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眨了眨眼睛, 他这是什么体质!明明以前他没有这种技能啊!难道夜路走多了总是会遇见赤佬就是这个道理吗!!!
自从很久以前去过山市之后, 似乎就打通了什么关窍一般,他总是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这些灵异奇幻之物似乎再也不在他面前遮盖那一层虚幻的薄纱,将这个世界完完全全的展现给他看。以前还是晚上,现在干脆大白天的直接拉他入了境中。苏浅也算是有自知之明, 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技能, 似乎全靠着萧先生的那块玉牌在保命,所幸萧先生从他本身到其他人对他的态度都能知道萧先生应该是一方大能,这让他安心了不少。
毕竟这种抱了大腿撩完就跑的感觉贼刺激。
炕桌上穿白衣的清瘦老者和一个穿绿衣的美艳女子在下棋, 白衣老者下过一子, 侧过来看苏浅, 慢悠悠的道:“两位老姐姐听我一言,把人放了吧。”
绿衣女趁着白一老者侧脸说话, 悄悄的将一枚黑子朝一个地方挪了一下, 还未来得及得意,就被白衣老者打了一下手, 白衣老者吹胡子瞪眼的说:“落子无悔!”
绿衣女笑嘻嘻的说:“白三哥哥饶了我这回。”
苏浅见了这一幕,也不知怎么的嘴角微动, 忍俊不禁露出一个笑容来。
绿衣女支着脸看着苏浅,笑吟吟的漫声道:“确实是个难得的俊俏郎君。”
“柳家妹妹动心了?不如你带回去当个压洞郎君?”红衣女取笑道。
绿衣女认真的想了想,“不好不好, 万一萧先生杀上门来, 那岂不是要被满门灭口?”她说完, 似乎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朝苏浅道:“哎,那个郎君!”
苏浅微微侧头,看向绿衣女。
绿衣女说:“看在你长得好的份上,你做了什么被黄姐姐给捞了进来?若是没甚大事我便做主放了你走……看在我们也没如何亏待你的份上,莫要跟萧先生告状也就是了。”
苏浅喉头一动,感觉之前禁锢住自己无形的牢笼瞬间消失,血液重新流动在四肢中,刚想说话,就见那凤冠霞帔的老太太阴森森的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他想拦着不给咱们送孩儿。”
此话一出,屋内四仙皆是身形一震,齐齐转头看向苏浅。一段漫长的冷寂后,绿衣女兀地笑了一声,笑说:“年轻人,行侠仗义,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看向苏浅,眼中波光盈盈,说:“郎君,那童男童女是赵家祖宗答应给我们的,你就莫要插手了可好?”
端坐在棋盘旁的白三太爷摸了摸自己整齐漂亮的的八字胡,冷淡的道:“年轻人,心高气傲——心是好的,就是手伸得太长了。”
胡二太奶——就是那个鹤发童颜的红衣女,捂着嘴咯咯的笑:“白三哥哥,莫要生气。”
苏浅听着,视线忍不住落在胡二太奶的身上。方才进来,苏浅的目光就为她吸引了——红衣,白发,金冠,艳若朝霞,美若明光。胡二太奶见着苏浅在看她的眼光,向他抛了一个颠倒众生的媚眼,俏生生的道:“这郎君知情识趣得紧,瞅他看我的那样子,我都忍不下心去害他了。”
“是极是极。”苏浅听了,点了点头,回答得一本正经外加那叫一个厚颜无耻。
“那就这么放了?”那穿黄衣凤冠霞帔的婆婆不甘心的问。
“放了放了,留着作甚?你养着他?”灰五太爷烦躁的说。
黄老太奶伸出手呼撸了一把苏浅的脸,眼睛瞪得圆圆的道:“小子,你有没有什么东西给你自己赎个身?老婆子可不干亏本的买卖!”
苏浅想了想,笑道:“等我回去了,给各位大仙供奉五谷百斤。”
黄老太奶一听,拍手笑道:“中!”
恰逢此时外面鼓乐大作,黄老太奶一听,转头便伸手一拍苏浅的肩膀,苏浅整个人顿时就僵住了,黄老太奶叽叽咕咕的说:“先去后院坐半个时辰,等到祭祀完了再走,免得你又去坏我们的事儿……”
柳四太奶对着苏浅摇了摇手,“有缘再见,俊俏郎君。”
胡二太奶笑嗔着轻轻打了一下柳四太奶,口道:“哎?你不会真看上这孩子了吧?真是老牛吃嫩草,臭不要脸。”
柳四太奶捂着心口,故作娇柔的说:“那不行,我满心满眼都是我家灰五哥哥。”
胡二太奶美目流转,说:“听着跟黄鼠狼给鸡拜年似地。”
“黄鼠狼没惹着你。”黄老太奶在一旁凉凉的道。
屋内三女打打闹闹的出去了,一灰一白两个老太爷看了他一眼,也携手离开了屋子,苏浅不受控制的转身,僵硬的从另一侧的房门走向后院。他心知应该是受了对方的法术或者是什么奇异的暗示,但是对方那五仙明显也不愿意害他性命,故而也不反抗,由着身体中的力道,走到后院中。
后院看起来很干净,也很冷清,没有什么人,庭中有一棵巨大的榕树,树下有一口井,十尺见方,井边围着一圈干净的青石栏,身体中的力道控制着走他过去,在青石栏上落座。这口井应是极深,水呈一种清透的青蓝色,却望不见底,阳光透过井水被折射成一缕一缕的光斑,落入深处,光影投于井壁之上,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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