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您说该如何处置这小子?”
“阿弥陀佛!”和尚不慌不忙地走到井边,探头探脑地看着井里面,语重心长地念叨:“出家人自当以慈悲为怀,可是这位施主毕竟触犯佛祖,不可饶恕,这样吧,将他投入井中,关他个三天三夜,是生是死,皆由佛祖来决定吧。”
投井?哈哈,再好不过了,老子正要赶着回去呢,不过可别投错喽,绍岩歪着脖子,这才注意到身边的那口井正是带自己穿越的那口神井,顿时喜上眉梢。
司马俊面色颓唐道:“大师,此井少说有千丈之余,前段时间有几个宫里的下人曾在此轻生,到最后全部葬身于此,何况是三天不吃不喝……”
这倒不是司马俊大发善心,要知道,在宫里随便处死一个下人可不是件小事,万一被皇帝发现,后果非常严重,说不定连自个儿的脑袋都保不住。
“阿弥陀佛。”和尚打断了他的话,“将军大可放心,我们这么做只不过是顺应佛意、替天行道而已,相信佛祖亦不会怪罪于我们,若是他命不该绝,上天必然有好生之德。”
司马俊想了想,觉得有理,“好吧,听大师的,来人,把他给我投进去。”
几个士兵迅速来到井边,绍岩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挥手一笑:“不用麻烦你们了,我自己来!”
“你……”司马俊、和尚二人显得有些措手不及。
“再见了,各位无耻大哥,认识你们算我倒霉,不过说到底还是要感谢你们,我可以回家了,最后,我代表那些善良的人们衷心的祝愿你们短命早点死!Goodbye!”
绍岩纵身向井里跳去,在场人被他的这一举动给惊呆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绍岩觉得自己仿佛睡在了一张偌大的席梦思床上,从头到脚软绵绵的特别舒服,并且身边簇拥着一大群穿得非常性感风骚的美女,美女们趴在他身上为他作全身按摩。
“呵,呵呵,呵呵呵……,真舒服啊,太舒服了。”绍岩闭上眼睛尽情地享受着,脸上到处都是美女留下的红唇印,他睁开一只狼眼,贪婪地看着眼前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可人儿,美丽的身材,丰满的胸脯,雪白的大腿……,嘴角的口水情不自禁的往下流,很快又被他给吸了回去,“嘻嘻,肥水不流外人田。”
美梦做的正过瘾,绍岩忽然感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脸蛋,而且是一只冰冷粗糙的手,“喂,醒醒,快醒醒。”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绍岩一门心思沉浸在温柔乡里,对周围的感应早就忘乎所以,不厌其烦的骂了一句:“吵什么吵,等老子享受完了再……”
“你给我起来!”
“靠,他娘的少跟老子烦。”绍岩发出一声巨吼,说来也怪,他这么一喊,还真把对方给震住了,至少从气势上取得了胜利,只听那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但却比之前客气了许多。
“喂,劳驾往边上挪一挪,你压到我胡子了。”
“哎,真受不了你!怕了你了。”绍岩极不耐烦地坐起来,当他懒洋洋的睁开双眼之际,身边的美女们如幻影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黑漆漆的洞穴,而屁股下面根本就不是什么席思梦,却是一堆白白的形如蚕丝的东西,他好奇地顺着蚕丝摸索而去,蚕丝的尽头很像是一块圆圆的粗糙的石头。
“咦,好像还有点温度。”
“废话,那是老头我的脸。”
“啊,有鬼呀。”
平白无故摸到一张脸,换作是谁都会吓得半死,绍岩后退的同时,却一不留神被地上的石头给绊倒,神秘老头呵呵一笑:“大白天的,哪来的鬼呀?是你做贼心虚吧?”
“说什么呢?我不偷不抢,干嘛要做贼心虚?”绍岩壮着胆子悄悄地往后倒爬几步,左腿膝盖无意当中碰到一个又硬又圆的物体,起初他还以为是什么宝贝,于是双手将它捧到眼前一看,当时差点晕死过去,因为他拿到手里的并非是什么宝贝,而是死人的骷髅头。
“哇,妈呀!”
“还不是做贼心虚?这就是贪婪的代价,其实有些东西,你越把它当作宝贝,它就越不值钱,就拿这些骷髅来说,腐朽之前一个个生龙活虎,有的甚至正值风华正茂,前途无量,哎,只可惜一失足成千古恨。”
神秘老头打量着绍岩这身行头,笑道“看你这副样子就知道是犯了偷窃罪被扔下来的。”
“偷窃?那倒算不上,难不成偷吃也算吗?”
“当然不能例外,别说是偷吃了,前几日还有几个宫女就因为在主子面前说错几句话被扔了下来。”
“祸从口出!”绍岩总算找到一个较为恰当的形容词,但令他最困惑的还是眼前这个怪老头的身份,可是四周皆是黑漆漆的一片,为了揭开这个谜团,他掏出打火机,只听‘咔嚓’一声,短暂的火光瞬间照亮了周围,也就是在那一瞬间,他终于大致看清老头的脸,那是一张布满伤疤、皱纹的脸,尤其是在微弱的光线的作用以及满头白发的衬托下,简直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面目可憎。
“不用看了,老头我是人不是鬼。”怪老头似乎看出了绍岩的那点心思,于是把头一甩,地上的白须宛如闪电般缩了回去,绍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随口问道:“我想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记得明明是跳到一口井里,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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