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反应说明计划进行得很成功,我们就不用担心了,在这安心等着吧。”绍岩在说完这些话的同时,发现那两个家伙的脸色特别难看,两人互相交换了眼神,双双拿起刀,愤怒地抵着绍岩的肩膀,土匪们个个目瞪口呆,绍岩看着锋利的刀口,腿脚有些发软,杀人不过头点地,只要对方的手轻轻这么一推,后果将不堪设想,便壮着胆子问:“你们这是干嘛?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二当家的吗?把刀拿开!”
其中一个体态偏胖的冷冷说道:“二当家的,实在抱歉,大当家临走时曾经交待,如果在一柱香的时间内,他还未出来,就让我们兄弟俩护送您回山寨。”
绍岩焉能不知,说得好听叫护送,其实就是绑票,到目前为止,他还没听说过用刀架在脖子上护送人的,姥姥的,把老子当成什么人了,就凭你们俩也想绑老子?
“原来如此,大哥想得可真周到啊,那好,你们把刀放下吧,我随你们回去便是。”
听到绍岩这么一说,二人彼此递了个眼色,相继放下手中的刀,绍岩灵机一动,踮起脚看着他们身后,大喊一声:“大哥终于回来了。”说罢,快速从怀里拿出一包碎银子洒在地上,然后拔腿就跑。
二人信以为真,猛地回头一看,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顿时气得咬牙切齿,本想转身对那个欺骗自己的家伙好好教训一番,不料对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二人命大家前去追赶,土匪们一个个只顾着蹲在地上捡碎银子,谁还有空去找人?二人只能自己亲自去追,绍岩疲于奔命,一路上拼命地跑,却一不小心钻进了一个死胡同,里面又黑又窄,绍岩实在是跑不动了,气喘吁吁地靠在墙上,那两名土匪很快堵在了胡同口。
看着那两个黑漆漆的身影,绍岩内心极度紧张,原以为自己的那点小聪明足以保住性命,哪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他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只能闭上眼睛等待着厄运的到来,就在这时,只听胡同外面响起白眉的声音,“殿下,小的来也。”
在这种情况下,白眉的到来无疑是雪中送炭,绍岩稍稍松了口气,两名土匪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猛地回过头,白眉双拳同时出击,这两个家伙武功再好也躲不过他的天生神功,当即昏倒在地。
“小的救驾来迟,请殿下恕罪!”白眉跪在胡同口恭迎道,绍岩见他胳膊上的绷带已去,关切地问:“白眉大哥,你胳膊上的伤好了吗?”
白眉站起来,笑呵呵地说:“多谢殿下关心,小的的伤已无大碍。”
“那就好。”绍岩走出胡同,看了看四周,未见刘富举等人,甚至连一个刘府下人都没看见,白眉善于察言观色,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忙道:“殿下不用看了,刘先生正和邓大人在提审犯人呢。”
“提审犯人?”
“是啊,这次多亏了您,要不然邓大人也抓不到票贩子。”
“票贩子?什么票贩子?”绍岩越听越糊涂,他记得出门前,刘富举跟他说过,要是在运送茶叶的途中遇到情况,务必保住自己的性命,二人以一天为限,如果刘富举一天不见绍岩归来,便会立即请求邓大人派兵在府中设伏,而绍岩则想尽一切办法引诱独眼龙到刘府,如今独眼龙已经被抓,怎么突然间又弄出了一个票贩子?
白眉一时半会儿也回答不上来,绍岩便让他找几个精干的下人火速前往常庆寨救出刘萌,虽说绍岩对这丫头没什么好感,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受罪,况且这一天下来,也够这丫头受的了。
白眉遵从他的指示,带了十几个家丁前去营救,绍岩便加快脚步回到了刘府,刘富举此刻正和邓炳堂坐在客厅正前方,几个衙差们双手撑着木棍矗立在两旁,看上去很像一个小衙门,刘产紧挨在刘富举身后,他今天穿着一身白袍,脸上的肤色嫩白剔透,嘴唇抹着一层淡淡的口红,手里拿着一盒胭脂,时不时涂抹在脸上,这小子天生好女妆,一天不化妆就会大病一场。
席间,只见独眼龙狼狈地跪在客厅中央,邓炳堂严厉地问道:“常庆,事到如今,你可知罪?”
独眼龙怔怔地抬起头,目视前方,不屑一顾道:“邓炳堂,刘富举,你们费了那么大的心思,该不会就是为了要杀我吧?”
“没人要杀你,是你自己不请自到。”刘富举说道。
独眼龙冷哼一声,淡淡道:“我早就知道绍岩这家伙不可靠,不错,从表面上看,这次是我输了,不过我奉劝二位也别得意的太早,绍岩身边有阿贵和阿福两兄弟跟着,只要我在一柱香之内赶不回去,他们就会杀了绍岩,还有刘家大小姐。”
独眼龙的这句话极具震慑力,在场人顿时黯淡失色,要真是那样的话,纵然独眼龙罪大恶极,也绝不能收监,否则一失就是两命,很明显是一笔赔本的买卖,甭说刘富举这位大商人不愿意,就连对做生意一窍不通的邓炳堂也会反对,刘产可没他们想得那么多,当听到刘萌和绍岩有危险,便激动地跑到独眼龙面前,愤愤道:“独眼龙,你要是敢伤害姐姐和二叔,小心我把你大卸八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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