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相府之内。
姜子牙面色苍白躺在床榻上,四周门人弟子杨戬,金吒,木吒,哪吒,黄天化,武吉等人围在四周。
此刻府内不自觉的弥漫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
沈信回来了。
他不仅回来,而且还是气焰嚣张的回来了,大家都知道师叔本来要计划顺势夺取汜水关,并想以此为机会,讨伐殷商。
但如今不说开始,便已经提前结束了。
即使是用计擒了汜水关守将韩荣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因为沈信在汜水关便在。他回来几乎是以一己之力改变了整个战场的局势,甚至还差点一箭要了姜子牙的命。
此刻哪怕看起来占尽优势的西岐,也不敢说能够稳胜。
“尔等散了吧,诸军暂撤三十里,把守住住岐山要道,不可给沈信一丝一毫的机会。”
姜子牙有气无力的开口,其实他身上的伤已经被云中子治好,但如今说起话来却有气无力,仿佛已经失去了进取之心。
整个人昏昏沉沉,无心军事。
显然是因为沈大夫的突然出现打击有些大了。
正所谓身伤好治,心伤难医啊。
不过姜子牙虽然表情不好,但其余众将却心情一松,哪吒等二五仔赶忙对视一眼,正想偷偷离去好为义父王者归来庆祝一番。
却不巧身旁的弟子武吉心中很是不甘,忍不住朝着姜子牙的方向开口叫道:
“老师,您且振作,区区沈信而已有何惧哉。”
姜子牙听罢很想大骂,振作,还振作个屁啊,那沈信都已经骑着圣人的坐骑杀回来了,凭你们哪里是他的对手。
但想了想,这毕竟是自己收的弟子,姜子牙也只能耐着性子,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对于自己的老师,看到他一直活在那沈信的阴影中,武吉也很重视的,一是姜子牙是他的救命恩人,二是老师是阐教弟子,关系着自身前途。
所以武吉赶忙上前继续说道:“沈信虽然强势归来,但绝不可能影响天数。”
“弟子敢断定,这圣人坐骑不过是他狐假虎威,必是哄骗而来,不能代表圣人态度。”
姜子牙猛然抬头询问:“如何所说?”
武吉答道:“沈信乃是被圣人大老爷于阵前捉走的,大老爷相助的是吾等西岐,断不会因沈信,数日之间随意改变想法。”
“所以首要问题,是先将这两个圣人坐骑请走,否则沈信借势而为,扩大影响,吾等不敢轻举妄动。”
姜子牙却说:“大师伯那里倒也好说,直接派一名弟子前往八景宫,将此事上报,可是截教那里吾等却是不好相求。”
说句不好听的,自从元始天尊强行破了十绝阵后,他们阐教弟子已经与截教可谓是势同水火。
姜子牙若是敢此刻派人前往截教,恐怕还未到碧游宫中就会被那怒火冲天的截教弟子给打回来。
但武吉却断然道:“老师此言差矣,吾等虽然与截教相争,但因封神重任,老师乃天命之人,相信有师祖相护,却无险也。”
“截教大老爷恩怨分明,必不会为此故意为难。”
“而那沈信虽然极善兵法,又手段莫测,可毕竟身份相差悬殊,也不是吾等三教中人,注定得不到圣人相助。”
“此消彼长之下,吾等也不需与那沈信纠缠,更无须在意那圣人坐骑,只要聚集天下大势,顺道剪除其身边羽翼,并将那沈信孤立,这才是全胜思路。”
姜子牙很感兴趣,立即追问道:“看来你早有谋略?计将安出?”
武吉胸有成竹的答道:“老师可知,殷商如今举动?”
“据弟子探查,殷商以太师闻仲为帅,浩浩荡荡四路,共大军六十万,正要伐吾西岐。”
“而对方的前路大军恐怕不日就要到汜水关前,据说此处领兵之人乃是三山关总兵邓九公。”
“吾认为,应当从此处化解。”
“在战场之上,吾等一直以来占据下风,则是因为在用西岐之力对抗整个殷商,对抗整个天下,对方兵马粮草源源不绝,哪怕输了一次,也无法伤筋动骨。”
“这才有沈信使得吾等自此陷入被动,望关兴叹。”
姜子牙似乎有些明白武吉话里话外的意思,迟疑道:“难不成尔是想劝我,将事情扩大,拉天下诸侯入局?”
武吉直接拜倒在地,大声呼喊:“老师英明,要知道如今这四路大军分别是镇守朝歌的闻仲,陈塘关的总兵李靖,武成王黄飞虎,以及三山关总兵邓九公。”
“这四人虽然兵马强大,但所居皆是要地,这六十万大军一动,天下局势变换,地方必将空虚。”
“老师可趁机遣使书信,约东伯侯姜文焕自陈塘关西来,南伯侯鄂顺绕过三山关,北方异族南下共聚西岐,相举大事。”
“如此,霸业可成也,区区沈信一人,必挡不住天下大势!”
姜子牙皱了皱眉头,接着猛的一拍床榻:“此法可行!”
如果真的如武吉所说,能够聚集天下之兵讨伐殷商,那么事情就完全变了,这并不是西岐一方逆反,而是天下皆反。
还有,只要天下响应那么长此以往下来,殷商便占据不了最重要的道义,声望也就开始缓缓消散。
如果一不小心再败了,天下诸侯必将摧枯拉朽,无人再可抵挡大势。
姜子牙也终于松了口气,沈信终究是一人,只要将其余相助的殷商军队消灭,那便有力无处可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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