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人要夜袭周营。”
姜子牙眉头一皱,连忙命左右道:“忙传请武王驾至中军!”
众门人慌忙问起其中缘故。姜子牙怒喝一声回道:“方才风过甚凶,主土行孙今晚进营行刺。”
又命众将道:“且将中军大门悬三面镜子,营内上悬五面镜子,今晚众将不要散去,俱在府内严备看守,须弓上弦,刀出鞘,以备不虞。”
不多时,诸将尽皆披执上殿。又只见护卫报入:“武王驾至。”
子牙忙率众将接驾,行礼之后。姬发问姜子牙道:
“相父请孤,有何见谕?”
姜子牙不敢怠慢,回答道:
“今日有南伯侯率领众位将军前来会盟,特请大王筵宴。”
却是不提土行孙之事,大概是担心
姬发恐慌。
姬发闻言大喜,说道:“相父发表檄文乃应天下大势,今诸侯纷纷响应,统领兵马齐聚西岐。如此盛事,孤心中感慨。只愿兵戈宁息,与相父共享安康也。”
姜子牙忙令左右安排筵宴,侍候武王饮宴;只是在席间谈笑军国重务,商讨如何对付沈信与邓九公,全然不敢说起土行孙行刺一事。
又说邓九公在营内见土行孙拂袖而去,去往西岐。一时间根本追之不上。
邓九公眉头紧蹙,心中不安,总感觉要出大事,连忙道:“大夫今日恐营中生起祸乱,那土行孙胜了便罢,若败心中激愤之下不知会做出何等事情。”
“怕会生出逆反之心。”
“大夫当与小女先回转汜水关方才安稳,且留末将在此驻军牵制西岐与南楚。”
沈信在战场上预想的危险并没有到来,反而还被土行孙莫名其妙的打乱,如今对方似乎与自己还有些势不两立……
不过说实话,沈信对这个土行孙也实在没有什么好感,不是因为他那丑陋的面容以及矮小的身材。
而是因为对方在封神之中的所为,实属那小人中的小人,人渣中的人渣。
首先土行孙名利心甚重,被申公豹三言两语说动,就背叛了师门,加入商朝讨伐阐教弟子姜子牙的大军。
他贪图邓婵玉的美色,仗着地行术去西岐行刺,见一个妃子美貌就要强暴,谁料这美女是杨戬所变,他被生擒后挣扎逃脱。后来他被师父惧留孙降服,这才归顺了西岐。
而最令人不齿的是,土行孙抓住邓婵玉之后,霸王硬上弓,强逼她成了自己的老婆。土行孙背叛师门在先,强逼良家女子在后,无疑是一个人品卑劣的小人。
这种卑鄙下流的人也能进入阐教,真不知道那元始天尊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截教弟子,骂通天教主纵容门下,一味恃强,不择根行,一意收留。
但他自己的弟子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看那燃灯,看看那太乙真人,看看那土行孙,有哪一个所行所为是正道之辈。
心中知道土行孙的为人,沈大夫又怎么允许他胡行乱来,若对方老老实实便好,两人无有恩怨,若其不想老实,或许也只能帮助这个人渣提早物理超度了。
所以这个时候他不能走,倒要看看,对方有什么手段。
而此刻土行孙带着怒气闯进西岐大营后,仗自己身法到处找寻。
来至中军大帐之内,只见西岐众将皆是弓上弦,刀出鞘,侍立在两傍。
土行孙在地底等了一会儿,却是始终找不到什么好机会,只得继续等着。而又有杨戬上殿来,对子牙悄悄说道了几句;
姜子牙笑着许之,随后先把武王安置在密处,令四将保驾。他则是坐在营中,运用元神,保护自己。
土行孙在下面等了许久,见没有机会迟迟不能下手,心中焦躁起来,自思想道:“也罢!我且往营中杀了武王姬发,再来杀姜子牙不迟。”
于是土行孙就离了中军大帐,来寻姬发,他在地下还没行几步,忽然听见头上一派笙簧之音,猛抬头看时,发现已是身处一派豪华之地。
只见头上武王姬发同嫔妃正在奏乐饮宴。
土行孙见了心中大喜。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土行孙见了姬发,自是喜不自胜,且待我今日拿了姬发人头,看那邓九公与沈信有何话可说?
若不将邓婵玉许配给我,定不与他甘休。
于是憋着一身妒意,就轻轻地衬在底下等候时机。只见片刻之后,姬发慵懒的吩咐道:
“且止音乐。况今在营中,军民离乱,收了筵席,且回寨安寝。”
于是有两边宫人随驾入了营寨。姬发摆手命众宫人各自散去,自己则是同宫妃一起解衣安寝;
不一时,已有鼻息之声传出。
土行孙把身子一扭,就钻将了上来,此时帐内红灯未灭,举室通明。土行孙提刀在手,上了龙床,揭起帐幔,搭上金钩,见武王合眼朦胧,酣然熟睡,故而土行孙只一刀,就把武王头给割下来了,往床下一掷。
又只见宫妃依旧闭目,齁睡不醒。土行孙看见这妃子脸似桃花,又闻异香扑鼻,加上他本来就是个好色的,不知
不觉就动了欲心,就听他大喝一声道:
“你是何人,兀自熟睡?”那女子醒来,见土行孙在床榻之前,大惊,问道:
“汝是何人,寅夜至此?”
土行孙眯着桃花眼,咧着嘴笑吟吟的回道:“吾非别人,乃成汤营中先行官土行孙是也。武王已被吾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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