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府里的书房中,当农立锋和刘东林听闻刚从王府里回来的下人做出的汇报之后,两人的面色便是一沉。
“王广顺真是这么说的?”
前去王家送信的下人立即点了点头,说道:“回老爷的话,小人不曾见到那王家的家主,这些话是王家的管事亲口说给小人听的!”
刘东林靠坐在椅子上,一边用用盖子轻抚着茶盅,一边疑惑的自语道:“那王家莫非是疯了不成?自从那赵元正死后,他们哪里还守得住这些产业?”
“莫非他们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倚仗?”
农立锋摆了摆手,示意在场的下人离去。他摇头说道:“其实也不奇怪,王广顺一直都是如此的。以前赵元正还在的时候,王家在宜山县的实力强横,甚至连官府都不放在眼里……”
“说到官府……我在想,能不能借助他们的手段去帮我们查看一下何家的动向?”
与草莽出身的其他几家不同,农立锋少年时读过一些书,心思较为细腻一些,知道供奉武师只是让自家有了安全保障而已,在某些事情上,还是需要借助地方官府的力量才能办得顺利,所以宜山的每一任知县,他都会尽力去拉拢。
刘东林沉吟道:“此事倒也可以去办,只不过不可张扬,只可暗中拉拢!毕竟,那宜山县的官府虽然势弱,但是招牌太大,一举一动都会引人注意,若是此刻与其走动得太过频繁,难免会让那何家升起些什么防备。”
“刘大师此言有理!”农立锋点点头。
既然他们已经打算对何家使用“将计就计”,那么自然就该表现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有准备的样子。他们此前已经是宴请了农鸿志一次,若是再频繁相聚,那么何家必然会对各方面的布置,再度进行一次更为慎重的考虑。
这样一来,反而就显得有点打草惊蛇了……
…………
另一边,王府的书房里。
王管事站在房中说道:“大老爷,根据下人们探查到的消息,前些时间在县城外劫道我们家商队的那群黑衣人,虽然还不知道他们的具体身份是谁,但是听说有人看见他们曾经在何家的范围附近出现过……”
“何家?”王广顺闻言,面色便是微微皱眉。
那何家此前一直都被他们王家压制,怎么会有胆子在城外劫他们的道?
等等……
王广顺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面色顿时一沉,自语道:“莫非是那罗恒在领头?”
罗恒目前在宜山县里的风头极盛,王广顺自然听说过他的名字。
当许多江湖人通过大梁边境涌入宜山县时,与其他两家不同的是,王家作为老牌的地头蛇,本能的想要对他们进行一番打压!
然而此刻的现实却是,他们在宜山县里长期身为霸主的思想,让他们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也低估了这些外来江湖人士的力量……赵元正这颗“毒牙”还没有伸出去咬人,就已经被彻底的打断了!
王广顺的手指轻轻地在桌面上敲击着,沉默不语。
管事站在一旁,也不敢吭声,似乎连呼吸都变得细微了起来。
书房里在此刻陷入了一片寂静,一直到许久之后,当一人快步走进书房中时,才将这份寂静的气氛给打破。
“怎么了?”王广顺微微抬头。
那人快步走过去,在王广顺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嗯?何家?”王广顺闻言,面色顿时变得冷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问道:“他们来做什么?”
那人摇头道:“他们只说有要事相谈,具体是什么事情,小人也不知道。”
“不见!把他们赶走!”
王广顺在知道极有可能是何家截杀了赵元正之后,心中就对何家升起了一股怒火。若不是赵元正身死,没有了大树的庇护,他们王家又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种被动的处境?
不过……转念一想,王广顺又忽然开口道:“慢!”
那准备离去的下人顿时止住了脚步。
“把人带去大厅里候着!”
一步错,步步错!之前就是因为做错了选择,才导致了王家陷入如此被动局面,所以此刻即使是面对何家的人,他也打算先看看对方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然后再做出应对的决定。
王家的会客大厅内,两个年轻人正坐在右边的客座上,其中一人将手中的茶盅放下,口中“呸”了一声,然后低声骂道:“这王家的门楣表面上看起来倒是够气派的,只是没想到用来招待客人的茶水竟然如此低级!”
另一个年轻人摇头道:“王家以前势大,压根就看不起别人,那赵元正刚死不久,我估计他们还沉浸在以前的美梦里。”
不多时,王广顺便是从大厅的后方走了出来。
“王家主!”
大厅中的两人起身看了过去。
王广顺的目光落在了站在左边的青年上,只觉得他的容貌有些眼熟,于是开口问道:“你是……何庆来的儿子?”
那青年闻言,顿时点了点头,笑道:“王家主说对了,小子名为何玉明,何庆来正是家父!”
他说罢,又转头介绍了站在他身旁的青年,说道:“这位是罗阳,乃是罗恒大侠的胞弟,王家主近来想必已经听过罗恒大侠的事迹了!”
“有所耳闻……”王广顺点点头,摆手示意道:“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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