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浑心领神会的看着田畴,点头答应。
张郃在一旁闷闷不乐,田畴看了他好几次,继续与刘浑聊着,未理会他。
张郃忍不住问田畴:“苏张虽是叔叔辈,但他们做法未免有些不成体统,简直奸商一个嘛,这样的人你居然说是人才?难道我们还要和他们同流合污?”
田畴看着一脸不屑的张郃,哑然失笑,知道他一定是看不惯不喜欢苏张的做法。
故意的问:“我们怎么同流合污了?”
“他们借口惊吓强行要马,他,他们不合适嘛。”张郃一时不知该怎样表达心中的不满。
田畴看了一眼刘浑,简单地说:“那个部族是浑儿新收的,还不太懂出云的法律,苏张要求他们赔偿,是要让他们知道不遵守法律是要付出代价的,下次他们自然就会算帐了。张郃啊,征服是手段,赔偿也是手段呀,你好好想想其中的道理。苏张精通经商之道,帮出云城开拓了中原的市场,使出云的产品变成了真金白银,让出云变得富足昌盛,同时产品的生产还给出云的百姓创造了工作的机会,未来出云还需要他们出谋划策,更好的发展呢。”
张郃愤愤不平的说:“军人不用武力说话,却要蝇头微利。”
田畴不满意的打断他,说:“主公经常说,能协商呀赔偿呀解决的纷争,就尽量不要用战争。战争会积仇成怨,带来更多的战争。”
刘浑看着越来越紧张的气氛,连忙把话题叉开,向田畴询问中原战局,问东问西。
田畴忍着困意,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张郃忍受不住,不停的打着哈欠,刘浑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
张郃几次暗示刘浑要去安歇,均被刘浑制止,仍兴致勃勃的聊着。
遥望着南方,刘浑悠然的说:“两军交战,骑兵当先,不知父亲那缺不缺马?”
田畴打了个哈欠,睡意朦胧的说:“主公把所有马匹都给了我,让我安置流民,军中除了将尉,都没有马匹,主公真是仁人也。”
刘浑深深的点头,看着张郃田畴实在支持不住了,遂起身告辞说:“两位叔叔辛苦了,夜深了,我先告辞。”
走到门边,刘浑突然停住脚步,大声说:“田叔叔吩咐的事,我马上去办。”
田畴努力睁开眼,应付的回答:“好,快去吧。”
随后的两天,田畴陷入忙乱中。第三天,太史慈领兵来到平安城,把流民安置计划转交田畴后,太史慈很不满意的问:“此地守备刘浑公子到哪去了,我领军来此,他是最高军事长官,怎么不见他来迎接?”
田畴很惊讶的说:“对啊,我这两天忙着编组流民,也没见到他,这孩子跑那去了。”田畴抬头扫视四周,刚好看到一个熟人:“乌尔泰,你过来,告诉我刘浑公子哪去了?”
乌尔泰跑过来,纳闷的说:“田大人,不是你命令我们族长给城主送马去么?他可是当夜就动身的。”
田畴大怒:“胡说,我什么时候命令他给主公送马了?”
乌尔泰满脸的疑惑,问:“当天晚上,族长站在门口说:‘田叔叔吩咐的事,我马上去办’,田大人不是大声命令:‘快去吧’,这我们都听到了啊。”
田畴怒不可遏,大声说:“私自出兵,这可是死罪,我怎么会命令他私自出兵呢?”
乌尔泰也一脸怒气,大声说:“田大人,你吩咐我们族长的话,我可都听到了,我们族长说,你在大堂内告诉他,城主在前线打仗缺马,让他运送马匹给城主,你还说:好,快去吧。我当时虽然在大堂外,可这话我听到了。”
田畴让乌尔泰说愣了:“主公在前线缺马这我到说过……”乌尔泰大叫:“看,你也承认了。”
田畴接着有些犹豫的说:“可我什么时候命令他给主公送马去了?俊义,你当时在场,这话你听到了吗?”
张郃也愣了,含糊的说:“当时我直打瞌睡,这话说没说,我记不住了。好像,似乎,或者,也许,可能……”
田畴摆了摆手,打断了张郃的推论,气恼的说:“哎,一笔糊涂帐,看来我又上他的当了,罢了,回头我会向主公领罪的。”
太史慈马上焦急的说:“一个13岁小孩,独自率军进入中原,中原又那么乱,不行,我的马上赶上他,出了事我就对不起主公了。”
田畴随手拉住他的衣甲,冷笑着说:“子义,不急,这小孩虽小,恐怕只有他给别人亏吃的份,让他上当吃亏,我看难一点。”
转过头来,田畴疾言厉色的问:“乌尔泰,刘浑公子走的时候,带了多少人,多少匹马,军械多少,打的什么军旗。”
乌尔泰心平气和的回答:“族长带了98人,300匹马,马身上携带了500张弓,100套骑兵甲,10只望远镜,还有一些箭只、野战兵粮。族长说,你要问起来,就让我特别提醒你,他们随身携带只带了护身的刀剑,没穿铠甲,没配弓弩。”
田畴冷冷一笑:“噢,没穿铠甲,没配弓弩,还真是个运送队的打扮。98人,连他自己算上,不足100人,还不到处罚的地步,这家伙把主公的谋定而后动,学了个十足。哼哼,去的都是什么人。”
乌尔泰谨慎的回答:“98人都是平民身份。其中有12人已经报名,准备参加4月(阴历)的公民考核,我估计,他们考上的可能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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