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
景泰帝撇了两人一眼,随后便一抬手示意二人起身。
“给太傅与丞相赐座!”
说罢,两太监便搬来一小凳。
如此,景泰帝便朝一旁挥了挥手,旁边伺候一旁的太监都一一退出了御书房去。
太傅与丞相相视互望了一眼,各自都心领神会,不由得会心一笑,随后又神态严谨起来。
待宫女太监都退下去之后,景泰帝坐在预案桌前,抬眼看着丞相太傅二人淡淡道:“北齐又开始搞小动作了,两位爱卿可有什么建议可言?”
“这.......”丞相看了看夏守忠与太傅,想了想道:“陛下可否让臣先看看奏折。”
听得这话,景泰帝便准备亲自将奏折递给他,但是却被眼尖手快的夏守忠弯身子接了过去,随后便代替交给了丞相。
“多谢夏公公!”丞相撇了他一眼,随后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夏守忠闻言微愣,随后急忙出声道:“丞相大人言重,应当的。”
说完他便退回了位置上,丞相也不在客气。
抬眼径直认真细看了起来。
未几
当他看完奏折内容时,丞相紧皱眉头,老脸深沉。
“陛下,这.......!”丞相微微叹了口气,转眼看了一眼旁边的夏守忠。
景泰帝知他意思,但也并无怪罪他,只笑着道:“爱卿坦言相告便好,这里并无外人。”
听得这话,丞相顿时心下一震,随后便反应过来,但同时也暗怪自己多心。
“倒是臣多心了。”说罢,他随即想了想又继续道:“陛下,这北齐肯定野心不断,刚与我大景签了条约,如今才过半年,却又开始找各种理由来挑事,这很明显是北齐的小人之策,咱们万万不能随他心意与其发生争端。”
“嗯,朕也是这般想。”景泰帝眉头一皱想了想又道:“但,朕今晚叫两位爱卿过来,并不是想要商谈边域一事。”
听得此言,又瞧见景泰帝面色复杂沉重的神态,丞相心下一震似乎联想到了什么。
他不由得深意的转头与太傅对视了一眼。
太傅识得眼神,同时也心领会神,微微点了点头。
他们二人的细微表情,景泰帝观察的一清二楚,但却未出声打扰。
夏守忠见此则是心里暗笑,今晚连夜叫他们两人单独过来就已经很明显了。
现在陛下施行新政不久,但效果却是显露出了成效。
而左丞相作为新政的第一推行人,也是陛下最亲信的重臣,但在皇帝与太上皇之间他却是摇摆不定,一边他是太上皇旧臣,那时候也是位列六部尚书之职,待景泰朝时,他非但没被剥削,景泰帝反而加以重任,景泰朝设左右二相,三省六部。
因为他识时务者为俊杰,首当其冲为新政改革推崇第一人,从而紧五年之久,便从六部晋升为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丞相一职。
而今夜突然把他喊过来,自然不用想,是陛下终于要动手了,把左丞相喊过来自然是当着面献忠了。
左丞相眉头紧皱,忽然起身跪拜在景泰帝面前,道:“陛下臣等誓死忠于天子。”
“好!”见他们两人表态,景泰帝最后一丝担忧也消除,龙颜大悦,亲自将左丞相二人扶起。
左丞相受宠若惊,不敢失礼接受,老当力壮之下,急忙两三下便站起身来。
景泰帝见状大笑几声,走上前去握住丞相的手,“既然爱卿如此,朕相信那些旧臣也应当理解朕的做法是不是?”
对于这番话,左丞相面色惊讶之余,心里却是无奈叹息一声,他抱拳胆言道:“陛下,真的只有这样了么?”
听得这话,景泰帝眉头一皱,放手转过身去,冷声道:“丞相,你应当清楚,不是朕非要如此,刚才你也亲眼看了,大景边关任然不安定,北齐军又多长挑衅蠢蠢欲动,这便罢了,可朝廷内部却又混乱不已,现在朝堂之上是个什么局面,你应当是最清楚的。”
“这.......哎!”左丞相老脸一垮无奈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也不在言语。
景泰帝见此心下一松,转身看着这位老臣,淡淡道:“朕已经给了他们五年时间哪怕是石头也该捂热了,现在朕又特意把你叫过来,这已经是朕最后的宽量,所以便由你再去释说一番,待过了春,届时如果在这般无所顾忌,分不清形势,那就别管朕无情了。”
“陛下如此信任臣,老臣自当好好去劝一劝他们。”左丞相忧心忡忡道。
景泰帝没再说什么重新坐回了预案桌位置上。
左丞相与太傅两人拜退皇帝后,便一齐退出了御书房内。
迎着昏暗的烛光一直走到殿门口时,旁边的老太傅却是略显犹豫的问了一句,“老秦,那些个老顽童可会听劝?”
听到问话,左丞相并未及时回应,他抬头看了一眼月亮明出的星空,淡淡道:“哎,若是能劝早该劝回了!”
“那.......这可怎么办?”太傅一听面色一愣,再次忧心问道。
“什么怎么办?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不该管的咱们别管,不该说的咱们也别说,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清楚就好。”
左丞相回头撇了他一眼,随意道。
“这.......恐怕不妥吧?刚才陛下不是说?”太傅心下一震担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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