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富举点点头道:“说得没错,如此看来,到目前为止汪伯炎应该还没有发现邓大人被调了包,要不然早就闹得满城风雨。”
在场人纷纷点头称是,正如刘富举所言,依照汪伯炎的狠毒个性,一旦知道自己的义子做了替死鬼,那还不得连肺都气炸了,哪怕就是将整个南梁国翻过来也要抓到邓炳堂等人。
“刘先生所言甚是,汪伯炎一向对老夫恨之入骨,若然让他知道老夫没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老夫一死倒也罢了,只怕会连累了绍老弟、刘先生以及诸位英雄。”邓炳堂猛地喝了一口闷酒,接着又满上,举起杯子朝云云、张二、王五道:“绍夫人以及诸位英雄千里迢迢赶来营救老夫,险些遭贼人暗算,此恩此德,老夫无以为报,来,老夫敬各位英雄一杯!”
“来,大家一同回敬邓大人。”云云豪情万丈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众人应声叫好,倾刻间只听酒桌上响起清脆的酒杯碰撞的声音,接着又是欢娱的笑声。
王五喝过酒,擦了擦嘴边残留的酒水,朝邓炳堂抱拳叩道:“尚书大人太客气了,您是少主子的朋友,也就是我们的贵客,我王五是个粗人,平生最仰慕的就是英雄,邓大人在天牢中临危不惧的精神着实让王五佩服,您老以后要是有什么差遣,尽管吱一声,王五定当义不容辞。”
邓炳堂抚须笑道:“有王兄弟这句话,老夫还有什么可怕的,来,就让我们满饮此杯。”说着,二人连续碰上两杯,在座人连声喝彩。
酒逢知己千杯少,众人在酒桌前把酒言欢,彼此之间很快由陌生变得亲切,最后变成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刘产整天喜好涂脂抹粉,爱穿女装,张二恰好早年卖过胭脂,二人在这方面倒是挺对胃口,大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邓炳堂性格直爽,王五为人豪迈,这两个家伙有着类似的脾性,自然能找到共同的语言,云云和刘萌同是习武出身,也能在武学这个话题上探讨几句。
绍岩见他们一个个聊得这么投机,欣喜的同时却有些失落,也难怪,一个现代人跑到古代,无论是兴趣爱好还是眼光学识都与他们不一样,难道说要和这些古代人聊聊平时怎么泡妞,怎么上网,怎么赛车跑马,怎么炒票发财?绍岩无奈一笑。
坐在他身边的刘富举见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便拿起筷子伸到桌中央,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他的碗里,笑着道:“兄弟,别顾着发愣,尝尝萌萌的厨艺怎么样?”
绍岩很是吃惊,只听说这丫头茶叶炒得不错,什么时候还会烧菜?
见绍岩面带疑虑,刘富举笑眯眯地俯到他耳边道:“前几天我们收到你的信,这丫头一听说你回来了,这两天特地下厨去学做饭,她知道你最爱吃红烧肉,所以没少在这上面下功夫。”说到这里,他抬眼偷偷看了看刘萌,放低声音道:“兄弟,我家闺女对别人可没这么上心过啊。”
绍岩何等聪明,岂能听不出刘富举话中有话,这句话的潜台词无非就是,你要是娶了我家女儿,包你快活一辈子,“萌萌是个好女孩,谁要是娶了她那是谁的福气,大哥以后若是能替她找到合适的人家,别忘了告诉兄弟一声,兄弟我也好过来讨杯酒喝。”
刘富举怔了一下,目光闪烁着一丝不解之意,好像在质问绍岩,兄弟啊,你讨什么酒喝呀,我还想喝你们俩的喜酒呢,到底我家丫头有什么不好?“有道是知女莫若父,大哥我看得出来萌萌对你的情意,兄弟你难道就没想过……”
见刘富举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表情,绍岩摸摸脑门,嘿嘿一笑:“大哥想哪去了?论辈分,萌萌还是我的侄女呢,您不是也曾说过为人处事不能有违伦理纲常吗?你现在可是在逼兄弟我‘犯罪’哦。”
“你少跟我贫嘴,为兄还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刘富举故作严肃的道,这家伙恨不得绍岩马上喊他一声爹。
花花肠子?靠,这字眼也太难听了,老子虽然多情但从不滥交,绍岩撅了撅嘴,慌忙赔笑道:“大哥息怒,小弟我现在身边有个云云……”
未等绍岩说完,刘富举眉头微皱,沉声道:“男儿三妻四妾乃天经地义之事,萌萌当不得正室,收为偏房也行。”
“哦,那,到时候再说吧。”绍岩见刘富举脸色难看,忙道:“大哥您也知道,婚姻大事全凭父母作主,即使小弟我对哪位姑娘有意思,最终还得由二老决定,不过大哥放心,小弟我一定会尽全力说服他们。”
听到绍岩这么一说,刘富举的那张绷紧的脸顿时放松了许多,浅笑地点点头:“兄弟言之有理,那好吧,为兄等你的好消息。”
绍岩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在他的印象里,刘富举是一个出色的商人,一天到晚都忙于做生意,很少有时间呆在家里,就拿今天来说,刘富举本来说好与刘萌、刘产一起去帮助绍岩救人,谁知半道上遇到一位老商户。
在对待儿女的事上,刘富举从来就没有这么认真过,此刻却急着要将女儿嫁出去,这一反常举动着实让绍岩感到纳闷。
刘萌与云云正聊得尽兴,忽见父亲与绍岩在那里窃窃私语,于是悄悄地绕到刘富举身后,趁其不备迅速从后面搂着他的脖子,刘富举吓了一跳,生气地拉开她的手道:“你这丫头没个正紧,没看见有这么多客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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