疼,还……。”
“那你还...”小张同学扭过头来,可是视线对上徐容的笑容时,登时把话给刹住了,鼻子微微皱起,“嗯?徐老师你...你好讨厌~”
徐容挪了挪身子,本还想再抱紧一点,小张同学却是突然惨叫一声:“哎呀,你压着人家的头发啦。”
徐容没再动弹,道:“屋里怪热的,把衣服脱了吧?”
“徐老师你是不是想...”
“瞎想什么呢?”
“可是,可是,那你干嘛顶我?”
“哦,那是手机跑被窝里了。”
“哈哈哈哈。”
小张同学似乎突然不紧张了,主动往他怀里挤了挤,咕哝了两下,声音极低又极细地道:“等,等住到咱们新房了好吧?”
“好吧,不过得先收点利息。”
徐容拍过战争片,比如前两年的《亮剑》,当时他对剧组的道具枪相当的感兴趣,总想有事儿没事儿摸两把,对此爆破组特意叮嘱他,有两把真枪是不能动的。
因为会走火。
擦枪难免走火。
尽管天色尚未大亮,可小张同学似乎完全没有了睡意,开始说起他昨天晚上怎么拽着她不让她走的,徐容是半句也没听进去,因为小张同学总是在他怀里“咯咯咯”地笑,身子不停地咕哝着。
在某个瞬间,徐容突然打床上坐了起来,道:“我去洗个澡。”
他感觉小张同学似乎是有意的,因为他起身的时候,分明瞥见小张同学脸色红彤彤的。
等徐容去了洗手间,小张同学一把爬了起来,从床头拿过手机,按键如飞地搜索:“男朋友大会疼吗?”
“小张,你在干什么?”
小张同学慌乱地将手机一把塞进了被窝,瞪大了眼睛瞧着门口探过头的徐容,结结巴巴地道:“你,你胡说。”
“哈哈。”
徐容知道小张同学心虚了,因为她每一次说“你胡说”,就意味着她潜意识里承认他说的很对,但是又不想承认,而只心虚地勉强狡辩。
在吃了点东西,跟剧组众人告别之后,徐容带着徐行和小张同学返回了京城。
因为硬盘损坏,拍摄的日程比计划要多了半个月,不过还好没有耽误期末考试。
但是在考试之前,徐容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儿要做。
因为《三国》的临时换角,他今年的拍摄安排全部完成,终于稍微可以放松一点了。
在自习室当中,他翻开了新买的笔记本,写下了一行字:
四年从业小结。
之后想了一会儿,他慢慢地再次动笔:
自05年5月起,到今天,已经拍了13部戏,其中12部是电视剧,1部电影。
从业这四年,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张宝金之前的种种
从《生存之民工》里的辍学民工,到《大清风云》当中年轻浮躁的福临,再到《亮剑》当中有勇无谋的魏和尚,再到《继父》当中痞里痞气的张宝金,可以笼统地概括,这个阶段,我是不会演戏的。
唯一的例外,应当就是张宝金的最后一场戏,开始认识到情绪体验乃至于基本功的重要性。
这些基本功的获取的价格相当低廉,后来学校的老师会一一解释。
这也是我来到北电学习的原因。
第二阶段,自沈一石起,至王一民终。
这期间塑造了沈一石、丁力、罗佩纶、朱传文、王一民五个角色,戏量有多又少,年龄阶段、角色性格差异巨大,这些角色当中,我最喜欢丁力,最佩服王一民,最同情沈一石,最讨厌朱传文。
但是罗佩纶却是我的真实写照。
听黄老师说过,想演好一个角色,你得知道他是怎么来的。
当初是怎么理解沈一石平静之下的疯狂?
剧本写的不清楚,在这之前,有幸翻阅的法国作家法朗士的《论文艺中的疯子》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明确了对这个人物,不能去演他的疯狂,而要去演他致疯的外界原因,这是正确的思想。
沈一石为什么疯,在从刘合平那拿到角色设定之后,我做了三件事。
(一)内心体验
当时我请教了许多老师,请他们看角色设定,指点我外在的表现,介绍此类人的故事,甚至请他们替我想:我为什么会疯。
(二)写沈一石自传
结合自己的人生阅历、情绪记忆,加上间接得来的材料,为沈一石做了传记,这是一个很好的习惯,从目前来看,应当也是一个好演员的必修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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