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其他人闻声赶来。
于闻指着地上的男人说:“他们打劫!我的包被拽跑了, 那些箭都没了!”
嫌犯脸怼着地,两手拗在背后,被游惑单膝压得动弹不能。
秦究大概头一回被打劫,挺新奇地评价了一句:“勇气可嘉。”
嫌犯被堵了嘴,呜呜咽咽的估计非常悔恨。
“你说他们?”秦究扫了一眼地上,没看到于闻的包,“另一个跑了?”
“对, 这人被我哥揍了一顿全招了,说他们躲在三楼,估计回老巢了。”
“那就去老巢抓人呗。”楚月说。
“这人怎么办?我们也没绳子可以捆他。”
舒雪一脸无害地掏出一卷东西说:“宽胶带可以吗?我刚在那个保安室抽屉里翻到的。”
于闻冲他竖了个拇指说:“姐,学坏了。”
秦究捆人是老手, 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倒霉蛋捆了个严实,还留了一截“线头”, 牢牢拽在自己手里。
游惑还把他嘴给封了。
一行人当即追往楼上。
电影院的楼梯像螺纹, 绕着整个圆堡旋转向上。
他们刚拐到二楼,头顶某处突然传来轻响。
游惑侧身一让, 拽住冲太快的傻弟弟抡到后面。
于闻被抡得一晕, 还没反应过来,又被秦究强硬地摁住头,低身下去。
那瞬间, 有东西蹭着他的头发飞过。
就听当啷一声, 于闻回头一看, 一支箭矢掉在墙边, 尖利的箭头闪着寒光。
于闻脑子当即“嗡”地一下, 头皮发麻。
如果刚刚他哥反应稍慢一点,或者秦究稍慢一点,这支箭就钉在他脑袋上了。
于闻越想越后怕,脸都白了。
他抬头一看,三楼楼梯旁有个剃着平头的人影,手里举着一只弩,肩上还背着一只敞开的包。包带上的白条纹异常显眼,于闻一看就认出来,那是自己刚被抢的!
我日打劫不够还要灭口?!
于闻刚想骂人,就听耳边一声冷笑,两个人影先后窜了出去。
他定睛一看——
游惑、秦究。
得,对方跑不掉了。
打劫的小平头本想搞个埋伏斩草除根,反正把人搞死了还能把箭拔回来再利用。
结果倒好,搞来几个大麻烦。
小平头狗急跳墙,弩·箭乱射。
一时间,金属破风的锵声响个不停。都说刀剑无眼,随便一个普通人碰到这架势都会知难而退。
偏偏他碰到的不是。
他又连射三箭,绕过楼梯打算往下跑。
刚转头,一个人影撑着楼梯扶手翻过来,落地截断了他的路。
不是游惑又是谁。
小平头猛地刹住车。
毫秒之间,秦究的腿已经从后面扫过来了。
就听“咔嚓”一声。
小平头觉得自己要么手折了,要么肋骨断了。
他扑地的瞬间,又被游惑捞回来,手肘卡着他的脖子一别。
“操——啊!!!”
他痛得眼前一黑,灵魂出窍。
等他从痛觉和窒息中回过神,发现自己被人摁在墙上,浑身上下哪里都痛。
小平头张口就想喊“救命”,可惜对方反应更快,当即团了个东西塞进他嘴里。可怜他“救”字才喊了一半,活生生被堵成一声“叽”。
他挣扎几下毫无用处,只好认命。
摁着小平头的是游惑。
他冲秦究偏了偏头,示意可以开始恐吓了。
秦究捡起掉落在脚边的箭。
他回头张望一眼,这里是墙拐角,其他人还躲在上面某处,暂时也没人看见。
他摩挲着尖尖的箭头走到游惑身边,低头亲了对方一下,说:“偏头什么意思?我看不懂。”
游惑:“……”
秦究又亲他一下:“还不打算说话?”
游惑:“……”
背对他们的小平头:“?”
他以为秦究在问自己,当即努力扬起脖子,呜呜噜噜地表达愤怒,示意自己嘴被堵着说个屁!
秦究把箭插回他背后的包里,摁着后脑勺把他怼回墙壁,不紧不慢地说:“不急,你等会儿。”
小平头:“??”
可能是这场景太滑稽,也可能是秦究一下一下太闹人了,游惑终于还是没绷住。
他“啧”了一声,对捣乱的人说:“先把这智障东西处理掉。”
小平头:“???”
“行,没问题。”捣乱的心情很好,懒洋洋应下,转脸对小平头说:“来,交代一下,你是考生还是镇民?”
小平头:“呜呜呜。”
秦究“哦”了一声:“忘了你嘴还堵着。”
他摘下那一团黑黢黢的东西,问游惑:“这什么?”
“手套。”游惑抬了一下空空如也的右手,“摸了干尸又摸了机油,有点脏了。”
小平头听得快窒息了。
“我操·你他妈拿这——”
他刚骂一半,秦究捏住他的嘴,晃了晃手里的东西笑说:“我建议你说话干净一点,不然就这辈子都别说了吧。”
小平头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一个脏字也不敢吐了。
“你是考生还是镇民?”秦究问道。
小平头抿了一下唇。
秦究说:“好了,考生。”
真是镇民的话,听到“考生”两个字就该糊涂了。
秦究:“所以你进场就该听见了,弩·箭是用来杀镜像人的,你浪费起来倒是不心疼。”
小平头说:“我……我按错了!枪还能走火呢,况且我哪知道你们也是考生,万一是镜像人呢?”
秦究笑了一声:“镜像人会在车库找武器?”
小平头嘴唇动了动,狡辩不了了。
“十几根箭都没射中一个人。”秦究拍了拍他的肩说,“这种准头就别霸着弩了,万一不小心又按错了就不妙了,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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