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苏浅眼瞅着窗外似有雨云积聚, 想起还摊在外头晾着的狗皮膏药,便提灯去了外头收拾。
三零二和三零一已经换班了, 三零一是个嘴碎得一逼的娃娃脸青年,特别活力四射的感觉,还有点话痨, 苏浅不过这几步路, 三零一也懒得隐身暗搓搓的跟,干脆正大光明的走在苏浅后头,学着零零三的样子一步三晃:“主家啊, 大半夜的不好好在屋里睡觉出来作甚呀……我跟你讲我之前还觉得零零三那家伙走路的样子忒丑, 么想到居然还挺舒服的……”
苏浅提着烛影, 他披着一件长褂,亵衣微微敞开, 露出一点雪色的皮肤。烛影晕黄的光芒为他渡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夜风微凉,吹得他衣袂起起落落。他听了三零一的话, 忍俊不禁一笑,说:“是挺舒服的。”
“主家也这么走过吗?”
苏浅说:“我也经常这么走啊。”
“哎?那我怎么没见过……”三零一想了想, 然后突然想起来是苏浅也是这种走路方法,只不过苏浅惯爱穿一些长襟宽袖的衣物,身形总是被遮去了一二, 猛地一想愣是没能跟这种姿势对上号。“还真是……”
两人没说几句话就走到了亭子里, 里面的狗皮膏药摊了一桌子, 每一张都被细心地用小砖石压着。苏浅有些讶然的挑了挑眉头问:“这是谁放的?还挺细心的。”
他自己可没这份耐心劲儿。
三零一耸了耸肩说:“估计是老大放的吧,他就爱搞这些细枝末节的玩意儿。”
苏浅拾起一块小砖石,那砖石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路边随手捡的东西,每一块都是方方正正的四角齐整,约莫一个指节的大小,摸上去温润得很,砖石的另一侧还刻了花。
怎么有点像麻将……?
苏浅的手指做了一个下意识的动作——砖石未刻画的地方朝上,拿中指在刻了花的一面上摸了一把,他眉头跳了跳,忍住了那句到嘴了的‘八索!’。
这个年代就有麻将了?苏浅在心里想回头让人做一套麻将出来,也不费什么事儿,等到闲暇的时候几个人凑一桌打几圈也是一件美事。等他做好了,便找莫雨穆玄英他们来,再找牡丹或者明华作陪,输得莫雨裤衩都不剩。
明华以前是赌坊老板的女儿,一手赌术天下无敌。
正想着呢,亭子上陡然挂下个人头来,吓得苏浅差点没把暗器给扔出去。他仔细一看,是零零三。只见零零三倒吊着在亭子上,指着苏浅手里的雀牌幽幽的道:“主家,你手里可是我的命根子,赶紧收拾了这些狗皮膏药然后把我的命根子还给我。”
苏浅还没说话呢,三零一翻了个白眼说:“老大你这么讲,让我们很怀疑你是不是这些年里受过什么创伤啊!”
苏浅点了点头,一副深以为其然的样子接口道:“我对调理养生还是颇有心得的,虽不能旧物重生……”他看了看零零三的下三路,一脸真诚的说:“……传宗接代,但是为叶大侠调理一二还是绰绰有余的。”
三零一说:“对啊对啊老大,你看我们这不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精通医术的万花郎中当我们主家,主家既然发话了,老大你也该听从才是……那个谁,小十一不就是那时候的主家要她□□,最后跟了她那时候的主家吗?现在当了啥山庄夫人,听说日子也是风生水起啊……你看我们主家这般貌美如花,你也是不亏啊,来赶紧把裤子脱了给主家瞅瞅呀?万万不能讳疾忌医啊!”
苏浅听了还笑,笑着笑着才感觉不太对,颇有怨气的伸手拍了拍毫无防备的三零一的屁股,说:“我对叶大侠没啥兴趣,我倒对你颇有性趣。”
三零一被一拍,整个人如同炸了毛的猫一样跳了起来,炸得话都讲不清了:“啥?你说真的假的,主家我跟你讲我可是喜欢的是老大……不对,我喜欢的是女人啊!我跟你没有未来的!”
苏浅学着零零三吊丧着眼幽幽的道:“你不是讲什么小十一的主家要她同他睡觉,最后当了人家夫人吗?现在也有同样的命令摆在你面前,你咋不听呢?”
“小十一是女的啊!”
苏浅恶意满满的说:“我男的女的都喜欢。”
“什么?主家你居然是这样的人!”三零二满脸震惊。
此话一出,吓得零零三差点没抓稳,整个人往下滑了一节才稳住了身形,没让自己摔个狗吃屎。
“真的假的?主家你不是有明华牡丹东西两房美妾吗吗吗?你不要吓我我可是跟兄弟们做了赌的啊!”三零一一连串讲完,看着被烛影光芒笼罩着的苏浅,脸上以可见的速度泛出一抹红色,突然整个人蹿了出去,一息没到人就不见踪影了,就留下一句话:“我不跟你们玩了!呸呸呸!”
苏浅看着对方的背影,笑得不可自抑,零零三还挂在那里,与苏浅说:“别逗他,他脸皮薄得很,就是嘴皮子没把门……主家莫要在意。”
“我这般貌美如花之人,自然可以恃美行凶。”苏浅止了笑,喊零零三:“叶大侠,莫要干瞪着,赶紧下来收拾你的命根子。”
“……”零零三轻巧的落地,快手快脚的收拾起来,两个人手脚都不慢,很快一摞狗皮膏药就收拾了出来。苏浅从里头分了一叠出来给零零三,“你拿回去给你们兄弟试试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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