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词一脸茫然。
“那个,不好意思……”她轻咳了一声,四下环顾道,“这儿有摄像机吗,你在拍戏?”
宋若熙怎么从来没跟她提起过,她丈夫还是个演员?
演技还挺不错。
蒋云川怒不可遏,“你居然羞辱我!好、好,你现在是想和我撇清关系了是不是,就因为我们蒋家不如池家有权有势,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死心塌地跟着我,要和我白头偕老共度此生的,都是屁话!”
宋若词不光没有生气,甚至还非常冷静,“过把瘾就行了,别演了,没人看,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没工夫陪你玩,你自便吧。”
她转身要远离这个疯子,可手腕却被人死死扼住。
男人的力气之大,蛮横的几乎要将她掐断。
宋若词吃痛的护住手腕,回身怒视道,“你干什么!”
蒋云川陡然变了脸色,双膝跪地,柔声祈求道,“若词,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当初是我不该和宋若熙结婚,把你置之不顾,让你进了池家这样的虎狼之穴,我现在知道错了,你看在我忏悔的份上,放了我,放了蒋家吧,宋若熙和你的恩恩怨怨我不插手,我站在你这一边,只求求你,千万不要再对付蒋家了,我如今就快……快破产了!”
蒋云川痛苦的说着,什么尊严面子都不要了,仿佛只要宋若词肯出手帮他,让他下跪磕头也心甘情愿。
宋若词深锁着眉头,凉薄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破产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要再装了!还不是池君寒为了你才……我真的不知道宋若熙给你下药的事情,要是早知道她这么多年和那个狠心老太婆一起喂你药坏了你的身体,我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她现在也罪有应得了,可我是无辜的呀!”
蒋云川贵为蒋家少爷,曾经在宋若词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何曾这样卑微过,见宋若词始终用一种厌恶的目光盯着他,他终于忍不住翻脸,“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好,不打算帮我是吧,宋若词,你可别后悔,既然是你害我成今天这副模样,我就算死也要拉你这个垫背的!”
他突然发了疯一样抓住宋若词单薄的身体,往池塘推去,眼中满是报复的阴森与快意,“你这个贱人,早该看出你不是省油的灯!别以为你怀了池君寒的孩子就能母凭子贵了,池君寒那个无能的家伙也能让你怀孕?肯定是你水性杨花勾引男人怀上的野种!”
野种两个字深深刺痛了宋若词的心,她不知从哪儿得来的力气,狠狠一巴掌打在蒋云川脸上,目光如刀,“你算什么东西,也敢侮辱我的孩子!”
她勉强稳住身体,蒋云川则像被她打懵了一样,半天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肿起的半边脸,咆哮道,“贱货,你敢打我!”
“池君寒让我活不下去,我就让他永失所爱!”他抬手重重往她脸上劈去,那一巴掌凝着成年男子所有的力气,宋若词躲不掉。
她抬起手护住脸,却还能感受的到那凌厉的掌风刮过脸颊……
“打她,你也配,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你连跪在她面前叫屈的资格都没有!”
一双有力的大掌从上空快稳准的扣住了蒋云川的手臂,硬生生一扭,只听骨头缝中“嘎嘣”一声,蒋云川惨叫,疼的差点不省人事。
池君白抽出男士手帕嫌恶的擦拭了下自己碰过他的手,转身扶住了虚弱的宋若词,“大嫂,你没事吧?”
宋若词背贴着树桩,一点点坐了下去,“幸好你来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否则她这会儿说不定真在湖底扑腾了。
池君白心疼的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宋若词的肩头,温声道,“我听丁叔说大嫂出门了,怕你一人不安全,一路跟着,还是太迟了。大嫂受了惊吓,不宜再留在外面,不如先跟我回去吧……至于他,我会处理掉的,大嫂放心,不会再让你见到他第二次。”
宋若词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她的脑子里太乱了,满脑子想的都是刚才蒋云川告诉她的话,王慧芝喂了她十几年的药是什么,池君寒又对他们干了什么,她和蒋云川曾经又有过什么过往……
宋若词越想越头疼,索性全部推翻,抓紧池君白的西装外套走出了公园,她相信池君白的处理手段,不会让蒋云川过的太好。
毕竟池君白,也不是什么小白兔不是吗……
走出公园,那两个老丁派来跟着的保镖才匆匆奔来,与宋若词打了个照面,二人尴尬不已,宋若词却只轻飘飘的睨了他们一眼。
身侧的池君白看着二人,意味深长一笑,“原来家里也派了人出来跟着?”
“对不起,少奶奶,刚才路上不知为什么突然堵车,你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宋若词淡淡道。
她被池君白扶着,走路一瘸一拐的,两个保镖对视一眼,立马回到车上打开车门,谁知宋若词却绕过二人,上了池君白的车。
她坐在车里,背上仍残留着刚才被惊出的冷汗,冰凉的刺激着她还没有缓和过来的神经。
“谢谢你。”
池君白温柔一笑,递给她一瓶水,“我们之间有什么可以说谢谢的,喝点水压压惊,你看上去不太好。”
宋若词捏了捏扭到的脚踝,心不在焉的笑了笑,“我没那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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