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救出千人家眷,也全部收监待查。
……
章台宫。
负荆请罪的章邯,声音隆隆响起。
“陛下,赵高隐匿于皇城真正的骨干,昨夜几乎彻底打残,余犯正在严加审问。此次定将赵高留在咸阳的势力,连疮带肉彻底拔出。”
章邯继续道,“遗憾的是,赵高虽被九公子重创,甚至留下了随身武器,以及半条胳膊,但依然逃出咸阳。
因臣的疏忽,赵高巨僚而越狱酿成大祸,造成朝局动荡,甚至连累千百重臣家眷。
同时,昨夜为了抓捕余党,惊扰了先祖陵墓,而且让数百同僚子嗣家眷加速死于赵高,臣自知万死难赎。
现,臣的抓捕任务暂告段落。
臣,虽有遗憾,也算洗刷了部分耻辱,虽死也能闭上眼睛。请陛下责罚。”
章邯说完,微阖双眼等待始皇的裁决。
出了如此恶劣之事,必须得有人顶缸不是?
尽管,养虎为患的源头乃嬴政,但英明的陛下怎能有错?
无论如何,对于章邯,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况且,这些日子,整个皇城风声鹤唳,弹劾章邯诉状像雪花般堆在始皇案牍前。
“陛下,我那孙子是根独苗,三岁便能作诗,死的冤啊!陛下要为老臣做主啊!”一耄耋老人哭诉间,恨恨的看向章邯。
“陛下,惊扰先祖,罪不容恕!”一宗室长者上前道。
嬴坤面部肌肉抽搐间也准备上前参上一本,想象还是算了,如果不是昨夜行动及时,哪怕再晚一、两天,恐怕自己都要遭到毒手。
再说,换你该咋办?
你那小孙子又不是章邯杀的,有本事你去找赵高报仇?
余党在陵墓中又吃又喝又拉又淫乱,早已秽气冲天,听之任之?
嬴钰暗自腹诽中,嬴政的声音隆隆响起。
“章邯,就凭你的渎职,就应死万次。”始皇开阖的双眼,目光闪烁游离,“但拔了三大毒疮,不贪功,不推卸责任,是条汉子……朕该如何处置你呢?”
随即看向嬴钰,“磐龙君昨夜亲赴缉捕一线,据闻表现颇为神勇,不仅撅了赵高老巢,甚至直接重创赵高。
包含无论是引下天雷轰开秘道,还是‘神之问心’第一时间审出宫中潜伏毒瘤,你的功劳不小。
朕,该如何奖励你呢?”
扶苏???
章邯???
几个意思?
刚才不是困惑如何处置章邯吗?
如何奖励嬴钰也困惑?
这二者难道有啥关联?
却见如李斯、冯去疾、蒙恬之内的老油条,赫然间眼神一亮,不约而同的看向嬴钰。
连原本面如死灰的章邯赫然一震,死死盯着嬴钰,那是一种求生的渴望,况且昨夜撅了永陵墓,分明是你的暗示,就不表示表示?
……
“父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嬴钰手举玉笏上前道,“章邯虽有渎职却有勇有谋,忠心耿耿,能否用儿臣此次捕杀赵高余孽的军功,换取章邯的一条命?”
李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章邯,虎目顿时发红。
秦律还真有这一条,除了谋逆等大罪,皆可用爵位冲抵罪行,当然是用自己的爵位。
关键,这是是风头无两的嬴钰求情,而且是用自己的赏赐来换,好像真说的过去,再说章邯也仅仅是失职。
“哦?你留下他的命,想让他作甚?”嬴政不由自主松了口气,饶有兴趣问道。
李斯面部肌肉不由自主的抽搐着,暗忖道,你们爷儿俩真会演戏,这不是再给嬴钰打造自己的班底吗?
这章邯能文能武,是手下一名悍将啊!
“儿臣即将开通西域之商路,将打造一支野战旅护卫商队,这支野战旅分为三队各千人,合计三千人。
分别轻骑兵先锋开路,重甲兵与商队居中,火藤重骑兵殿后,按常山蝮蛇一字长蛇阵护卫商队。
击其首,则尾至; 击其尾,则首至; 击其中,则首尾俱至。
野战旅会如利剑一般,随着商队的脚步,直插到西域深处。”
“嘶……”
蒙恬惊愕道,“你战场都没上过,居然懂阵法,那你可知孤军深入,会遭全军覆灭之危?”
“胡酋轻骑兵入我边境,来无影去无踪,我们能将之全军覆灭吗?顶多是打残打跑而已。
况且,我们是做生意,并非战争。
最重要的是,我武装的骑兵野战旅,如敌人来犯,将一路横推,哪怕被胡酋的万人骑兵围困,也会被轻松凿穿。
神挡杀神,魔挡杀魔!”
“???”
蒙恬惊骇道,“当真如此凶残?”
“军中无戏言!”嬴钰成竹在胸。
一个孩童无论如何,不可能打得过拳王,甚至一群孩童也不行。
这是绝对力量压制。
但孩童手中有把手枪呢?
这便是工具的力量!
“给养如何解决?”蒙恬道
“以战养战,亦或靠商队养战!”
嬴钰一种尽在掌握的神态,随之道,“父皇,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我以奖励换取章邯之性命,任这野战旅之裨将,可否?”
“章邯,磐龙君居然用奖励换取你的性命,你还不谢过?”嬴政淡淡道。
卧槽,这嬴政根本不想杀章邯,分明是在亲自帮嬴钰打造班底啊?!
这章邯还不得对嬴钰忠心耿耿,感恩戴德?
果真,章邯大喜过望,浑身微颤,上前对嬴钰大礼道:“我章邯的命,以后便属于九公子,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请起!”嬴钰将章邯搀扶,“以后我们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心中暗叹,“姜还是老的辣,这是父皇给我创造死忠的属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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