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改变历史进程的小插曲
“杜先生，那几名小校现安置在何处！”
一进到县衙门，来到一间内室，屏退左右后，赵竑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回主公的话，已被我安排住进城里一座新租用的宅子里，每日派人送去酒肉，他们就呆在里面吃喝赌钱，快活着呢。”
也真是巧了，那日刘琸派出的说客陈知秋在李全帐前喊出的那番话，还真是让他说中了！刨李全祖坟的几位小校真的就来到赵竑大本营，等着授功领赏了。
“没有其他人知道他们的来历吧！”赵竑低声喝问。
“没有，连看守的军士也不知道！”
见赵竑眉头紧皱，杜寒冰解释道：“那日，这几人大摇大摆的准备进城，被城门口的哨卡截住；这几人态度嚣张，声言要直接面见您，还说是从南边来的，专门来投靠的。
后来我出城见他们，见他们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出于谨慎，便把他们引进县衙，让人趁机拿下！”
“待审讯一番后，方知这几人竟干了刨李全祖坟的狂悖之事；当时我就惊呆了，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便连哄带骗的将他们软禁在了那宅院里，等您回来后再处置！”
“是你单独一人审讯的吗”赵竑又担心的问。
“是我一个人！”
见赵竑依然眉头紧皱，忧疑不已，杜寒冰便补充道：“先前确实有两名衙吏在场，但这几人还算谨慎，嚷着只能对我一人讲；两名衙吏便被支开了。
供词也由我一人书写，并让每人签字画了押，再由我一人保管！”
“那就好！快把供词拿来瞧瞧！”
待杜寒冰拿来供词，赵竑看完后，方稍微松了口气，叹道：“这事……唉…实在是太意外了！当务之急，是绝不能让你们之外的第三人知道。”
“这个自然！”
杜寒冰点点头，有些担心的道：“但是这几人均贪婪狡诈之徒，我怀疑很可能是受了史弥远指使，为日后离间主公和李全埋下祸根，绝不可留下。我让他们签字画押，就是为了日后有个证据。
毕竟经过我一番严密布置，南边密探已很难打入主公身边，他们才会想出这等类似苦肉计的阴招。
眼下想做到绝对保密，只有一条法子，就是快刀斩乱麻，永绝后患…….”
赵竑深深凝视他半晌，转身来到窗前，凝视窗外一丛青竹半晌，才转过身，沉声道：“那也只能这般了，这几人无论是利欲熏心，还是真受了史弥远指使，毕竟还是促成了李全出兵。
嗯……尽量让他们死的轻松点，留下全尸。”
“明白！”杜寒冰躬身拱手，慢慢退了出去。
赵竑独自一人又仔细看了看供词，心中满是感慨。
怎么说呢，这几人打着投奔的名号，献上如此“厚礼”，但他们不知这样将会给自己带来何种严重的隐患，也算是利令智昏，白白送了性命。
如果真与史弥远没有任何关系，那便算是一个改变了此次出兵结果的历史小插曲了。
历史上一些或大或小的插曲，却很大程度改变了历史的进程；比如明末崇祯年间吴桥镇的几只鸡，就改变了日后明朝与后金火器力量的对比，成就了日后两位赫赫有名的异姓王爷----孔有德和耿仲明。
比如一战时期被称为“绞肉机”的凡尔登战役，德法双方投入近两百万军队，战争打得难解难分。某天，一名法国士兵不知是填错了弹药还是装错了尺码，将一发炮弹不歪不斜的恰好击中了德军弹药库，发生了猛烈爆炸。
没有了弹药的支援，德军很快便一败涂地。
再比如辽金战争初始，完颜阿骨打因为一次偶然运气，意外获得辽国储存了近百年的超级军器库，从而开启了气势如虹的抗辽进程，并最终灭掉了辽国。
还有更玄乎的呢。
昆阳之战中，汉光武帝刘秀率领几千人的起义军吊打王莽几十万大军，据说是因为天降流星陨石，砸向了王莽大军，才使得刘秀奇迹般获胜；因此也有了“位面之子”的称号。
陨石降落这等超小概率的事件，偏偏刘秀都能遇到，真是没什么的了；当然也不排除是编史者为了神话刘秀，刻意搞出的一场造神运动。
在内室里一边踱步思索，一边等候消息；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工夫，杜寒冰又匆匆走了进来，低声道：“主公，事已经办妥了！”
赵竑轻哦了声，点点头，跟着他出了内室。
在一众亲卫护卫下出了衙门，行到街上那座宅院里，只见院子里已经并排放着五具用布绸盖着的尸体；见赵竑走了进来，一名军士蹲下身子，逐一掀开布绸；只见每具尸体嘴角渗着血迹，面部还算安详。
“待天黑后，把他们抬出城，秘密埋葬吧。”
“是！”
赵竑又看了看五具尸体，望了望庭院四下，迈步朝大厅走去；杜寒冰连忙轻步跟上。
坐下后，赵竑细细询问了一番大本营和老巢的警戒措施和审讯结果后，便由衷赞道：“幸亏杜先生明察秋毫，料事如神，此次虽未随军出征，但稳住了后方，清除了隐患，实在是功不可没，我要好好赏赐你！”
杜寒冰暗喜，表面却客套道：“能为主公分忧，乃我份内之事！”
赵竑笑道：“我已经想好了，咱们也该搞一个类似宋廷皇城司的机构，专门用来收集情报，派出细作，与敌进行谍战；名字暂时就取名暗察司，办事地点就先选在这座宅院里。
先生思维缜密，机警过人，第一任暗察长官便当仁不让了，如何设置机构，编制人员，人员培训，任务分工，均由你来负责！各处县衙捕快，狱吏等多少有些这方面的经验，都是不错的人选。”
杜寒冰犹豫半晌，方拱手道：“多谢主公器重！”
赵竑知道他的意思，又笑道:“当然了，凭杜先生的才华，掌控暗察司是有点大材小用了；不过你也别小看这个，干得好，功劳也是非常大的，日后还有更高的职位等着先生呢。”
杜寒冰连忙道：“谢主公信任，我必不辱使命！”
“主公，宋廷定会想各种法子对您下手，光有那帮亲卫怕是远远不够，我以为当速速建起一只禁卫军，拱卫大本营，护卫主公！”
“我也有这个想法！”
赵竑点点头，又问：“那些从南边来想投靠我的人，你都看过了，有可用之士么？”
杜寒冰道：“这个得主公亲自见过才行。”
“行，现在人少，我就逐一见见，日后人多了，得有专门的机构接待和考察，合适的再推荐给我定夺。
不过，既然人家大老远从南边跑来，诚意是不容置疑的，即使才干稍显不足，也必须给人家一个合适的位置，慢慢培养。”赵竑说完，便起身出了大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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